那童貫本想張嘴回敬幾句的,可無奈這會兒的他,嘴裡早被那塊裹腳布填滿了
努力了好久之後,便一臉憤恨地將頭扭到了別處。
為此,吳用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無比愜意地笑了起來:
“童貫、童樞密、童大帥,你可給我聽好了。”
“鑑於你的心中,對於那逃跑一事一直都這般堅決。”
“所以我在百般無奈之下,便也只能出此絕招兒了。”
“只希望在此之後,你莫要於心中記恨我才是。”
吳用道完這些之後,便向著阮氏三雄那處看去:
“小七呀,你平日裡不是最好玩樂嗎?”
“那我今日,便交給你一個好玩兒的趣事,任你隨意折騰。”
那阮小七一聽這話,頓時便來了興致:
“軍師哥哥,何事啊?”
“若那事兒沒有趣味,小七我可不願意幹呢。”
吳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有趣有趣,有趣得緊。”
“定然會讓你喜歡的。”
“你且過來,我現在便說與你聽。”
阮小七三兩步,便竄到了童貫的身旁。
而他剛剛站住腳步,吳用便將食指與中指合在了一起。
隨後,又在童貫的臉頰一側,輕輕比劃了幾下:
“小七兄弟呀,剛才你也聽說了,童貫這廝心中所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今後一旦讓他跑下樑山返回朝廷之中,那對咱們水泊梁山而言,便是滅頂之災。”
“既是如此,我接下來讓你這麼做的用意就是,即便今後,童貫這廝跑下樑山,卻也絕對不敢再返回朝廷當中。”
“即便返回朝廷,我料那大宋官家,也絕對不會再用此人了。”
“小七,你現在便取一根長針來,在童貫這廝的左臉頰上、右臉頰上、以及腦門兒上,紋上這副對子。”
“生是梁山人,死是梁山鬼。”
“至於那腦門兒上就寫:梁山永固!”
“我倒想看看,腦袋之上頂著這副對聯兒的童貫童大帥,在此之後,又有何面目再返回朝廷之中當差做官。”
“但凡那位大宋官家處事英明,那便絕對不會再用童貫此人領兵出戰了。”
“沒準兒那大宋官家,心中一個不滿意,反手就會將匆忙逃回東京城的童貫,當場斬殺。”
吳用此言一出,頓時便引得聚義廳內滿堂叫好。
因為吳用的這般計策,不僅好用,而且還狠辣之極。
只此一道計策,一下子就徹底斷了童貫的後路。
讓其今後,再也不敢對水泊梁山存有二心了。
心中只恨得咬牙切齒的童貫,看著聚義廳內鬨堂大笑的諸位頭領們。
直氣的一口血,好懸沒從嗓子眼兒裡噴出來。
若不是他這會兒,嘴裡早就被堵住了。
估計一早,便破口大罵了出來。
緩緩抬起雙手,只恨不得將面前的吳用,當場掐死。
可是他這般舉動所引來的,卻是公孫勝毫不留情的一記大飛腳。
直把那童貫踹得,胸腹之中好似鋼刀亂攪一般,疼痛異常。
跪在聚義廳內的地板上,便再也起不來了。
吳用兀自冷笑著,來到了童貫的面前,輕輕拍了拍童貫那張,因為劇烈疼痛而變得逐漸慘白的臉:
“童大帥呀,我剛剛所出的那般計謀,也全是被你逼的。”
“你可萬萬不能怨我呀。”
“雖然那般計策看似頗為保險,但我的心中呢,卻還覺得稍有疏漏。”
“要不這樣吧,接下來呢,你得按照我的意思,給那大宋朝堂去信一封。”
“至於信上的內容呢,便是將那大宋朝堂的文武百官們,盡數罵上一遍。”
“至於用詞方面呢,自然就是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了。”
“若是不然的話,又怎能將你童大帥的後路,盡數堵死呢?”
“你也莫要想著抗拒,因為我這裡,至少有十種主意可以逼迫你不得不寫。”
“如果你不信的話,儘管來試試。”
這時候的童貫,就好似發瘋一般,奔著吳用就撲了過去。
可是,又被坐在一旁的公孫勝,用手中拂塵重重地抽打在了臉上。
公孫勝這一記打出,頓時就把那童貫抽得,面頰青紫一片。
好似整個腦袋當中,都有萬螢飛舞一般,嗡嗡作響。
吳用很是輕蔑地瞥了一眼,在聚義廳地板上,不停抱著腦袋翻滾的童貫。
隨後便對著滿臉歡心的阮小七,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七呀,你先把這童貫扔入豬圈當中,餓上他三天三夜。”
“待三天之後,再把他拽出來問話,問他同不同意。”
“如若這廝再敢說出一個不字,那便再餓兩天。”
阮小七興奮得連連點頭,一把提起童貫的衣領之後,便欲將其拖拽著帶離此處。
可是,還沒等走出幾步呢,心中便又升起了一個疑問:
“軍師哥哥,倘若將這童貫連續餓了五天之後,他仍然不打算配合呢?”
“那又是否繼續讓他餓下去?”
吳用緩緩搖頭。
雙目之中,寒光凜冽:
“若真到了那會兒,童貫這廝仍然不肯配合的話,那再餓下去也沒什麼用了。”
“咱們山寨之中的嘍囉兵裡,受過貪官汙吏壓迫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可是有著不少呢。”
“我相信到時候,你將童貫這廝交到那些嘍囉兵的手中,他們會很願意招待他的。”
在接下來的數天之內,水泊梁山之上的諸位頭領,以及那些嘍囉兵們,也都是該吃吃該喝喝。
就好似忘記了童貫的存在一般。
而那童貫在這幾天之內,也好似將這輩子的苦,都受完了似的。
體重,也從最開始的一百七十餘斤,驟然降至了一百五十多。
童貫在豬圈裡,足足挺了七八日。
按理來說,這麼久沒人來給位於豬圈當中的童貫送飯,童貫那廝早就該餓死了。
而那童貫,之所以會活到現在,也並不是什麼人類學上的奇蹟。
實則是他在被餓了第二天之後,就受不了了。
在此之後,竟然與那些老母豬們,一起搶起了豬食吃。
而那些公豬母豬呢,脾氣也暴躁得很。
見突然闖入的這玩意兒,不僅搶奪它們睡覺時的茅草,此時此刻,更搶起了它們的食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