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林下一刻就看到了在場的雷天牧與白斬兩人,他臉上的憤怒瞬間僵住了,就連呼吸都彷彿凝固了一樣,臉上唰一聲白了起來。
“我的手......”
梁志偉捂著自己的手掌痛苦哀嚎著,“張得林,你帶的好兵!我命令你,立刻把歹徒拿下,如有反抗,當場砍殺!”
張得林卻是沒有動彈,他手下的那批警探在上司沒有發話之前,都沒敢動作。
梁志偉見張得林沒有動作,不由怒道:“張得林,你聽不聽我的命令?再猶豫,信不信我讓你立馬免職!”
“這......我們應該先了解清楚情況,梁城主。”
張得林回過神來,狠狠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梁志偉罵道:“瞭解你媽!情況還不夠清楚明朗嗎?歹徒行兇,傷了我兒子,你們就是這麼維護天香城治安的?!”
“這......”
張得林沒敢接話。
雷天牧此時已經鬆開了梁朝偉的手掌,而梁朝偉本人,則是痛得昏厥過去了。
梁志偉怒視眾人,見沒一個搭話的,頓時冷笑了起來,道:“很好啊!都不說話,看來我這個副城主不夠用是吧?也好,讓江城主來解決好了!”
“我倒要看看,江城主會不會縱容你們這群拿了別人好處的窩囊廢!”
梁志偉以為,雷天牧和白斬兩人早就透過錢財將張得林等人買通了,他此刻,已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
雷天牧已經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這一出你方唱罷,我方登場的好戲。
白斬臉色漠然,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他在乎的,只是雷天牧的命令而已。
吳青自上次見過雷天牧的令牌之後,回到家沒多久,就被軍機處的軍官約談了,所說內容基本上都是保密一類的。
龍衛國唯一的大帥的行蹤,那豈是輕易能洩露的?
所以,儘管最近很多人旁敲側擊,甚至不惜威脅,他都沒有吐露過半點關於雷天牧身份的資訊。
“合同還沒來嗎?”
雷天牧淡淡地問道。
張得林見眾多衛兵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咳嗽一聲,道:“那就等江城主來做主吧!”
張得林雖然不清楚雷天牧的具體身份,但是,他很明白,自己千萬不能趟這個雷!
反正他只是個刑部官吏,上面還有城主等一系列的主官,到時候聽他們的安排便是了,有什麼事情,也由上面的人擔著。
張得林跟吳青的私人關係不錯,上次去問過他,但吳青卻只是苦笑著回答他要保密,請不要為難。
吳青走到了雷天牧的身旁來,沉聲道:“先生,剛才此人向您行兇,是否需要立刻逮捕?”
雷天牧道:“不必了,約束好你的手下即可。”
“分列兩排,都站好了!”
吳青立刻握拳下令。
梁志偉直接就詫異了,咬牙罵道:“吳青,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是誰在行兇,你沒看到嗎?我們的賬,慢慢算!”
“隨你!”
吳青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把梁志偉給氣得半死。
江海洋接到訊息之後就直接趕來了,畢竟,副城主的兒子被人挑斷手腳筋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他當即放下了手裡的所有工作。
“江城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梁志偉看到江海洋之後,如見救星一般大聲地說道。
“怎麼回事?”
江海洋皺眉道。
“他們傷了我的兒子......吳青還向我射箭......”
梁志偉訴苦道,他是副城主,但權力總歸沒有城主這麼大,如果是江海洋發話的話,完全足夠壓住張得林等人。
江海洋看了一眼梁志偉的手,也是滿臉怒容,道:“好膽!”
話剛出口,他就看到了坐在大廳正中央的雷天牧。
此刻的雷天牧,面無表情,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怎麼又是他?!”
江海洋看到雷天牧的瞬間,有一種腦袋都要爆炸的感覺。
萬金堂的事情,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的,這麼大一個產業,居然一夜之間就轟然崩塌了!
能夠讓受龍衛國高層重視的萬金堂房產一夜崩潰的猛人,那是他能惹得起的麼?
更何況,嚴烈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
雷天牧平靜地看著江海洋,吩咐道:“白斬,去跟江城主把事情經過講講。”
白斬答應一聲,而後一步向前,雙手揹負在身後,冷漠地開口道:“梁朝偉仗勢欺人,欲強買強賣陸家房產......”
“信口雌黃!”
梁志偉卻是不肯承認,“江城主,不要聽這些人的巧言令色,請為我做主!”
江海洋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之後,這才緩緩地說道:“梁副城主,這件事,江某處理不了。”
“什麼?!”
梁志偉驚愕無比地看著說出此話的江海洋。
“此事,我不參與!”
江海洋鄭重其事地說道。
梁志偉怒道:“你還是不是天香城的城主?這件事就發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居然說不參與?你這是典型的官僚作風,此事絕不能這麼算了!”
張得林聽到這裡,鬆了口氣,如果能不得罪這個來歷神秘的年輕人,那是最好不過了,他就怕江海洋給他下令緝拿什麼的,到時候雖說江海洋才是主要責任,但他怎麼也得被惦記上。
而今,聽到江海洋不願參與,他內心當中,更多的是高興。
江海洋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來,緩緩道:“梁副城主也是城主,這件事既然是梁副城主的兒子搞出來的,那就理當由梁副城主你來處理才是啊!”
“你......”
梁志偉氣得面色通紅,說不出話來了。
突然,外面闖進來一個人,竟然是
“天牧,大事不好!”
葛野田驚慌失措地說道。
“葛叔,什麼事情,慢慢說。”
雷天牧平靜道。
聽著雷天牧保持淡定,葛野田也略微冷靜了一些,說道:“江亞的採沙場被人給堵了,江亞上前理論,被人打成重傷,扔到了藥房裡去。老陸看到這一幕,氣得心臟病發作,已經在搶救中了!”
聽了這話之後,雷天牧的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問道:“誰幹的?”
“好像是那個什麼鄭三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