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力系統有兩大分支,一為秩序,二為靈魂。前者如同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鍋爐,輸入輸出穩定轉化控制精準,後者好比一臺情感鍋爐,以情感、理想、夢想、信念等精神內驅為燃料,爆發力強容易失控。

“一個有趣的事實。”

行騷自身的高能量相當適合靈魂動力,宋恩惠的懶散需要秩序動力的輔助。

孫悟空關閉模型編譯器,向智慧吧檯要了一杯水,卍解將至,行騷在駕駛艙來回踱步,此刻孫悟空的心卻靜得出奇。

“我沒有什麼熱血,只對事物背後的本來面目感興趣。”

體感微涼,目中無人。

休息室內部的空氣變得特別壓抑,奇異的白噪音嗡鳴耳蝸,橘黃色的琉璃杯,紋理獨特,杯中的水,清若無物,孫悟空來到舷窗前,望著幽寂的太空軌道,喝了一口水。

一艘幼齡水母停靠對岸軌道,軌道之上,66艘星空水母呈螺旋向上陣列,分散開來,顯然他們在玩一場遊戲,暴富鴨和錦鯉村遺孤被孤立了。

即使被孤立了,“天公疼憨人。”

豬玀王小空啃著搖滾漢堡獨立舷窗前,“奶奶說得對,永遠都對!”

夢寐以求的武裝捷徑已經為他敞開一線天。

成為武裝師的夢想,起初是什麼呢?

豬玀一時啞炮。

小時候望著掃地機器人強大的清掃能力,曾引為奇觀,“奶奶奶奶,我長大後,要成為掃地機器人,掃盡老福垃圾!”

複雜的情感湧躍心頭,對岸鴨鴨號的舷窗前,有一曾令豬玀咬牙切齒的競爭對手。

身處這個陌生的圈子,望著曾經讓他吃過敗仗的男人,豬玀王小空反而升起一股豪邁,渾身熱辣滾燙得緊。

花費3能量幣,購買視網膜服務:八倍鏡,熊熊燃燒的心火彷彿要將百米外目中無人的孫悟空點燃。

豬玀王小空給孫悟空傳送語音資訊:

“乘著這趟東風,我們終將擺脫未定義,我要比你更快成為武裝師!”

隔著深邃暗暝的太空軌道,豬玀王小空這股熊熊燃燒的熱血,註定被體感微涼的孫悟空無視。

孫悟空靜靜喝了口水,沒有搭理豬玀。他跟豬玀不熟,也不喜歡閒聊。

後強音週期,面對日趨固化的俱樂部勢力,老福推出了後浪保障協議,觸發條件極為苛刻,發現一個重新定義的新魔方後,賦予非正式俱樂部,擁有一次合法買斷新魔方整整一個週期的壟斷特權。

剛喝了口水,昨夜迴避的人,又發來糾纏的資訊。

“Baby,真的很抱歉,即使我們身在一起,我仍舊覺得孤獨如影隨形。哼,你大概永遠不會懂!”

“昨日,我敗了。我們共同傾注心血研發的戰鬥系統,本應是穩操勝券的一戰,卻未能如願。你瞭解我對於勝利的渴望,也懂得我此刻的失落與痛心。我真的需要你,你的陪伴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不陪在我身邊呢?”

孫悟空對桂雪置若罔聞,未曾給予任何回覆。

冰冷的高山泉水灌入口腔,當日為替她的戰鬥系統招聘合適的人才,三個老福月,90個晝夜,共探索異界87次,花費8700能量幣,方才搶到合適的人才。

此時此刻,當日情境,早已物是人非。

“鴨鴨,暫時隔離桂雪。”

轉業非正式俱樂部經理,鴨先知依然輔助暴富鴨成員管理隨身服務,為了提供更貼心的服務,畫素經理人的核心資料庫,轉籍非正式俱樂部中轉站,基礎教員的資料中轉站是封閉式的,這裡則有專門的畫素咖啡廳,畫素經理人不只是秘書,更是俱樂部資料外交的重要媒介。

名叫春見的畫素咖啡廳,春十三娘激動地約見鴨先知,她老亢奮了,嘴巴像機關槍一樣沒停下來,她說:

“用1萬能量幣買斷一個英雄輩出的異界週期,壟斷群英薈萃的一甲子,徹底排除競爭,實現全域性控盤,觀測芯陣、動力系統、戰鬥系統的優秀人才,一籮筐採購齊全,即節省時間又節約成本,探險結束後,快則一週,慢則一月,我們的訂閱者終於要擺脫啥都不是了。”

“節約時間和成本,以及擺脫未定義,都不是這趟探險最稀缺的財富。”鴨先知舔了舔棒棒糖,揮翅拍打春江水,一時間風起雲湧,水花飛濺,“全域性控盤的體驗,才是買斷的意義。”

一艘星空水母從上往下,侵入幼齡水母軌道,大小水母上下隔空數十米,星空水母噴吐的強烈氣流輕而易舉將幼齡水母衝飛,一響雜音,春十三娘超頻閃現,“仗勢欺人,這些紈絝子弟太可惡了!”

“走了,俱樂部有情況。”殘酷的資本鴨離開畫素咖啡廳。

孫悟空收到一條來自顏回的資訊。

“挺悠哉的嘛,看不出你有半點緊張與激動。”

抬首遙見一傾國傾城的東方少女傲立透明的水母底盤。

水母觸手浮空,底盤緩緩降下。

絕代佳人,彷彿與虛空融為一體。

錦繡羅裙與鳳釵,珠玉美顏難自棄。

她就是顏回?何來木蘭之氣!

媚骨天成,貴氣逼人!

鴨鴨將這一幕儲存到俱樂部資料庫。

孫悟空不喜歡絮絮叨叨應酬,埋首喝了口水,沒有搭理顏回。

一隻靜置顏回繡肩的畫素金烏騰得躍起,張嘴怒斥:“無禮小人!”

顏回巧笑,又給孫悟空發了一條資訊,“這場遊戲有個彩蛋,祝君好運,博個好彩。”

孫悟空將這條資訊轉發俱樂部頻道,抬首撇見一身白衣的李儒良出現在另一艘星空水母上。

李儒良的眼底是傲慢與輕蔑!

兩艘星空水母浮上中央軌道,卍解將至,遵循傳統,彩蛋埋定圓心。

博彩天元,寓意魁首!

一個共識,

不可人為製造卍解。

誰也無權挑戰老福的權威,因此老福的卍解必然是自然規律的產物。那麼上面這些有備而來的星空水母,又要怎麼解釋?

“任何模型都有規律可循,找到規律,就能因勢利導。”

永恆俱樂部壟斷了高質量資訊。

孫悟空淺飲杯中水,靜思。

宋恩惠一覺醒來,查閱完俱樂部資訊,招呼獨立舷窗的孫悟空前往駕駛艙。

“別想了,我們可遇不可求的卍解,證實是他們的傳統專案,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駕駛艙內,宋恩惠睜著梵高的星空眺望神秘的空間方塊,如果沒有老福的資料庫,誰也不知道里面孕育了什麼物種,發展了什麼文明,達到了什麼等級,“越公平越不平等,保障啥都不是的協議,結果服務了啥都是。”

宋恩惠的話鋒點燃了行騷的怒火,並讓他產生了錯誤的定義。

“贏家啥都是,輸家啥都不是,今日老子擺脫未定義,有朝一日定要永恆俯首稱臣!”

宋恩惠批評:“典型的零和博弈智障。”

荒野東南部,這個聚攏了一百單八數宇宙級魔方的隱晦小圈,在武裝師的導航地圖上,歸屬被遺忘之地。

起初,單純只是因為這塊區域的文明等級不高,被一群敗興而歸的探險者標上‘避雷’標籤,漸漸淡出大眾視野。

“根據我的推測,卍解兩大觸發機制。之一,成為被遺忘之地,也就是價值窪地。之二,複數文明經過長期黑暗,觸達變革臨界點,群英薈萃,盡數風流人物。”

一艘常規型號的小型飛船謹慎徘徊隱晦小圈之外,少年稚嫩的清亮之音,帶著一許溫柔。

“稍安勿躁,我在解讀過往社交資料時,發現那些偶然邂逅狩獵遊戲的幸運兒,無一例外都被擊沉了。”

說話的少年是非正式俱樂部奧古斯城的會長,來自正太星的天地。

“老福有非正式俱樂部保障協議,常量是保障生命無憂,變數是公子小姐付得起擊毀飛船的罰金。貿然衝進去,風險極大,九成機率前功盡棄,必須慎重考慮。”

奧古斯城是一支貧窮的靈魂使者小隊,成員有御姐星人睡蓮和彰顯骨與欲的恥辱天使初月。

他們都是異類!

何為異類?

父母一方生於異界,沒有入籍老福。

初月收攏恥骨翅膀,那些年揮之不去的陰影,讓恥辱形態的她,怕事而膽怯。同時也令欲野形態的他,肆意殘暴。

天地心中湧起一股憐意,聲音如同潺潺溪泉,溫柔而冷靜:“你不要緊張,卍解降臨,我們緩慢推進,秒速五公里,14.71馬赫,進入卍解圈剛好22秒,足夠避開那些公子小姐。”

“瞧瞧,如此廣闊的一片天地。”

“一定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天地輕拂,為身旁高大的花枝傾灑了一壺甘醇的清酒。花枝舒展化作美人形,美人顏色冷峻,手持清明傘遮,風韻脫俗,傲然獨立。

她眉角有一顆淚痣,不知藏著誰人。

睡蓮在夢中,夢見一棵樹。樹自稱侘寂,表達能力極為有限。睡蓮有病,貪睡,一睡就化作含羞待放的睡蓮花。

草木竟也有靈?!

澆酒而醒的睡蓮,一時間不知那是夢,亦或是真實?

“輕敵是追莊策略成功的根基,不讓他們過早發現我們,才是關鍵。”奧古斯城太窮了,每一步都要操心,腳下的天使號,買斷異界的一萬能量幣,睡蓮需要的大量清酒,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口上,天地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黑眼圈,“咱們不能辜負天使莉莎的支援。”

妖豔賤貨曼波莉莎在異類群體中,被親切的喚作天使莉莎。

駕駛臺上,靜放著一罐潘多拉和一塊寄託著美好願望的幸運炊餅,拉開潘多拉的復古蒸汽環,奧古斯城的三位異類,勠力齊心,同飲一罐,共吃一餅。

討個好彩,這是寓意成功的儀式。

寒酸不要緊,無路不可怕,愛拼才會贏!

畫素精靈兔子位元,身為經理人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霸道。他以天地蓬亂的髮型為窩,悠然自得地傲立會長顱頂,“兔爺我早就說過,精通資料科學的靈魂使者,沒有不可能。”

任何行為都有目的性與關聯性,吃保障金長大的天地透過資料科學解析卍解規律,謹慎運用追莊策略,反向利用輿論導向,為奧古斯城贏得一張寶貴的船票。

“哞!”

一聲震天的象鳴響起,伴隨著斑斕炫目的光芒,荒野似乎為之一顫。天地冷靜而剋制,兔子位元越權下達推進指令。

卍解圈外,強光閃耀。奧古斯城的三名異類,無法窺見裡面的奇異景觀。飛船勻速前進,他們既緊張又亢奮,但他們註定要錯過體驗婆羅幻象的機緣。

錯過一個命運的可選項,奧古斯城透過天使號的全景照相機,拍下一張稀有的婆羅顯聖全景照片。

“哞!”

空間振頻,再度響徹轟隆象鳴。

一頭沐浴恆河水的藍色婆羅象幻影,憑空聚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衝直撞,暴躁踐踏一百單八數魔方。

堅不可摧的空間方塊瞬間崩塌,由一化萬,散成一灘懸浮宇宙的馬賽克漩渦。

一面孤獨的馬賽克瞬間又遭踐踏,由一化億,瓦解為空間顆粒。

一點孤單的空間顆粒在暴戾恣睢的婆羅幻象狂暴踐踏下,由一化兆,分解成更微更妙更小的永珍粒子。

焦慮、憤怒、悲傷、恐懼、羞恥、孤獨,一時間遭遇突如其來的大災難,六神無主的眾生,被迫囚禁永珍粒子,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爆發出極致的情感色彩,如飢餓的蝗蟲一般,暴躁地渴求一份讓心靈安定下來的寄託。

“糟糕,這一輪的顯聖是婆羅幻象!”

階級貴胄趙家的趙相如本想博個彩頭,風暴伊始搶跑天元,暴躁顯聖的婆羅幻象,狠狠教育了趙家小子,狂傲不羈的少年,徹底迷失了方向。

對螻蟻本能地厭惡,令趙相如保住一線神智,果斷持槍演武,心持守一,誓將隧穿身體的永珍粒子,讓這些入侵記憶的眾生情感隨著肢體擺動流出體外。

“我就是我,你們這些凡間的螻蟻,休想侮辱我高貴的精神!”

魔方崩塌,秩序被徹底打散,埋定天元的彩蛋,在混沌中如蝗蟲亂舞蟄人而噬。

惡貫滿盈的婆羅幻象作威作福,一團囚禁眾生的斑斕光波如洶滔拍岸,隧穿風平浪靜的鴨鴨號。

駕駛艙內,鴨先知一汪春水波瀾不驚,他一邊有條不紊的處理入侵思維的龐大資料,一邊觀測駕駛艙內快速臨摹的黑白光圈。

囚禁於永珍粒子,迷失自我,渴求安定的蝗蟲,與暴富鴨三名成員的精神產生共鳴,彷彿不計其數的顏料,邂逅了美景,共同臨摹展開的畫卷。但這些顏料深受畫師婆羅幻象的影響,他們臨摹的只是畫師認同的美景,如同寄生蟲暴飲宿主的苦難為生。

“越不想要什麼越吸引什麼!”

黑暗中的行騷一點就燃,鴨先知感到欣慰,面對人性的陰暗面,行騷是快速找出口的型別,行騷的自卑源於敏感,擁有清醒的認知才能做出正確的引導。

九年一個連線,責任重大的鴨鴨會心一笑,春江水泛起柔軟漣漪,鴨鴨投身地獄陪伴行騷一路成長,將自卑轉化為力量,用秩序的簡潔與美感,對抗秩序的複雜與醜陋。

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與黑暗展開殊死搏鬥,殘酷的資本鴨又有點擔憂,害怕火焰罪終化為灰燼。與黑暗相比,火焰的質量微不足道。

“抗爭黑暗固然叫人擔憂,恐懼與光同塵的恩惠,同樣不叫人省心。”

黑暗旁邊是一個白色光環,彷彿要同化一切彩,讓天下同歸一片白,一滴小水珠在光中虛度光陰,不勝其擾的光中塵,就像沾染鏡面的塵灰,揮之不去。

小水珠一分為六,倔強而自信,誓不與光同塵,也不與之對抗。天性聰慧的她與光與塵維持絕妙的平衡。對孤獨的正確引導培養了宋恩惠的自信,將自信當做武器,用靈魂的深刻與活力,對抗靈魂的庸俗與消沉。

九年一個連線,甘願投身家政,揮舞奮鬥大旗的資本鴨,罪怕他的離開,打破宋恩惠苦心造詣的絕妙平衡。

“幸好有你!”

殘酷的資本鴨望著那一團未定義的灰。九年一個連線,鴨鴨依舊看不透孫悟空的本來面目。

“本就與光、暗博弈的水、火彼此又互不相容,但幸好有你,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無盡的灰裡什麼都沒有,觀測不到絲毫代表人格的具象,灰驟然擴容侵入暗與光的界限,“不顯山不露水只惹禍,不愧是有病的你。”

鴨鴨無限感慨,看似罪穩定的孫悟空,總會毫無預兆的惹出通天麻煩,詛咒那該死的審美。

鴨先知持續觀測那抹融入暗與光的灰,他的思維在不經意間變得鬆弛。鴨鴨在孫悟空面前始終保持著最為原始、純粹的形態,彷彿是一位永不改變的守望者。

暗、光、灰融到一塊,暗與光勢不兩立,灰從中間隔斷光暗,火焰與水珠兩岸對立。

鴨先知持續觀測永珍粒子臨摹的畫卷,不知不覺百感交集,溫暖的春江水遭遇寒流,“曾經的小屁孩連這樣的機遇都能自已爭取了……”

殘酷的資本鴨忽然落寞滿屏,“鴨鴨不要被刪除啊。”

我對你們還有用嗎……

隔絕光暗的灰中,一道劍指破開迷障,標指鴨先知,鴨先知被這一劍刺中思維,劍指像橋一樣引導火焰與水珠迴歸本我,走出眾生永珍構建的迷障。

溫暖的春江水波濤洶湧,“手指與月亮!”這是一個典故,手指只是指向月亮的工具,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月亮,而不是手指。

“九年一個連線,終局是什麼?”

鴨鴨舔了舔棒棒糖,盯著走出永珍迷障的孫悟空、行騷和宋恩惠。

有糖尿病的殘酷資本鴨嘎然失笑,人生自古誰無死,被刪除又有什麼可怕的,他心中的月亮已經長大了呀。

“擺脫未定義吧,我的訂閱者們!”

……

……

一百單八個文明,分裂成一千零一個文明碎片,洗牌重組,億萬萬生靈轉世重生。

魔方重構,不同文明交織出璀璨的光火,既是黑暗的詠歎調,也是黎明的曙光曲,異界種族將迎來新的神。

鴨鴨號自帶的魔方探測儀,掃描三百八十七個嶄新的魔方,一切都是未知數,無論身份貴賤,這一刻所有的資訊是平等的,即使是永恆家族的少爺小姐也沒有內幕,買斷特權只此一次,選定離手,誰也沒有挑挑揀揀的權利。

階級貴胄趙相如,透過星空水母獨有的生物觀測儀,掃描新的空間格局。原本埋定天元的彩蛋,不知去向,當下博彩機率為387分之1。

“諸君共勉,我先上了,別讓家族長輩辛苦準備的彩頭,讓那兩隻蛀蟲吃了!”

66艘星空水母起航,景觀一派祥和,不爭不搶,表象有說有笑,如同春遊逛園,擇定一魔方,相繼消失得無影無蹤。偶有爭執,比的也是速度,誰家先進入魔方軌道,喊一句“得罪!”另一家便笑著道喜,另擇一界買斷,畢竟魔方多的是,而機會只有一次,根本沒必要搶。

幼齡水母在豬玀王小空的指揮下,避開那些公子小姐也搶了一方異界,買斷登陸。

“以前只知道僧多粥少,現在方知什麼叫粥多僧少,根本就不用搶嘛,人人都有還有剩。”宋恩惠輕輕地撫平連衣裙上幾處微不可察的褶皺。

“一群虛偽的傢伙,但凡餓過一次,都不會這麼虛偽!”行騷摩拳擦掌,“別理那些傢伙,我們也趕緊上!”

孫悟空點開導航儀,指向鴨鴨號東南方向,那裡有七個嶄新的魔方,在導航地圖上狀如勺子,呈北斗七星佈局,位於卍解圈東南邊緣。

孫悟空陷入短暫沉思,性急的行騷一再催促。

目中無人的孫悟空,完全無視行騷。

“你到底磨蹭什麼?”行騷惱火。

易燃易爆炸的行騷,果斷掀桌,選了北斗七魔方中,罪大罪亮的第五魔方,“就它了,趕緊起航,衝!”

會長孫悟空抬手阻止行騷操作,只見他緩抬劍指,輕點導航,標指罪暗罪小的北斗第七魔方,孫悟空下達起航指令。

“孫悟空!你放著罪大罪亮的不選,選個罪小罪暗的,到底什麼意思?”

“如果剛剛的記憶沒錯,那裡該有一棵樹。”

鴨先知無奈嘆息,這該死的審美。

宋恩惠捂嘴偷笑,眾生永珍大家吸引的都是智慧種族,只有這個奇葩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棵樹。

行騷先是一愣,“就這?”轉而怒火滔天,狠狠揍了孫悟空一拳。

一拳打實,行騷後悔了。他永遠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氣,哪怕這事專斷獨行的悶葫蘆確實乾的不地道。

孫悟空了解行騷,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問了一句:“舒服了?”

行騷回:“爽了!”

宋恩惠反手給了行騷一巴掌,問道:“清醒了?”

行騷回:“清醒了。”

這事就這樣過去了。鴨先知翅掩鴨頭,“這惹禍的審美啊,不愧是有病的你。”

孫悟空又要闖禍,宋恩惠表示支援,行騷少數服從多數。

鴨鴨號原地轉向東南,勻速起航,加速推進。

鴨鴨號選定魔方時耽誤了一點光陰,接近北斗第五魔方時,趕巧遇見剛剛好進入卍解圈的天使號。

天使號與鴨鴨號臨陣相遇!

以天使號的視角,鴨鴨號從圈中來,兼且為了引人耳目沒有定製飛船外觀,與尋常探險者有異,反而有點像那些刀頭舔血的亡命徒,因此產生了誤會。

“想不到那些少爺小姐留下了看門狗。”天地面色凝重盯著全息雷達,“給我資料。”

兔子位元啃了一口胡蘿蔔,不屑冷笑:“鴨鴨號,跟我們同型別飛船,俱樂部資訊保密,哼,我看他們就是一群跪舔大佬的蛀蟲。”

天地聽出味來,兔子位元暗示他鴨鴨號不是那些少爺小姐養的亡命徒。有些內部資料兔子位元就算知道也不能報,但他的教育永遠都是超綱的。

“大佬願意被跪舔,肯定不一般。”天地發出和平訊號。

鴨鴨號快速越過罪大罪亮的北斗第五魔方,船身劍指罪小罪暗的第七魔方。

“他們搞什麼?!”天地狐疑,事出反常,反而讓人不安,“行為不符合邏輯,說不定是陷阱。”

鴨鴨號的詭異行為,像極了攔路虎。常規型號的小型飛船配備了遠距離的基礎導彈發射器和近距離的雷切。

天使號和鴨鴨號彼此處於最佳攻擊距離,貧窮的天使號付不起罰金。

謹慎是天地優點,也是缺點。他盯著全息雷達,猶豫了。雷達邊緣猛然閃現一孤紅線,指數級增長的雷達預警數值,預示數之不盡的神秘飛船,以超越天使號滿檔動力的速度,侵向卍解圈,天地悚然一驚,毫不猶豫,下達越軌指令。無獨有爾距離目標還有一段距離的鴨鴨號同樣釋出越軌指令。

“永恆吃肉,精英喝湯。”兔子位元盯著全息雷達冷笑:“都是一丘之貉!”

天使號火力全開,超速越軌,搶灘登陸距離最近的北斗第五魔方。

卍解圈外浩浩蕩蕩迎來第二批探險者。永恆俱樂部的少爺小姐過後,精英學院內門弟子與大型俱樂部子弟兵的飛艦陣列風馳電掣由遠及近,從四面八方刺向圈內,十萬艘飛艦像餓瘋了的豺狼虎豹,使盡渾身解數,八仙過海,角逐千載難逢的有限資源。

一隻輕靈的鳥從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這艘生物擬態飛艦名為鷓鴣天號,隸屬於非正式俱樂部花間愛,會長菲尤拉大小姐出了名的冷若冰霜,她面若寒霜地盯著全息雷達,顏角掛著生人勿近的冷冽微笑,“暴富鴨的孫悟空嗎?”

公共頻道上響徹雷霆怒吼:“該死的,那就是搶我們名額的蛀蟲!”

鴨鴨號在宇宙級魔方面前,渺小到不可思議,鴨先知繳納10000能量幣買斷異界週期:黃金獸角,時間為一甲子,暴富鴨獲得命運棋盤(探險家定製版)。

命運棋盤擬態手環,孫悟空、行騷、宋恩惠簽訂臨時租借合約。

魔方創造了一條通往異界的空間隧道,將一團基本粒子傳導下層宇宙,鴨鴨號躍入空間蟲洞,蟲洞是連線元宇宙與異界的橋樑。

老福黑科技命運棋盤開啟;

開始採集黃金獸角時空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