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拉人下水

果然，袁至昉上鉤了，宋斂留給他證明自己的期限快要到了，他沒有辦法，迫切地想要找個替死鬼。

袁至昉將朝中在人眼中“作風不佳”的梁豐的罪行一一寫進摺子裡，順便還胡編亂造了幾條，呈給宋斂時，他頭低的很下，但是又忍不住想偷瞄宋斂的反應，他內心是很慌的。

宋斂看到他的摺子，先是冷冷一哼，“袁至昉，你好像沒有搞清楚朕叫你做什麼，你這摺子是在數落梁豐的罪名嗎？”

袁至昉皺緊了眉頭，聞言頭低得更下了，因為太慌張而不知道辯駁些什麼：“臣、臣……”宋斂將摺子一甩，冷道：“真是可笑，袁至昉，你這是無路可走，想要拉人下水了嗎？”

袁至昉慌忙跪下，額頭挨著冰涼的地面，他卻嚇得出了滿頭的汗，“臣……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你覺著朕因為其他大臣檢舉了你的不是，朕一怒之下要罰你，而你就想用同樣的方式去查其他大臣，你想看朕會不會同樣對待？”

宋斂完全不給他辯駁的機會，“你這是想試探朕？”

“臣、臣不敢啊皇上！”

袁至昉急得抬起頭看了眼宋斂，對上後者冷疑的目光，他又猛地垂下頭去，開始想著原先就想好的說辭，可是被宋斂強勢的氣場壓迫著，他說出口卻緊張了許多，都語無倫次了，“臣對皇上忠貞不二……這些天臣也自省過了，所以臣才更想要證明給皇上看，朝中像臣和梁豐這樣的臣子不計其數，而臣願意改過，同時臣這麼做既不是想試探皇上，也不是要拉人下水，而是望皇上能徹查，讓這種現象不再發生……”宋斂冷笑，“聽你這麼說，你到底還是覺得是朕的錯了？”

袁至昉想要辯駁，宋斂一拍桌，冷冷道：“你說這些，朕倒是聽明白了一點，你說你這些天已經自省過了，而且還說朝中像你和梁豐這樣臣子很多，那你就是承認之前那封檢舉信上你所犯下的罪行了？”

袁至昉跪伏著，身子卻止不住地顫抖著，他已經慌到說不出一個字了，甚至腦子裡一片空白，自己說過什麼他完全不記得了。

袁至昉仍然掙扎著，“臣不是那個意思……”“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宋斂抬頭看了眼徐平，“去拿過來吧.”

徐平了然：“是.”

袁至昉卻一無所知，留給他的只是無盡的恐慌，宋斂手上還有什麼？宋斂看不見袁至昉的表情，也能知到他此刻的情緒如何，“袁至昉，朕不知道你是在為誰做事，還是你就是有如此大的野心.”

袁至昉心一驚，他是知道什麼了嗎？徐平此時過來了，他手上捧著個錦盒，端到宋斂的面前，宋斂從錦盒中拿出鑰匙來，睨著袁至昉，“抬起頭好好看看，這個東西你有沒有點眼熟？”

袁至昉慢慢地抬頭，額上汗如雨下，看到宋斂手中的鑰匙時，他渾身就像是卸了力一般，往旁邊一跌，恐慌佔據了他整個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