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刻意在我面前裝得有多規矩.”

宋斂坐起來後把沈知拉起來,“我還能不知道你都有些什麼心思?”

沈知:“……”真就她已經被看透了唄?“皇上,臣妾這可不是裝規矩,您是天子,誰見了您不得俯首稱臣?臣妾若是對您無禮了,讓其他人知道了於臣妾於您都不好。

於臣妾,他們會說臣妾身為貴妃,又是蕭國公主,卻對君王不敬,這是無知,那當初皇上讓太傅教臣妾的不就白費了?於您,他們會說您與昏君無異,寵妃無度,容易誤國.”

沈知認真地給他分析,“當下,您只需要知道臣妾想幫您的心是真的就夠了.”

現在看來,宋斂是願意相信她的,就目前宋斂的智商來看,他倆只要配合得好,這一局能贏得很快。

“你一向能說會道,我不跟你爭,話是這麼說,那你為何總要接近其他男人.”

宋斂自然不懷疑她。

每次看到或聽到她和其他男人如何如何,他心裡別提有多不爽。

“有個詞兒叫逢場作戲.”

沈知懂他的想法,一個男人的老婆跟別的男人走很近,自然是自尊心上過不去,“至於林炳軒,那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慫蛋,我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他.”

一想到林炳軒糾纏自己的時候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可遇到強者就慫了,還甩鍋,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宋斂到底還是信她的,但依舊拿腔拿調,“逢場作戲可以,就是千萬別假戲真做了,該有的分寸得有.”

沈知連連應是。

宋斂又說:“譽王我瞭解,他沒那麼容易就讓你利用的,若是他對你沒有距離感,不代表他相信你,而是代表他在想著如何利用你.”

沈知怎麼可能會不懂,她連連點頭:“臣妾受教了.”

宋斂瞥她一眼,見她老老實實的模樣,忍著笑意,說:“說正事吧.”

沈知正好打了個哈欠,剛剛搞那麼一出,她差點都要忘了來這的目的了,她點頭,“袁至昉今日入宮是您傳喚的,還是他主動來見您的?”

“朕沒有傳喚他.”

自從那天在御書房訓了他一頓後,就沒再召見他了,“他是急了.”

現如今他依附著譽王,而且身上還有那麼多情報在,他一時找不到替死鬼了,能不急嗎。

沈知把今天發生的情況跟他說了,“當時袁至昉可能沒認出如玉來,但保不準他後知後覺想起來.”

宋斂哼了聲,“真早說了讓你自己留點心,非要領個危險品在身邊.”

沈知:“……”現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可當時臣妾若不管她,她會更危險.”

沈知撇嘴,“更何況臣妾交由您的那把鑰匙還是靠如玉才到手的呢,這時候說這種話倒像是在過河拆橋了.”

宋斂瞥她一眼,這就鬧上脾氣了?他說:“你放心吧,既是你的人,我便不會不管的,管袁至昉能不能想起來,他都沒有那個機會把話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