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著半空中衣袍鼓動的帥逼,下方的兩個女子露出一臉花痴的神色。

手握仙劍,白袍加身!

更重要的是身上環繞的那股逼人氣質,讓人忍不住心中大喊。

好帥!

突如其來的身影也是讓袁陽州嚇了一大跳。

當他看清來人時,臉色微變。

“我當是誰,原來是劉老弟啊。”

袁陽州哈哈一笑,寬厚的右手在光禿禿的腦袋上摸了幾下。

劉楠笙冷笑一聲,被自己抓了個現行,竟然還這副表現,完全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袁陽州,你身為赤霄盟盟主,更是我青陽宗附庸勢力,怎會有如此陰毒的手段?”

聞言,袁陽州向前一步,將那隻正在吸收日月精華的蟾蜍擋在身後。

“陰毒?我輩修士,本就逆天行事,劉老弟這話有些可笑了吧?”

“再說了,我堂堂赤霄盟盟主,就算我犯了什麼錯,也是應該由青陽宗長老來執行宗規,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弟子出來指手畫腳?”

劉楠笙搖了搖頭,說道:“可若你不是袁陽州呢?”

袁陽州的臉上掀起一抹詫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既然你不懂,那我就打到你懂為止。”

話音落下後,劉楠笙手中的墨星劍衝出劍鞘,在半空中響起陣陣劍吟之聲。

手握仙劍的劉楠笙直指眼前的魁梧大漢,整個身形化為一道殘影,暴掠而去。

見此,袁陽州心中一驚,右手之上閃爍出妖異的紅芒,一掌拍出。

鏘鏘鏘!

兩人的交手,頓時響起陣陣鐵器碰撞之聲。

袁陽州雖然沒有祭出自己的法器,但那雙手掌之上卻是充斥著驚人的靈力氣息,恐怖的掌風更是掀起陣陣肉眼可見的能量漣漪,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劉楠笙越打越心驚,這個修為在鍛魂境三重的袁陽州,竟能與七重境界的自己打的不相上下。

這不科學!

幻想中的碾壓呢?

“劉老弟,你現在退去,當做無事發生,我可饒你不死!”

袁陽州獰笑一聲,雙掌如風,連綿不絕的衝著劉楠笙攻去。

聞言,劉楠笙嘴角一抽。

這逼都讓你裝了,還有我什麼事情?

“蒼羽幻劍訣!”

劉楠笙右手高舉墨星劍,左手雙指微並立於胸前。

與此同時,墨星劍猛然一顫,幻化出百道劍氣。

頃刻間,夜空之上掀起一股極端霸道的凌厲劍氣,密密麻麻的劍氣朝著下方的袁陽州籠罩而下。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危險波動,袁陽州雙手結印。

那杆本插在蟾蜍舌頭上的嗜血幡咻的一下飛了出來,圍繞著袁陽州的身子快速舞動。

數息之後,巴掌大小的嗜血幡迎風便漲,瞬間變大了數倍。

熟悉的陰魔氣息,讓劉楠笙微微皺眉。

眼前的嗜血幡雖然與之前在青陽宗山下,遇到的那個奸細所拿出的差不多,但袁陽州的這個明顯要比奸細的嗜血幡更加恐怖。

陰森恐怖的鬼影自嗜血幡上鋪天蓋地的湧出,天地之間似乎傳出淒厲的鬼哭狼嚎之聲。

而那從天而降的諸多劍氣,也是被下方的鬼影盡數阻攔。

看著這一幕,劉楠笙頓感不妙。

這種氣息可不是一個鍛魂境三重的修士能夠散發出來的,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

這個假的袁陽州,在隱藏實力!

袁陽州一臉怒氣,“混賬小子,你敢壞我大事!”

本來這嗜血幡再吸收一個時辰的日月精華,今日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但為了化解剛剛的危機,他卻是不自覺的動用了嗜血幡。

這樣一來,今夜所做的一切,都已是前功盡棄。

對於煉化嗜血幡來說,無非就是再多去吸收一天的天地靈氣。

可最關鍵的,便是那個蟾蜍。

每用一次,這蟾蜍的生命力就會下降一分。

直到這隻蟾蜍死後,自己又要費勁功夫再去尋找下一隻。

“你佈下的陣法不僅能夠吸收日月精華,更是能夠讓凡人壽命大減,並且你還有嗜血幡這種歹毒之物,你還敢說你是袁陽州?”

劉楠笙眼神微凝,一臉凜然的瞪著面前的光頭大漢。

眼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拆穿,這個假的袁陽州索性也不裝了。

在劉楠笙的注視下,光頭大漢身上的皮囊從頭頂緩緩脫落,最終變化成一個身著灰色麻衣的老者。

麻衣老者臉色陰翳,“就算被你識破了又如何?區區一個鍛魂境七重,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驀的,一股強橫的氣息自麻衣老者的身上瀰漫而出。

在短短的時間內,麻衣老者的實力,竟是直接從鍛魂境三重境界攀升至鍛魂境九重!

並且隱隱間,還有著神宮境的意味。

“半步神宮境。”

劉楠笙心中一驚。

雖然自己是天生道體,也有越境殺人的實力,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眼看著傢伙的境界在自己之上,劉楠笙的心中也是打起了退堂鼓。

“老夫確實不是袁陽州,給個面子的叫我一聲田老,不給面子的都已經被我殺了,而你既然識破了我的身份,那麼就留你不得!”

說完,麻衣老者揚起手中的嗜血幡正準備動手。

“停!”

劉楠笙收起仙劍,雙手交叉,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見此,麻衣老者一臉冷漠,他只當是劉楠笙在死之前想要交待些什麼。

劉楠笙雙臂環抱,歪著腦袋說道:“我告訴你啊老頭子,並不是我怕你,只是我有做人的原則。”

原則?

麻衣老者雙眉微皺,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小青年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想我堂堂天生道體,一直以來都秉承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所以我有兩不打。”

“一不打老人,二不打女人,所以今天算你運氣好。”

耳邊的話把麻衣老者氣笑了,說道:“怕死還找這麼多借口。”

“呀呵,看把你囂張的!”劉楠笙挽起袖子,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手勢。

“要不是我這裡有一位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師姐在,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不僅是麻衣老者,就連藏在暗處的錢碧娜和丁初雪兩人都是聽的一頭霧水。

因為他們根本不懂劉楠笙在說些什麼。

可心中又是有些不明覺厲。

“你這小子究竟想幹什麼?”麻衣老者抽了兩下嘴角。

自己真是瘋了,才會站在這裡聽這小子胡言亂語。

劉楠笙挺了幾下腰板,一臉的淡然之色。

“我申請中場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