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難道你能復活她們?呃~~”
悸動之下,祭酒將油門一踩到底,越野車如脫韁的野馬般突然朝前直衝而去,巨大的慣性使他猛地向後倒去,將他的後背牢牢地壓靠在坐墊的椅背之上。祭酒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強大的“推背感”。
楚衣衣似怪非怪地白了他一眼,攏了攏亂髮慢慢說道:
“我記得,有些話已經和你說過了。有些事,在這個世界裡,永遠也不能說……需要你強大了以後,進入到我的神識海中去,自己看的。還有些話,本來是要等到時機來臨時,才能對你說得……”
“但是,一來,你的進步很快,快到我都難以想象的程度。二來,我對你們的世界,也算是有所瞭解了,知道怎樣規避。三來,我受到“師傅”的點撥……所以……”
楚衣衣答非所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師傅?就是那個白髮老道嗎?” 祭酒卻又忍不住插話問道。
“是的!你要記住,男人的成長,需要潛藏內心、修煉城府,不要遇事就心急火燎毛毛躁躁的。”
楚衣衣又白了他一眼。
“呃~我……記住啦!” 祭酒的臉,紅了!
“師傅,他……的,一部分……屬於這個世界……其實,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他的出現,完全是為了你。如果沒有他,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順利的出生……更不知道你……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 祭酒!
“關於師傅,不需要著急,等你強大了,一定還能再見到他的。”
“……” 祭酒!!(我著什麼急?)
“關於父母……那就……完全要靠你自己了……”
“……!!!” 祭酒的臉又紅了,憋漲得!
“要靠你自己修煉的進步速度……還記得師傅留給你的詩嗎?”
“啊!” 祭酒的臉,更紅了!誤會了!!
“縹緲空天際,虛波印無極;浮光繪聲色,沙波堆蜃影。息壤在沙……”
“水勢引風雲,煙波片雪輕;淵深杳難測,玄妙喚夢醒。歸墟有靈……”
“歸墟有靈……有靈……難道說……” 祭酒的臉,都紫了!
他焦急地盯著楚衣衣看,希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楚衣衣滿臉溫柔地微笑著回看著他,堅定而緩慢地點了點頭,說道:
“等到你足夠強大了,能感應並找到“息壤”……進入“歸墟”之後……才能如願……”
“呼……” 祭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色漸漸恢復正常。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隨口說道: “感應嗎?它們綁架我的那天,飛機飛到一個地方上空,好像我的身體有了很大的反應……它們的飛機也緊急掉頭了……好像是……關島?”
“……” 楚衣衣依舊微笑著看著他,卻什麼也沒有說。
“又不說話了……”
不過,祭酒心底裡最大的心事有了著落,他也暫時不在意其它問題的答案了。反正,以後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來日方長嘛~嘿嘿!
“那就……說說你自己吧,我對你的瞭解……好像還不夠多……”
“你想知道什麼?”
楚衣衣一邊匿笑著將汽車轉換成自動駕駛模式,一邊在擋風玻璃上投影出那些“烽火資訊”……
祭酒被她看穿了心思,尷尬地鬆開方向盤,搓著手心嘿嘿訕笑,卻又固執地繼續犟問道:
“嗯……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都要知道!”
楚衣衣被他逗笑了。她接管駕駛,投影資訊,原本是想好好和他溫習一下三十六計的。
但是,青春的愛情,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麼? 自私到極致。理所當然地妄想佔有對方的一切……同時,又無私到極致。能為對方盲目到奮不顧身、不計後果……
想到這裡,楚衣衣拉過祭酒的雙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收斂笑容認真地對他說道:
“我的真名叫,白衣!我是醫生,也是修煉者。我的醫術很好,但是,我沒有修煉天賦。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著醫術和藥物,才勉強一步步強撐下來。直到遇見你……和師傅……”
“……我有很多戰友,她們都待我如家人。其實,他們就是我的家人!但是……我最親密的親人……只有四個,我的媽媽、姥姥、姥爺、還有……你(他)!” (“未來可能還要加上小七和玲瓏兒。”這句只是她心中的想法。這事兒,現在當然還不能說,而且,她也只知道小七和玲瓏兒……)
“……我已經穿越了無數個世界……就是為了……找到你……”
祭酒看著她似夢如醉般的眼睛,不由地有些痴了……他只是本能般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深怕她下一刻就會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我的本名吧……”
“白……衣……” 祭酒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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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M、F……很久之後……喘息聲、呢喃聲才漸漸停歇,切換成悄悄話模式:
“白衣……嗯……你現在的樣子,是原本的模樣麼?”
“討厭……怎麼,怕我是個醜八怪?還是說……身材沒有機械姬好?”
“不是,不是,我就是……單純地好奇……嘿嘿……好奇!”
“哼,我信你個鬼……別……不要……你真的想……和機器……”
“唉……又是這句……”
祭酒原本想要開啟機械姬的“夫妻模式”,卻被這句話澆滅了吃螃蟹的勇氣。
白衣趕緊順水推舟,調轉話題。
“……雖然不同,但是,勉強和我本人有些像了……”(哼!小娘我,可比這臺機器漂亮多了!)
“那……我在你的世界中,是個什麼樣子?”
白衣搖了搖頭,示意不能說。
“那……在你的世界中,我們有沒有“那個”?”
“哪個?” 白衣裝傻。小樣兒,想什麼呢?
“欸?就是……嘿嘿……“那個”……“那個”嘛……嘿嘿……嘿嘿……”
“什麼“那個”?你說的到底是“哪個”?你腦子裡一天到晚的,都想些什麼呢?” 白衣嬌嗔,繼續裝傻。
“啊!就是……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有沒有舉行過婚禮呀?” 祭酒豁出去了!
“噗呲……” 白衣終於忍不住了,大笑出聲道:
“哈哈……其實……哈哈……你想問的是……我們有沒有洞過房吧?嘻嘻……”
“好啊……你敢套我話……” 祭酒又開始動上手了……
又過了好久……久到擋風玻璃上的資訊,都發出了聲音……
“原來,你是給小丁發去了機密資訊。”
“不光光是他,華夏國內有十個收件人。”
“那為什麼……只有4個上報?”
“那六個人,平時行事很隱秘。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現在,他們自己踩上地雷,暴露了……”
“草,這些賣國賊。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小丁真是好樣的!欸?這倆人又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單獨發給他們?他們是你的臥底?”
“不是。嗯……怎麼說呢……在另一個世界裡,小丁是我的戰友,這個米國人和那個歐洲人,是我們的同盟。我相信,在這個世界裡,他們的人品也同樣不錯。這不,一試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這個世界中的人,也都會在另一個世界中存在?”
白衣皺著眉搖了搖頭。
“欸?是不能說,還是不確定?”
白衣卻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另起爐灶轉移他的興趣點。
“隱蔽鬥爭撲朔迷離,國際局勢錯綜複雜,我正在考慮如何利用三十六計補槍呢……我知道你是個熱血愛國的好青年,怎麼樣,給點意見吧?”
“讓我來,讓我來……” 白衣大骨頭一出,祭酒就汪汪叫著往上撲。果然,純愛少年最好哄!
只見這對小情侶低頭暗謀竊竊私語……
時而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時而陰險狡詐、狼狽為奸……
開懷時,歡天喜地、眉飛色舞……得意時,狡黠如狐、揣奸把猾……
呸~!
太壞了~!!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番搗鼓之後,兩個壞蛋將資訊全都設定為定時傳送,落款留名:“黑色瞳孔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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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荒原,是一片廣袤而荒涼的土地,幾乎寸草不生。
夕陽的餘暉灑在無垠的高山砂地上,閃爍出火紅的光芒。 荒原上,疾風呼嘯,捲起一片片沙塵,就像千萬只餓狼正在追逐僅有的生靈,不死不休。
沿途的山石風化嚴重,隨時都會被狂風撕扯下一層層巖衣,摔落在地上砸成粉碎,又再被疾風帶走,不知道落向何處。
這裡沒有生命的痕跡,只有無盡的寂靜和荒涼。
山岩是靜的。有時看去卻如頂天立地的漢子,正在對天吶喊。
山岩是活的。隨著一片片塵埃隨風清揚,就像漢子的戰袍獵獵飛舞。
越野車在寥廓的荒原上疾馳,越過一座座光禿禿的紅色山岩,就像穿過一簇簇躍動的火焰。
祭酒突然鬆開白衣的雙手,指向一座大山的方向急切地說道:
“快,往那邊去,我又有那種感應了,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