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腿彎被踢,李二跪在地上,把臉往下低,生怕上方的貴人注意到他這張醜臉。

“呵呵,不是要當我老子嗎?怎麼?慫了?”柳炎用腳勾起李二的下巴,不等他回話,膝蓋一彎,再次踢出,李二的兩顆門牙飛落。

“拖下去,審!”

有僕人把李二拖下去,立刻有婢女上前,用絲制的手帕把公子的鞋擦拭乾淨,免得那張醜臉玷汙了公子的鞋,公子可是最愛乾淨。

李二躲了幾天,就忍不住去鄭家的賭坊去賭,被抓了個正著。

也是該他倒黴,賭坊那麼多,偏偏選鄭家的賭坊,恰巧搜尋他的人手癢了要玩兒上幾把。

柳炎閉著眼睛,這幾天都很煎熬,如今找到了線索,自會不留餘力的追查下去,也不怕別人知道他私設刑堂,畢竟他父親就是官。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就算是鐵打的漢子,到時恐怕也只求速死。

能讓他吃癟的,這還是第一次,還是在青州城這個窮鄉僻壤,身為知府之子,他自認高人一等,青州城的百姓在他眼中就是鄉下人。

貓被老鼠戲耍了,足以讓他惱羞成怒。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得罪了他,就要付出代價!

柳炎是什麼都不缺了,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憑藉著父親的威名,身邊少不了阿諛奉承的人,房間更是擺滿了各種珍稀禮品。

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抱得美人歸。

看他閉眼,有貌美的婢女上前為他揉按身子,被買來就是伺候公子的,從小就被灌輸了怎麼伺候人的思想。

在柳家,最講上下尊卑,不是沒有不懂規矩的奴婢被杖斃,還活著的可對家規畏懼的很。

待柳炎睜開眼,眼神一掃,已經有葡萄送到了嘴邊。

他過得日子,用奢靡兩字來形容再好不過,懂得怎麼享受。

“公子,那潑皮是個軟貨,沒幾下就全招了。”

有下人上前稟報,看得出,來之前還特意淨了手。

柳炎鼻子發出一聲嗯,眼神銳利的嚇人,連喂他葡萄的美婢都嚇了一條,葡萄掉落,連忙跪伏在地。

“起來吧,恕你無罪。”柳炎心情好,也不追究婢女的冒失。

下人繼續彙報,李二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就連他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事都說了出來。

柳炎微微皺眉,線索只到青州軍就斷了。

青州軍是他好兄弟花潯在執掌,此事花潯該是不知情,那麼是軍中的何人在陷害他呢?

涉及到青州軍,那就得從長計議了,處理的不好還傷了與花潯的情份。

揮手讓下人退去,柳炎揉捏著眉心,不成想還有軍中人物在針對他,而且還是高層。

普通士卒可沒那個本領,演這一出大戲。

那就由他,來為花潯除去那隻蛀蟲,隱藏在軍中的害群之馬。

在青州軍中,自然有他的人,互相摻沙子本就是大楚官場常態。之前一直沒啟用,這時該派上用場了,畢竟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至於那個洩露情報的奸細,因此被處死還是如何,柳炎不會去考慮,更不擔心隱藏身份潛在青州軍中的棋子會叛變,聽話只會丟卻性命,不聽話,那就全家一起去見閻王,奈何橋上也有個伴。

畢竟,棋子的家眷可是控制在他的手裡,柳炎很不喜歡事情脫離他的掌控,喜歡把一切都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