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第 174 章 《渡鴉法》-清張與嘲……
小說家多開幾個馬甲怎麼了 你手短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日方的幾個人,除了坂口安吾外都是來看戲的,日本本地的小打小鬧不會影響到其他範圍,也沒人關心。
坂口安吾不打算拒絕,這是在仔細忖度後的考量。
橫濱的穩定結構取決於特務科、偵探社和afia,但僅限於本土,當出現了諸如上次澀澤事件的時候,穩定很容易被打破。
不是因為三股勢力的此消彼長,而是有害範圍擴大了,自然就有第四方插手——比如曾威脅過特務科的鐘塔侍從。
如果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至少有明確的規則來善後。
退一萬步講,因為簽署的是個人的名字,如果在商討後,異能特務科不打算繼續履行,那麼只需要否認掉「坂口安吾」的正當性就好了。
簡言之,這是拿自己作為籌碼的協議。
日本人彷彿生來就有很深的悲觀心態,他們能想的最差的結局總能和「謝罪自戕」相關。英國則不然,尤其是擁有爵位的貴族,榮耀和尊嚴是更被看重的品質。
所以,阿加莎·克里斯蒂的臉色已經如同冰封一般。
“你的確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她推開了協議,“奧列格,我非常讚賞你在大戰時的果決。但你是否意識到,自己正在試圖挑唆小部分人參與的「背叛」?現在是和平時期,你卻對我說——要重啟「古拉格群島」。”
說完,阿加莎看向了契訶夫。
這個一直刻薄又銳利的老人本應繼續用他毫不退讓的主張,和英國女爵站在統一戰線。
然而,他此刻卻鬆弛了下來:“別看我,女爵,我會簽字的,即使那僅代表我自己。”
契訶夫聳聳肩,從兜裡摸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支雪茄,沒有詢問任何人的意見,點火,深吸一口。
“即使你拒絕了,莎士比亞也會補上他的名字,你不明白嗎,阿加莎,他特意讓你來,就是想看你的態度。”
煙霧繚繞中,阿加莎突然明白了:“托爾斯泰……早就「看到」了一切。”
契訶夫幽幽說:“他當然能看到,所以才會在知道有律賊暗殺的前提下和莎士比亞見面啊。莎士比亞的人緣出奇的好,即使是德國那個神經病也會聽進去他的建議。托爾斯泰就是要讓莎士比亞直面奧列格,讓他沒有裝聾作啞的機會。”
而莎士比亞只是把第一次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阿加莎。
如果阿加莎同意了,那這件事女爵負全責,他繼續快樂地當一個和善可親的小老頭。
如果阿加莎不同意,那他會做出一副「總該有人站出來」的道德標兵做派,簽上字,當一個或許不那麼快樂,但權利進一步鞏固的小老頭。
看得出來,女爵良好的教養下,已經暗藏要把同事大卸八塊的殺機了。
“那個老神棍,我早說過他對季阿娜關切過頭了,又不是他的親孫女……對律賊的寬容也一樣。”契訶夫說,“柔軟的人在莫斯科叢林是活不下去的,他怎麼還沒死,真是稀奇。”
阿加莎還在猶豫,對於莎士比亞的算計,她實在是很不甘心。
奧列格並不在意這點小掙扎。
如果說要歸納這些人的協商風格——
阿加莎:我知道國際爭端總是難談的,不過把難談的人全部宰了不就可以宣佈外交勝利了嗎?
高爾基比她好一點,也只好一點,秉持著的原則是:我在和你講道理,你不聽我的道理也沒關係,我可以把你腦袋揪下來繼續和你講道理。
契訶夫則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個腦子有病,但是決策沒出過錯的好兄弟,我雖然不是很贊同,但我可以聽他的。
奧列格:我其實沒有在和諸位商量,抱歉啊。
太宰治是第一個簽字完事的人,這個贈品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知,所以也只是欣賞著這起不安的又震耳的緘默躁動。
神威被輕而易舉解決了,這件事說起來還有些好笑。
好歹也是把偵探社弄得這麼慘的元兇之一。按理說這樣的角色應該是需要主角破除萬險,犧牲一部分東西,然後反派才會被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折斷的堅韌靈魂所擊潰才對。
小說裡不都是那樣寫的嗎?
也可以不那樣寫——畢竟這些人在談論更高的,是太宰治並不感興趣的東西。
不過森先生的表情為什麼這麼曖昧呢?明明也只是和他一樣友情出面參觀的人啊。
這可比是否要簽署協議有趣多了。
在阿加莎冷笑著簽下字之後,這些人必須立刻趕回國說明事項,完全沒有任何逗留,也只有高爾基來到奧列格面前,摘下了他的帽子搭在胸口。
“你太好說話了,奧列格。”他的臉繃的很緊,“你本來可以要求更多,事實上,我還以為你會申請拿到「大指令」。”
奧列格搖頭:“我對那種東西不感興趣,現實點,阿廖沙。人的意志鮮少由自己做主,不管他們是否承認。大指令只是將步驟省略了,我為什麼要去拿一個工具,來做我原本就能做到的事?”
高爾基:“……”
“馬克西姆·高爾基無法補償的愧疚可比很多過火的要求都有價值。”
“我只是不能肯定是否會再一次辜負你的期待。”
“你不會的,你也不能。”奧列格說,“上次是因為我離開了,才讓很多人有了可趁之機,可這次我不會再消失了。現在是暫時道別的時候,阿廖沙,有機會再見。”
契訶夫插了一句:“機會多呢,爭取一個月讓怒氣衝衝來找他算賬個十次,三天一次,剛好能趕上我們的酒局——你成年了吧?”
奧列格還沒回答,高爾基戴上帽子,對契訶夫冷眼:“滾。”
第二個來找奧列格的,是森鷗外。
他沒頭沒腦說了一句:“看來我得感謝入野老師才行。”
奧列格:?
“對外貿易自主權我會「好心」拒絕掉的。”森鷗外說。
「常暗島聯合憲章」規定:禁止任何民間交易異能武器的行為。
想也知道吧,要是港口aifa真的完全掌握了對外貿易的自主權,即使他們只是單純的走私販私,沒有三方見證,被扣帽子簡直不要太簡單。
而且他們根本沒法自證,本來就是灰色產業,難道要讓他們義正嚴辭說:不,我們只是做了交易異能武器之外所有的骯髒交易!
奧列格眨眼:“請便?”
他真的請便了。
送走所有人,奧列格坐在座位上擦著手上的血漬,金色漩渦出現,裡面遞出來一根手帕。
“謝謝,季阿娜。”奧列格接了過去。
話音剛落,一顆頭擠了出來:“功臣應該算我啊老師!誰才是核心,這難道還需要討論嗎?!”
“我正打算找你。”奧列格將用完的手帕摺疊起來,揣進兜裡,看向氣鼓鼓的果戈裡,“我要去默爾索一趟。”
“我覺得陀思挺喜歡那裡的,待著沉澱一下自己也不錯……好啦,就算老師要揍他,可以讓幾個想死的傢伙去把他帶出來,沒必要自己去呀!”
“你是他的朋友,果戈裡,你清楚他的。”奧列格冷淡說,“還有,別隻探出一個頭和我說話,季阿娜,把他拽回去,之後我會聯絡你們。”
果戈裡掙扎著消失了。
奧列格慢吞吞走出會議廳,去到已經空掉的停車場,泊車小哥還在那裡擦著冷汗等著。
奧列格接過了山地腳踏車,但沒離開,在哪裡垂著眼待了會兒。泊車小哥膽戰心驚,但又不得不湊到他跟前。
“……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奧列格看過去,指著自己襯衣,有些苦惱:“這樣離開感覺不太妙。”
泊車小哥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先把外套遞給奧列格,然後幫他扶住腳踏車:“很、很高興為您服務。”
奧列格:……
看來是真的很想讓我立刻滾出他的世界呢。
騎上腳踏車,迎面的風非常清新,加上交通管制的原因,奧列格幾乎是在寬敞的馬路上橫行。
本來是可以讓果戈裡把他帶走的,可他現在還得切換馬甲去幹點正事。
正事:指趁熱嘲笑一下江戶川亂步。
***
“你不是真的想和我說一些,會令我想要把你從二樓扔下去的話吧?”
武裝偵探社,盤腿坐在桌上的江戶川亂步面無表情對好友說。
這裡還是一片廢墟,獵犬在搜查的時候完全不管什麼市民的財產權,一頓亂翻。
最令亂步惱火的是,他們居然撬開了自己桌下的那個保險櫃,把裡面的零食全部掃蕩乾淨了!
就算我在你們心中是罪犯,偷罪犯的糧食,這件事難道就光榮了嗎!
連帶著,他的桌子也被奇妙地砸爛了,導致現在就算坐在桌上,也比眼前這個可恨的東西矮上一個頭。
這個可恨的東西肆無忌憚笑起來:“中島君不在,你要怎麼把我從二樓扔下去?”
亂步拖長了語調,怒喊:“賢治——”
谷崎潤一郎弱弱抬手:“他和敦一起去採購了……”
“那好,你也在,把這小子扔出去,就從二樓,在我看得見的這個視窗!”
谷崎潤一郎縮了回去:“不,我不在,亂步先生您看錯了。”
松本清張囂張地大笑起來。
江戶川亂步:“你沒聽之前敦說的嗎,別來騷擾我,你個文盲!”
“這話由被追著打的名偵探說出來可真沒道理,不過好歹讓你上了一次電視,說起來,橫濱市民舉報你屢次打車不給錢,是真的嗎?是真的吧。”
谷崎潤一郎悄悄替亂步辯駁:“國木田先生已經在找司機補款的路上了……這也不算不給錢……吧。”
江戶川亂步:“……你在這裡薛定諤的谷崎潤一郎呢?”
“真的不在!不在!”谷崎潤一郎麻溜跑了。
松本清張笑個不停,他不得不感嘆偵探社的心態還挺好的,這麼一通下來居然還有精力插科打諢。
他也和亂步一樣,坐在那張破桌子上,拿肩膀撞了撞不打算和他繼續廢話的朋友。
“我記得你說過吧,弱者才找外援。哎,怎麼也沒想到亂步也會淪落到這一步。”
亂步不理他。
“你好像還找了坡君,就那麼不想找我嗎?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嘲笑了,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哦。”
亂步還是不理他。
“「斤斤計較的人是會沒朋友的。」”
亂步直接蹦起來,張牙舞爪去搶松本清張的手機,企圖刪掉那段還在迴圈播放的語音。
清張一手舉高手機,一手按住他的頭:“抱歉哦,就算事實被篡改了,這段語音居然還□□著,這也算是命運吧,命運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放過每個機會的!給我刪掉!我命令你啊!!!”
“不刪。”
亂步搶了兩輪,遺憾的沒有佔到上風,現在偵探社也沒人,沒辦法幫他制裁這個可惡的傢伙,他只能暫時偃旗息鼓,雙手環胸重新坐好。
清張本來打算乘勝追擊,結果聽到對方說:“不需要這段語音的。”
清張:“什麼?”
亂步有些不耐煩了:“我不打算問你是怎麼在「書頁」的作用下依舊保持自我的,沒聽見嗎聾子。你不需要拿這東西來暗示我,我知道你不是聽到這段語音才「大徹大悟」,別小看我啊,你這個混賬東西!”
“……”松本清張也蔫了,收起手機,和他並排坐著。
這次是亂步撞了撞他的肩膀,卻不看他:“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為了在向我證明。”
“證明什麼?”
“「松本清張對這個世界來說也很重要」,我笑過你居然有這樣自戀的想法,所以你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看看我,亂步,看看我就能發現我在拼命點頭了。”
亂步不看他,只是給了他一拳,砸在腰上,把人砸得痛呼。
“你沒必要向我證明這個!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還牽扯到了很危險的傢伙,要說想要給我幫助就算了,我也能勉為其難接受,為了這麼幼稚的理由,這根本不值得!”
清張和他肩膀抵住肩膀,把重量也放了上去,一時間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注視著眼前的狼藉。
沒有旁人,也沒人說話,房間中異常安靜,至算蕭瑟。
半晌後,他開口:“我做的不好嗎?”
“非常精彩,世界已經承認你的狂言了。”亂步面無表情稱讚,這是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再也沒有誰能比松本清張這次做得更好了。
在他的干涉下,外力不斷介入原有的局面,被橫濱信賴的入野一未改變了輿論,泉鯉生的愛情故事被不斷解讀,最後演變成激烈的罵戰,讓神奈川之外的視線投了過來。
奧列格則是關鍵,是故事和現實轉變的關鍵,瀨尾澈也看起來沒幹什麼,可他安撫了絕對那些已經打算喊停企劃的人,他的異能也是處理神威的極佳方式。
松本清張看起來什麼也沒做,他制定了開篇,那更像是一種劇本,早就決定好了每個角色的道路。
想要得到一個結果,然後結果就出現了。
說實話,這很恐怖,即使是亂步也會去思考,這個在不久前還哭著說自己「已經失去作為推理小說家的資格」的人是怎麼逐漸變成這樣的。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從來沒有展露的機會呢?
其實更加令人驚悚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亂步可以繼續探究——只是沒必要。
就像這個破爛不堪的房間,原本井井有條的佈局一通亂,牆上的擺鐘沒了時針,檔案中的紙張上留著腳印,能坐下來的地方几乎是沒有的,灰塵和木屑就是全部。
要去找獵犬追究是很簡單的事,他們做錯了,這是不能被否定的前提,可偵探社沒人有過那樣的想法。
他們只是聚在一起,討論著採購事項,商量著接下來要怎麼善後。
武裝偵探社的作風就是這樣的,總會昂著頭,注視著未來的方向。
所以亂步只想到了這裡,便不再繼續思考了。
“也不能說值不值得,這個世界上的付出能和值得掛鉤的情況本來也不多。不能這麼算,我在清楚不過了,不能這麼算。”
他的聲音很散漫,還很低落。亂步拿餘光瞥去,這個人的情緒卻是向上的,嘴角帶著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事,或者好人。
亂步狐疑:“你小子,揹著我在外面交朋友了是吧?”
這話聽起來就很像是: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貓貓了!
“真的要問嗎?我本來不想讓你愧疚的,好吧,是啦,但是他已經死了。”
江戶川亂步:“……”
可惡,感覺被算計了!
“等我死了應該就能看到他了吧,反正我們都很能等,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介紹你們認識,前提是你也死了的話。”
江戶川亂步二話不說從桌上跳下去,讓本來靠著他的松本清張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下去。
“你幹什麼?”
“找與謝野給你腦子開兩刀,不行,我感覺你已經瘋掉了,想詛咒我也得換點更惡毒的說辭吧,你這傢伙不是最擅長惡毒了嗎!”
清張被無語到了,感覺自己的滿腔真誠都被無情踐踏,他直接撲了過去,跳到亂步背上:“你是不是想逃,還沒向我誠摯道謝,跑什麼跑!啊!跑什麼跑!!!”
於是,採購結束回到偵探社的一群人,剛開門就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好一場互掄王八拳的混戰啊!
太宰治甚至在一旁鼓起了掌,手拱在嘴邊喊:“加油!亂步先生!對沒錯!松本老師留那麼長的頭髮就是敗筆,是他的弱點!”
泉鏡花:“加油也沒用,亂步先生略顯頹勢。”
亂步:“你們為什麼只是看著!!!”
清張:“哈?我還要說多少次,弱者才找外援!你是弱者嗎!——你還真的拽我辮子啊!太無恥了!!!”
抱著兩人高的東西,中島敦:“……”
最後還是找完計程車司機,給亂步補上車費回來的國木田獨步拉開了這兩個人。
亂步氣喘吁吁:“是你輸了——我餓了,清張。”
松本清張搓著自己被搞得一通亂的頭髮,惡狠狠說:“那我也是敗給了國木田先生,和你有什麼關係——去買飯糰嗎?”
“國木田是偵探社的人,你輸給了偵探社,而我是偵探社的核心,所以你輸給了我,給我承認啊,你個絕望的文盲——走走走!”
爭執結束,兩個人莫名其妙一起下了樓。
國木田獨步捂著額頭,滿臉無奈。中島敦把東西放下,看見泉鏡花還在若有所思,嘗試著開口:“不用擔心他們……他們……關係很好的。”
泉鏡花很嚴謹:“我覺得是松本老師贏了,但是亂步說得有些道理——所以還是松本老師贏了吧?”
中島敦也捂住了額頭。
太宰治早就笑得快在地上打滾,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哎呀呀,這也算是偵探社的特色景觀了,好想告訴安吾,他忌憚的人正在和亂步先生「生死互毆」呢——我不會笑得死掉吧,不過這好像也是不錯的死法。”
中島敦:“……”
因為是偵探社附近的便利店,在買飯糰的時候,店長還向亂步打招呼。
“真是辛苦啊,江戶川先生,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亂步咬著飯糰,嘴裡含含糊糊的:“這又難不倒名偵探——我警告你,松本清張,不要開口說任何話。”
在他指名道姓的嚴肅警告下,店長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居然是松本清張。
他的熱情一下子被拔高:“松本老師!我也在關注《渡鴉法》的連載哦!家裡那小子還試著寫過文章,不出意料地被淘汰了,哈哈哈哈。”
“那不是淘汰。”清張嘴裡也含著東西,說話黏糊糊的,“不以商業性質為目的的競爭,怎麼能算是淘汰呢。委員會要考慮的因素有很多,您的孩子只是還沒遇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店長愣了一下,然後笑開了,從冰櫃裡拿出兩盒牛奶遞過去:“這算我請你們的,請收下吧!”
清張美滋滋收下了。
吃飽喝足,亂步問:“所以你的《渡鴉法》什麼時候能結局?差不多了吧,還是禪院還在苦惱要選哪一篇收尾?”
“我還沒開始寫呢。”
“誒?你要自己寫嗎?我以為你是搞出開篇就甩手不管的那種不負責任的作者呢。甚至做好了準備,等文章結束,我就上推特,發上五十條#松本清張還真是不負責任啊#讓我批判一下。”
“……小心我告你侵害名譽權!由我開篇的故事由我結束,這不是很適合嗎?只是該做的事還差一點沒做完……你幹什麼?”
“滾去寫稿啦!”亂步推著他的肩膀,“真該讓禪院看看我的壯舉,免費幫他催稿,怎麼會有我這樣善解人意的人啊。”
松本清張:“……”
松本清張:“別推了,你個路痴,我家不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