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建成的居民樓裡,光頭氣急敗壞地將手機關掉。

“霍晏庭是不是真喜歡這娘們?”

夏國雙手揣著袖子,說:“我看對她不錯。”

光頭著急地在原地來回走:“你該祈禱霍晏庭能拿出一千萬,不然老子把你手剁掉!”

夏國將手往袖子裡揣得更深了。

顧安費勁地挪起身,倚在牆上,她早晨沒吃多少飯又吸入迷藥,藥效令她現在心口窩泛起噁心。

只聽夏國擔心道:“只怕以霍晏庭的本事要找到我們輕而易舉,你要不要多叫幾個兄弟來幫忙?”

“哈哈哈哈……”光頭毫無預兆地大笑起來,“不用擔心,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金桂園呀。”

“今天上午這裡剛死了兩個工人,屍體被拉走後這一整片都被封起來沒人敢靠近,就算霍晏庭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想不到我就在他剛出事的樓盤裡吧?”

顧安聞言皺起眉,感覺背後貼的牆壁陰森森的,她不禁往後瞅一眼。

光頭:“怎麼樣,我選的地方好吧?”

夏國正蹲在顧安身旁,聞言點著頭往牆上靠了靠脊樑:“就是有點嚇人。”

光頭白他一眼,拿出自己的手機說:“不過你說的也對,待會兒要有個人出去拿錢,這裡也需要個得力的人看著,我叫兄弟細狗過來。”

夏國聽見這個名字就縮了縮脖子,似乎很怕的模樣。

顧安也有點打怵,直覺這是個壞人。

過了一會兒,樓下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媽的這裡剛死了人,你去哪兒不好非來這?”細狗支撐著兩條小細腿從樓梯走上來,人如其名,瘦如細狗。

光頭過去攬住他,指了指顧安。

細狗眯著眼睛往這一看,登時臥槽一聲:“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帶勁的娘們?”

說著,他一邊解褲腰帶一邊走過來。

“哎哎哎慢著兄弟,她可是霍晏庭的老婆。”

細狗聽到名字邁出去的腳又收回去:“霍晏庭?”

“嗯,夏國不是欠咱錢沒還嗎,女兒也藏起來找不到,這女人就是他女兒的好朋友,人家有錢!”

細狗聽了點頭,將褲子提上去:“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聯絡霍晏庭吧。”

“我看過了,霍晏庭還在忙這倆死人的事,等忙完我再給打電話。”

細狗嗷一聲,過去圍著顧安點頭。

顧安從他出現到現在都默不作聲地低著頭,她感覺這個人像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比起光頭來更加可怕,尤其是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就像長了手給她衣服扒了一樣。

她現在只期盼著霍晏庭能早點接電話來救她。

-

霍氏,一抹白色身影出現在頂樓。

顧惜手中提著飯盒,敲了敲敞開的總裁辦門。

霍晏庭正坐在老闆椅裡放空,聞聲扭頭看去。

“忙完了吧,我給你帶來了午飯。”

顧惜提著飯盒走進來,臉上盛滿笑意。

霍晏庭點頭,起身去隔間洗漱。

這時,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顧惜下意識接起來。

“霍晏庭,你老婆被我們綁了,想見著人就拿錢來贖吧!”

顧惜聽著電話那頭狂妄的聲音,皺緊眉沒說話。

“喂,你在聽嗎?”

手機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顧安焦急的聲音傳來:“晏庭,是我顧安!”

顧惜嚇得將手機拋了出去,哐當掉在桌子上,她急忙撿起來將電話結束通話,把通話記錄刪掉,再把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在霍晏庭出來之前一氣呵成。

霍晏庭拉開門走出來,心不在焉的他並未發覺不妥。

顧惜做了壞事卻臉不紅心不跳,低頭將飯菜擺出來。

“事情都解決了嗎?”她問。

“嗯,下午要去安撫去世的工人家屬。”

顧惜嘆了口氣:“對不起,今天上午是我說話不好聽。”

霍晏庭嚼了幾下飯菜,說:“沒怪你。”

顧惜抿唇一笑,等著他吃完飯,將飯盒收拾好,就乖乖離開了。

秘書走進來,跟他確認下午的行程。

霍晏庭一邊聽一邊閉目養神,這時他腦海裡閃過某個女人的影子,想起她早晨蒼白的臉,不知道病情怎麼樣了。

但女人只在他的腦袋裡佔據了幾分鐘,很快就被工作取代。

快要封頂的居民樓裡墜亡兩名工人,房價大受影響,如何彌補虧損以及補救措施在他腦袋裡漸漸清晰。

等秘書彙報完,他睜開眼睛吩咐說:“把副總叫來。”

秘書微愣:“霍總忙碌一上午,現在要不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他開啟電腦開始看下屬提交上來的方案。

秘書只好出去。

而此時,被結束通話電話的光頭再撥過去提示自己已經被拉黑,換個手機打也是一樣。

“草,這是怎麼回事?”

顧安呆愣地搖頭,霍晏庭是不管她了嗎?不是的,不會的!

他平時就算再嚴厲,也不會不要她。

“說話啊!”

顧安被光頭採著頭髮被迫往後仰頭,她被這凶神惡煞的神色嚇得眼眶通紅,弱弱道:“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在忙。”

“哼,忙?他一個老總忙什麼?”這時細狗走過來,狠狠抓她一把大腿,雪白的腿上霎時出現一道血痕。

“啊……”顧安疼得驚呼一聲,想將腿藏起來卻發現避無可避,“求你們放過我吧,想要多少錢我回去一樣會匯給你們。”

“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你回去不就立刻報警了?”細狗推開光頭,“我對付女人才有一套,你起開!”

顧安害怕極了:“你、你想做什麼?”

細狗獰笑:“欺負你怕不怕?”

“你別亂來,我是霍晏庭的老婆,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要真管你早就來了,剛才打電話直接掛了,這還不說明問題嗎?”細狗慢動作地解開她手腕上的麻繩,溫柔地將皮草給她脫下來丟給光頭,“小心點,她穿的衣服也值不少錢,拿去賣了。”

顧安瞪大眼睛,他又把手伸向她身上唯一的明黃色包臀裙。

“別碰我!”顧安猛地推開他,細狗往後晃了晃身子,接著獰笑一聲又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