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有鬼。”

何文遠直接從床上快速地起身,然後撲到劉洪昌的身裡,如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著劉洪昌。

“大晚上的,說什麼有鬼有鬼的。你看看這是在哪裡?”

劉洪昌裝作嫌棄的把她扒拉下來。

何文遠這才想起來,好像剛才的鬼有點兒像劉洪昌,可是再過去一看,劉洪昌臉上什麼都沒有。

哦,真的是我看錯了,不應該呀!

何文遠忽然覺得自己的手掌一疼。

拿起來一看,手掌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獅子劃破了。

丫頭竟然抱著膝蓋躲在床角。嗚嗚地哭起來。

“喂!可別在我的房間裡哭,要是被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對你圖謀不軌呢?”

劉洪昌怒喝道。

“就是對我圖謀不軌,我為什麼不能哭?

你說你最近對我好嗎?處處欺負我。

我就是來你家看看能不能幫幫你的忙?

可你就這麼對我,我連飯都沒吃呢?我就在你家等了一下午了。”

何文遠把最近受的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是我讓你來我家等我的嗎?”

劉洪昌對何文遠道:“不是很恨我嗎?幹嘛要來我家幫忙?你覺得你說這話我信嗎?是不是讓你母親趕出來了,沒地方去,所以才來我這裡?”

“我,我才不是呢?”

何文遠被劉洪昌戳破心思後,直接耍起無賴。

“我可告訴你,想吃我的飯很簡單。必須幫我幹活。我可沒有以前那麼傻了,白白養著你們一家子而不求任何回報。”

劉洪昌捏起何文遠的下巴,道:“現在,不管你想吃什麼,只有付出才能得到。”

劉洪昌被於海棠拉著一起拉磨。

力氣沒少出,可是一點也沒吃飽,只讓吃了一口。

他現在正是火氣大的時候。

何文遠撇嘴,道:“你讓我吃飯,讓我幹什麼都行。”

“這可是你說的。”

劉洪昌直接撲了過去。

為了一部戲,你就心甘情願的被那個老男人潛規則。

為了出頭,你就要嫁給有錢的老男人。

既然這樣沒道理,我不可以呀?

對不對,小姨子。

……

“海棠,你怎麼還流血呢?你看都流到單子上了。”

何雨水的房間裡。

何雨水兩人正說得親密,可是忽然感覺到床單上黏糊糊的。

何雨水伸手一摸,上面全是血,頓時大驚失色的問道。

“啊?對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流到你的被單上,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洗乾淨,然後把被子拆了,全部給你洗乾淨好不好?你別生氣。”

於海棠感覺到自己在流血,可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流了這麼多。

來大姨媽,那就像是山洪暴發。

一股股的。

可她現在就像是小溪流水,叮叮咚。

可問題你耐不住他一直流啊!

於海棠原本想著流著,流著就不流了。

就算把何雨水的褲子給弄髒了,洗洗就行了。

以我們兩個好閨蜜的身份,我把她的褲子流髒了,她還會說我。

更何況這褲子是她自己親自拿回來的,而且她也知道我來大姨媽了。

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流到單子上單子

很多人很忌諱這的。

那是你的血流進褥子裡的棉花。

這棉花沾了血,它就不衛生了呀?

就只能把這棉花給扔掉。

這要是她爹要是知道了,她敢把血流進褥子裡,非得狠狠地揍她一頓不可。

她爹可不管她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就連她媽也得站在她爹那一旁狠狠地訓斥了。

於海棠低下頭有些羞愧的道。

“海棠,你說什麼呢?”

“雨水,很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讓你受了這麼大損失,你這樣,你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找到工作,等我找到工作了,我肯定弄幾斤棉花票來賠給你好不好?”

“你究竟在說什麼呀?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什麼褥子,單子的?

你還賠我棉花賠什麼棉花呀?

你流這麼多血了,你肯定會有危險的?”

何雨水趕緊下床穿鞋,對於海棠道:“老實實在床上待著,什麼也別動,知道沒有,我去給你找醫生。”

何雨水穿上鞋,披著衣服就往外面去找。

可是來到衚衕裡,卻發現赤腳醫生沒在這兒。

現在情況只能去醫院了。

關鍵是現在她怎麼把於海棠弄過去?

去找於莉。

何雨水都來到於莉家了。

卻聽到於莉跟閻解放的爭吵聲:“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傻?

得了,這麼大一塊肉,你不會偷偷的拿到咱們家裡來嗎?

還非到拿到大家裡去,這下好了吧?

全被我爹給沒收了,我已經給他們送過菜了,也沒有說抵伙食費的事兒。

你現在把肉送過去,那不是白給嗎?”

“我怎麼知道你爹這樣?哎,你爹把肉留下來的時候,你怎麼什麼話也沒有說?

怎麼著,惡人全讓我當,好人全讓你落。”

於莉也不示弱。

今天這腳踏車也借不出來了,於是趕緊去中院想借劉洪昌的。

可來到劉洪昌家裡,直接敲門:“洪昌哥,洪昌哥,你在嗎?快點開門啊,我是雨水,有重要的事兒要跟你說。”

劉洪昌正躺在床上吸著煙,摟著何文遠,聽著何文遠的叨逼叨。

“何雨水,姓何的小賤人還敢來看我怎麼對付她?”

劉洪昌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別給我找事兒,聽到了沒有?”

劉洪昌穿上衣服,開啟門,就看到一臉焦急的何雨水。

“雨水,咋啦?怎麼這麼慌張啊?”

“洪昌哥,海棠一直流血,都流了一床還在流了。”

何雨水看到劉洪昌的那一刻再也繃不住了,直接哇哇大哭。

“快點帶我去看看。”

劉洪昌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於海棠為什麼會流血?

不會是因為自己一杵到底引起的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前世的時候,他看過一個新聞,好像有一個新娘就是在新婚夜的時候,因為流血過多而差點兒死了。

劉洪昌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何雨水的房間,推門而入,就看到於海棠的臉色格外的蒼白,血流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