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野田說道。

“我知道了,葛叔你看好他們,我處理完手裡的事情之後,立刻過來。”

雷天牧說道。

梁志偉已經讓氣得失去了理智,看了江海洋和雷天牧一眼,道:“好好好,好得很!你們儘管沆瀣一氣!你不管是吧?你不管,總督總是要管的吧?!”

江海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父親,我好痛啊......”

梁朝偉醒了過來,虛弱無比地說道。

“兒子,你等等......”

梁志偉慌忙揮手教過幾個人來,耳語了幾句,那些人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東方當鋪這邊,師爺終於到了,看到滿大廳的大佬,甚至還有衛兵,以及鮮血淋漓的梁朝偉之後,他嚇傻了。

雷天牧淡淡道:“你口述,讓師爺擬合同。”

梁志偉咬牙攔在了梁朝偉的前方,道:“你休想!”

江海洋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不摻和進去,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那就等等吧。”

雷天牧心不在焉地說道。

他能等,可梁朝偉卻不能等,他現在痛苦不堪,雖然傷口已經被包裹上了,但是,卻還在往外滲血。

梁朝偉慘然一笑,道:“雷天牧,你有種就弄死我!這次我要是不死,你全家都要給你陪葬!”

對於這樣的威脅,雷天牧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他毫不在乎。

“怎麼能讓你死了呢?”

雷天牧說道。

不一會,梁志偉嘴裡的韓總督終於到了,還帶著足有十來人的衛隊,他是一州之最高長官,最近各大勢力活動頻繁,為了保證安全,配備衛隊出行也是正常不過了。

“江海洋,你怎麼做的事?”

韓總督頭髮已有一半花白,整個人顯出一種穩重來,彷彿他一到場,任何事情都會得到妥善解決一般,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江海洋就道:“我已經盡力了。”

韓總督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沒有當眾斥責,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道:“很好!”

梁志偉看到韓總督來了,直接就跑到他面前,舉起了自己被打殘的右手,差點哭了起來,道:“韓總督,您看看我的手,您再看看我兒子啊......”

韓總督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輕聲道:“讓你受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吧!”

他目光如電般看向雷天牧和站著不動的白斬兩人,大步走上前來,身後的衛隊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想強佔他人財產?還出手傷人?而且傷及的是我龍衛國高官,真是好大的膽子!”

韓總督冷聲說道,居高臨下地看著雷天牧。

雷天牧平靜地坐著,開口道:“你就是華南州的總督?”

“我就是!你又是誰?”

韓總督問道。

雷天牧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工作做得不好啊,下面的人欺下瞞上,以權欺人你不管,我只是略施懲戒,你就跳出來了。”

“我的工作好不好,輪不到你來評價,那是朝廷的事!”

韓總督不屑道,“現在,我要把人帶走,然後再將你治罪,你有意見嗎?”

雷天牧卻道:“你手下官員涉嫌攻擊我,你得先處理了他。”

雷天牧隨手指了指梁志偉。

梁志偉怒道:“放屁!是他傷害我的兒子,我才憤而出手的,我這是在保護自己的兒子!”

韓總督沒有理會雷天牧的這句話,只是冷冷地說道:“天香城刑部官吏張得林!”

“在!”

張得林急忙上前一步。

“立刻待人帶人,拿下此狂徒!”

韓總督吩咐道。

“是......”

張得林猶豫再三,還是隻能聽令,這是華南州的最高官吏下達的指令了,他不敢不聽。

吳青卻在這個時候猛然大喝一聲,說道:“戒備!”

他手下這些衛隊的一個個雖然也有些驚慌,但還是跟這他抬起了刀來。

韓總督這邊的衛隊立刻也有了反應,一個個拔出武器,將韓總督保護在中間。

“吳青!這是總督的命令!”

張得林不由皺眉,沉聲說道。

“張刑部,我也沒辦法的。”

吳青無奈搖頭,苦笑著說道。

兩邊的相互對著,但誰也不敢射箭,大廳就這麼大,要真射箭了,火併起來,一個也跑不掉!

而且,大家都是同僚,彼此多多少少有點感情在,怎麼也不會亂來的。

韓總督見場面不受控制,臉上逐漸顯露出了一些憤怒來,他眯著自己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吳青等人,緩緩道:“你理當聽從上級領導指示,今天,要抗命了?”

“我的大隊雖下轄於衙門,但大多都是退役軍人或者其本身就是由軍方培訓出來的,必要時,軍方有權將之調職迴歸部隊。所以,他這不算抗命。”

雖然現場已經劍拔弩張,但雷天牧的語氣依舊冷淡且無情。

韓總督聽了這話之後,不由連連皺眉,然後看向雷天牧,冷笑了起來,道:“原來是軍方的人,難怪這麼膽大包天!不過,你莫非不知道軍人不得干政?你身為軍人,但是卻向我天香城副城主動手,誰給你的權力?你莫非以為你是軍方的人,這一次,就可以逃脫法網?”

“況且,你還不一定有這個權力調動吳青!”

雷天牧微微笑道:“抱歉。”

“現在道歉,已經晚了!”

梁志偉怒吼道。

“我要他死!”

梁朝偉顫聲說道,發出虛弱的嘶吼聲來。

雷天牧繼續道:“我有這個權力。”

眾人頓時滿臉錯愕,沒有想到雷天牧還有後話。

雷天牧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筆墨紙硯,白斬立刻會意,當即拉了過來,開始寫字。

簡單寫了幾十個字之後。

“開什麼玩笑?!”

韓總督看到紙張上寫是調令,不由眉心都突突了起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的。

將紙張拿起之後,白斬直接在上面簽署了一個“白”字,而後從懷裡摸出一枚鋼印來,沾了點桌面上沒有乾涸的血跡,狠狠一下,摁在了紙張上面。

“拿著。”

白斬將這張調令拿到了吳青的面前來。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