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終宣判
新婚夜,上司命她披好白月光的婚紗 冬日可愛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藏芝別苑,夜幕降臨,燈光將別墅內的一切都照得清楚,包括女人清純可人的小臉。
霍晏庭盯著她臉上些許的笑容,這才意識到她很久沒對他笑過了。
顧安見他目不轉睛,後知後覺自己的態度有點輕佻,她抿去笑意想轉身好好走路,沒想到跟別墅臺階的距離這麼近,腳尖踢到石階時就大感不妙,但還好平衡能力不錯能站穩。
“小心!”
只聽男人急促喊一聲,隨即細腰被勾抱過去,顧安撞進他堅硬的懷裡。
“走路不看路?”他呵斥。
顧安懵一瞬,看看石階又扭頭抬眼看看他,解釋說:“其實我剛才也沒有倒。”
“不用否認,我不會笑話你。”霍晏庭也沒鬆開她,環著她的腰抬步往石階上走。
顧安已經很久沒跟他在清醒的時候這麼親暱了,有些不自在地扭動身子想甩掉腰間的手,他皺下眉問:“還沒到晚上扭什麼?”
“不是,我還有事,夫人在等我!”顧安找個藉口小跑著離開他,快步進了客廳。
傭人連環奪命call叫她回來,卻一直沒說原因,她猜測是白柳來了。
此時客廳並未有白柳的身影。
顧安著急去換衣服,一邊走上樓梯一邊問:“夫人還沒來吧?”
傭人站在樓下仰望她著急的背影說:“太太,沒接到夫人要來的通知。”
顧安腳步一頓,回頭問:“那為什麼叫我回來?”
傭人還未說話,從門口款步走來的男人張開雙手說:“是我叫你回來的。”
他一進來,客廳裡的氣氛明顯變得不同,傭人低著頭默默退離。
顧安握著樓梯扶手,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他這麼急匆匆叫她回來,恐怕是要談離婚的事。
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傷心,心被傷多了,也就看開了。
霍晏庭步上樓梯走過她說:“來書房。”
書房是他談正事的地方,顧安深吸一口氣,轉身慢慢跟上去。
男人率先進去,脫下外套,坐進沙發。
顧安跟進去,她也想為自己保留一點體面,多餘的話就不打算多說了,可看男人似乎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她便過去坐到他對面。
他的長腿橫陳,西褲熨帖,嗓音醇厚:“聽說你在找李舒醫生,怎麼不直接跟我講?”
顧安垂眸,這是宣佈離婚前緩和關係的例行慰問吧,他實在是多此一舉,正如他所言,這段關係的開始與結束都由他來決定,她並沒有主動權。
她心中再如何想,面上依然保有客氣:“沒想麻煩你。”
話落,就感覺男人的視線變得有些冷。
霍晏庭說:“不麻煩,已經交代許特助去聯絡李醫生了。”
顧安聞言微愣,莫名有些慌亂。
他看過來的眼睛像被冷霜籠罩的黑潭:“怎麼,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顧安很想說沒有,就這樣讓事情靜靜過去,但只要許特助聯絡李舒醫生,那她跟楚慕白的約定再也瞞不住。
“沒有。”顧安抿唇,還想說什麼,就遭到他的進一步懷疑——“顧安,你跟著我三年了,說真話還是在撒謊我都知道。”
他是在提醒她,也是給她的二次機會,顧安深吸一口氣,抬眸,堅定道:“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李舒醫生已經同意給我爸看病了,不用麻煩你再去找他。”
聞言,霍晏庭便沒再深究。
“我今晚叫你回來,是有件事要通知你。”他語氣不急不緩。
顧安掐緊手,等待他最終的宣判。
他開口:“顧惜為救我腹部中了一刀,昨天腳又扭傷,一個人住著很不方便。”
“嗯。”顧安睫毛低垂,很想讓他直接宣佈,不用鋪墊這麼多。
“所以——”霍晏庭忽然往前一探身子,“讓她來別苑裡住一段時間,你平時閒在家裡留心照看著,我也放心。”
顧安猛地掀起眸子,眉頭擰起:“你的意思是讓我照顧她?”
他黑眸凝著她:“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顧安控制不住大聲說:“你要通知我的是這件事?”
“不然你以為我想說什麼?”霍晏庭眼尾帶出一絲笑意,“每天都在暗自揣測我,小腦袋瓜裡不知有多少奇思妙想,現在說給我聽聽吧。”
顧安卻沉浸在這個訊息裡無法自拔,剛才的哀傷化作一團怒火在炙烤她的胃,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火燒火燎的。
“我沒揣測什麼。”顧安雙臂抱起,藉著這股怒火燒得正旺,斬釘截鐵道,“我不想照顧她。”
“你是別苑裡的女主人,你不想就能不負責嗎?”他眸色加深,“顧安,我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女人,今天這番話讓我太失望了。”
顧安聞言,心口痠軟,她盯著他的皮鞋尖道:“是我不配做這個女主人了。”
“……顧安。”
“霍總。”顧安臉上表情木然,“我會照顧好她的。”
他既然已經決定要在離婚前給她來這麼一遭,那她就接著,有什麼是接受不了的呢?
畢竟這條路,也是曾經的自己選擇的,也沒什麼好抱怨指責的。
霍晏庭見她答應,便將要說的話咽回去,他伸出手,示意她坐過去,像是要好好愛撫如此聽話的她。
顧安見狀心頭無限悲涼,霍晏庭啊,你就看不出我並不情願嗎?
霍晏庭見她不動,第一次主動起身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
他語重心長道:“惜惜是個很柔弱的女孩,從小體弱多病,性格又是那麼溫順從不與人爭搶,你跟她多相處幾日也會喜歡上她的。”
顧安反問他:“我為什麼要喜歡上她?”
難道全世界的人都必須喜歡顧惜嗎?
霍晏庭頓了頓,評價說:“你問的這叫什麼問題?”
“我若是就不喜歡她呢?”顧安明知這話不可說也偏要說,不然比死了還難受,“她在你面前是溫柔可人,對我時就不這樣了。”
“別想多了。”霍晏庭扭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他的動作親密無間說的話卻涼薄疏離,“就像你在我面前乖順聽話,但我一離開你就能立馬與我的兄弟有說有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