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才解釋說:“這真的不是信物啊,只是我擦嘴的帕子啊,我也沒把這當做信物送給他啊!”

“那這東西怎麼到他的手上,難不成是他偷的?我瞭解他為人,他不會做這種事。”

“自然不是他偷的,是奴才給他的,但奴才不是當定情信物送給他的啊。”

秦可真是欲哭無淚了,她決定把這張擦嘴帕子怎麼從她手上到楚奇手上的歷程說清楚,因為她要證明她沒有勾搭楚奇,關鍵就在這裡了。

“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楚大人不是感染風寒了嗎?還發了高燒,奴才就陪他去太醫院看診。從那裡回來之後,奴才就陪他去了班房,他當時出了很多汗,他沒有帕子,就用袖子擦汗嘛,後來奴才看不過去,就把這個帕子給他讓他拿來擦汗,奴才想著,這東西也不金貴,就沒要回來,就這樣而已。”

她說得很清楚,蕭訣也聽得也很明白。

蕭訣也信她沒有撒謊,那看來,是楚奇撒謊了。

他還是要確認一下:“所以,這真的不是你送他的信物?”

“真的不是!奴才都沒有說過喜歡楚大人啊,怎麼可能送他信物?楚大人是說過要跟奴才在一起的話,但是奴才當時就拒絕他了,奴才當時就說過自已不是斷袖,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奴才不僅不會跟他在一起,奴才根本不可能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的!再說了,這種隨隨便便的東西怎麼能作為定情信物?定情信物至少要特別一點吧?”

蕭訣本來聽到他說不會跟楚奇在一起時,心裡還是挺開心的,但聽到她後面這番話,他就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了。

為了讓蕭訣相信自已,為了保住自已的名聲和的小命,秦可還伸出三根手指指著天說:“奴才發誓,奴才不會跟宮裡的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

蕭訣這下更傻眼了,他是宮裡的男人之一啊。

這可不行!

那句話他就當做沒聽到,他是皇帝,他說了算!

“你剛才說什麼?”他問秦可。

秦可剛想重複,他捏著她臉的手就暗暗的用力,結果秦可吐出來的話更不清晰了。

他說不清楚,他也聽不清楚。

說不清就是沒說過!

他又問:“所以你確定不會跟楚奇離開,對不對?”

“是的!”秦可點點頭。

這個“是的”發音倒是很清晰,蕭訣聽得很清楚。

蕭訣這時鬆開他的右手,秦可的臉和嘴巴這才得到了自由。

被蕭訣捏太久,她臉都快要被捏麻了。

她伸出自已的手按揉了一下。

此時蕭訣的怒火已經消了,他現在注意秦可的感受了。

看到秦可在揉臉,他問了一句:“臉疼了?”

“沒有!”秦可搖頭,同時把手放下。

就算是痛了麻了她也不說,免得被他又找到藉口來嘲諷。

“那個,陛下,奴才可以起來了嗎?”

她現在還被蕭訣抱著呢,而且這個姿勢,有點像抱小孩呢,她以前抱過人家的孩子,就是這麼抱的。

她也是注意到蕭訣的態度轉變了,才敢問他話的。

好好好!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他是吧?就這麼不喜歡被他抱是吧?

蕭訣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揪住她衣領將她扯起來,動作可以說是很粗魯了。

秦可站穩後,扭頭看了一下臺階,然後就退了兩步與蕭訣拉開了距離。

蕭訣看到她這個動作,心裡更是不爽,於是冷冷道:“退下!”

聽到這句話,秦可就知道,她安全了!

“是,陛下!奴才告退!”

秦可低著頭,退著走到門口,然後轉身走出去,之後快步朝大門方向跑去。

嚇死她了!

還好有驚無險!

她一直跑到門口,直到看到劉總管,才停下腳步。

劉總管先打量了她一下,才問:“沒事了?”

“嗯,沒事,我先回去了,中午見!”

秦可說著又跑開了,往寢室方向跑,她怕劉總管問她和蕭訣在說什麼事。

劉總管確實想知道,見她跑開了也知道她不想說了,看了幾眼她的背影就往客廳方向走去了。

秦可一離開,蕭訣就點火把她的帕子燒了。

雖然不是定情信物,但是,他也不想讓這東西再還回去給楚奇用。楚奇為了得到秦可都撒謊了,可見秦可在他心裡的份量不輕。

燒了帕子,他就和劉總管一起去御書房了 ,他想等到中午的時候再找楚奇談談。

秦可回到寢室,先打水洗了手,然後把小腿上裹著的紗布解開檢查了一下,發現傷口溢位了一點血跡,不過也不是很嚴重,於是又重新包紮起來。

包好了之後,就去把門關上,沒關實,只是虛掩著。

再脫掉帽子和扎頭髮的髮帶丟到床上,她自已也橫著躺上去,讓小腿以下部位從床沿垂下。

剛躺下,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青禾送她的東西,剛才那塊帕子,還有之前給她的荷包,最後都落到了蕭訣的手中,這也是夠巧合的了。

這兩樣東西,還都被當做定情信物。

荷包被當做青禾送她的定情信物,這個帕子被當做她送楚奇的定情信物!

更巧的是:她兩次被蕭訣誤會她與人有不正當關係,證據都是青禾送的禮物!

想到這裡她都怕了。

青禾的東西對她來說簡直有毒!

算了,以後她再也不要她的東西了,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會要了!

秦可在寢室躺了一會兒,就想著要不要去找楚奇聊一聊。

要不是他,自已剛才就不會被蕭訣跟審犯人似的審問了半天。

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算了。

再說她也不知道說啥,指責他嗎?

她也不忍心,她知道楚奇那麼做,也是因為太喜歡她而已,而且他應該沒想到蕭訣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她其實真的沒想到,楚奇喜歡她到這種程度,還跟蕭訣說什麼看到她笑也跟著笑,看到她難過也跟著難過,還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話,她都沒想過這些話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這些話,從一些花花公子嘴裡說出來應該沒什麼份量,就跟吃飯一樣平常,但楚奇又不是花花公子那種型別的,他能說出這些話,他心中一定是這麼想的。

看來,他要傷神很久了。

秦可扯了被子把自已的頭蓋上,感嘆了一句:“哎!孽緣啊!”

不去找楚奇,她也沒心情寫小說,於是她乾脆就在床上靜靜的躺屍了。

不過,她不找楚奇,楚奇卻想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