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小說家之流,致遠恐泥,故君子弗為也,顧視六朝以來,文有《文選》之集,賦當《恨別》之稱,辯有《雕龍》之聲,洋洋大觀而小說末流。迄唐人始有意為小說,厥有發軔。
《文選》若其贊論之綜緝辭采,序述之錯比文華,事出於深思,義歸乎翰藻。至於行文,當推《文賦》。其始也,皆收視反聽,耽思傍訊。精騖八極,心遊萬仞。其致也,情曈曨而彌鮮,物昭晰而互進。傾群言之瀝液、漱六藝之芳潤。竊以為智窮力竭,邈遠不可至。
然不忘為文之所以載道也。如輪轅飾而人弗庸,塗飾也。況虛車乎?文辭,藝也;道德,實也。美則愛,愛則傳焉。賢者得以學而至之,是為教。然不賢者。雖父兄臨之,師保勉之,不學也;強之,不從也。不知務道德而第以文辭為能者,藝焉而已。且如老、莊之作,管、孟之流,蓋以立意為宗,不以能文為本,《文選》之所撰,以略諸。吾不能苟同,亦莫能及。
故作《七位》以撰玄想,七位者上下前後左右中也;用《言說》而起實際,言說者漫談無文飾也。本欲命名《七位聖靈編年》,然猶言說下位聖靈化道故事,顧其身世,盜版既存,因以名為《皇朝脈動》,頗為合契。
終不過簡述心智,勿遺恨文采無傳後世也,兼及娛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