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醋,秦可在想辦法從他身上離開。

秦可指望不上他幫忙,只能自已想辦法了。

她知道這個椅子有扶手,她可以支著扶手起來。

她扭看了一眼扶手的位置,然後就伸手過去,剛摸到扶手想把自已身體支起來,結果就被蕭訣用左手提著後面的衣領扯了一把,然後她身子一仰,一屁股坐在了蕭訣的腿上。

她害怕的又叫了一聲,結果剛出聲,蕭訣就用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現在的姿勢就是被蕭訣用左手圈在懷裡,坐在他的左腿上,身體靠在蕭訣的左手上,下巴到臉的地方被蕭訣的右手掐住。

她不敢叫也不敢動了,就睜大著眼睛驚恐的看向蕭訣。

他們倆的動作很曖昧,但此刻,秦可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是要被蕭訣掐死在這裡吧?

蕭訣自然看到她眼中的神色。

但此刻他心裡充滿了嫉妒,沒有任何憐愛的想法。

他只是酸溜溜的想:在他懷裡就想逃,就喜歡被楚奇抱是吧!

他傾著身體,讓自已的身體與她的更貼近,盯著她的眼睛冷嘲熱諷道:“你可真有本事,男的女的都喜歡你!”

秦可一聽這話心裡就是一咯噔,正常人都聽得出來這絕不是讚美她有魅力,誇她是萬人迷啥的。

看來,楚奇應該是把他們的事說出來了,反正從這句話可以判斷得出,楚奇跟他說過他喜歡她了。

她假裝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問:“啊?陛下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裝得像不像她也就不知道了,但她已經盡力了。

她的臉給蕭訣都捏變形了,以至於她吐字都不清晰了。

不過蕭訣還是聽得出來她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你勾搭了宮女,還勾搭上了楚奇。”

秦可震驚!

這是什麼話啊?

好像她玩得很花一樣!

她哪有這麼厲害這麼渣?

一定是楚奇跟他說了什麼!

但是,這與事實嚴重不符!她什麼時候勾搭楚奇了?明明是楚奇勾搭她,她一直在避嫌!

以她對楚奇的瞭解,楚奇應該不會這麼說才對。

難道?這是蕭訣自已給她安的罪名?

可真不是她勾搭,她不想承認。

她小聲反駁道:“奴才沒有勾搭楚大人!”

蕭訣順嘴說:“沒勾搭他,勾搭宮女是吧?”

秦可縮著脖子說:“也沒有啊。”

蕭訣又大聲說:“沒有?那青禾她怎麼給你送荷包?楚奇怎麼會要跟朕要你?”

秦可又震驚道:“啊???”

楚奇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啊,不是都拒絕他了嗎?怎麼佔有慾這麼強啊?能不能尊重點她的個人意願啊?

還有,蕭訣這人怎麼還翻舊賬啊?

青禾的事不是早就說開了嗎?

再說了,那也算勾搭?

勾搭不是主動去勾引人家的意思嗎?

她什麼時候主動去勾引過誰?

真想給他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勾搭,不過他一個皇帝哪裡會不知道勾搭是什麼意思?他就是胡攪蠻纏而已!

劉總管還說他明事理,他真想叫他來看看這位是怎麼個“明事理”的!

秦可不敢說出這些話,就在心裡使勁在抱怨,但因為她不擅長表情管理,她的臉色就出賣了她。

“你在心裡罵朕嗎?”

蕭訣一句話將她打斷了。

秦可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不是,他是會讀心嗎?

她看到蕭訣的臉色不好,於是又擺手道:“沒有!奴才在想,楚大人他一定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他可沒開玩笑,他說他真的很喜歡你,喜歡看你笑,你難過他也難過,他喜歡跟你親近,喜歡抱著你的感覺,一日不見你如隔三秋,他說他從未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希望朕成全他和你!他說得可認真了,朕從未見過他如此認真!”

蕭訣把楚奇說的話複述給秦可聽,秦可聽完整個人都傻了。

這也太勇了吧?跟皇帝說他這麼深愛一個太監?斷袖還敢那麼囂張?

她與蕭訣對視著,片刻後,她小心翼翼的問:“他真的這麼說?”

秦可問這話時,是好奇中又帶著一點不敢置信。

可這在蕭訣看來,她很可能是被那番話打動了,於是心裡更氣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忍著怒火說:“是啊,你想跟他在一起嗎?要是想的話,朕就成全你們。”

他把“成全”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實際上他心想:他要敢說想,他就掐死他算了,免得他到處沾花惹草。

秦可哪裡看不出來?他嘴裡說著要成全,可是他的眼神已經把自已刀了好多遍了。

要是她說想,說不定他真的想掐死她。

看來,蕭訣真的很不想讓她跟楚奇在一起啊,還好她本來就沒想過和他在一起。

秦可立刻三連否認:“不想不想不想!”

她一邊說一邊搖頭。

雖然蕭訣覺得他是被自已威脅才說不想的,但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就舒服多了,他捏著她臉的手稍稍放鬆了些。

他又問:“為什麼不想?你不是跟他兩情相悅嗎?”

他還問為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嗎?

秦可在努力的想該怎麼回答他,可她要怎麼回答他才不生氣?

她可以肯定一點,蕭訣是不想讓自已跟楚奇在一起的。

不過,他怎麼說自已跟楚奇兩情相悅啊?

她從來沒有承認過她喜歡楚奇!

她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已不是斷袖的啊。

這話是楚奇告訴他的嗎?

這還真有可能,不這麼說他怎麼跟蕭訣要她?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承認。

於是她就說:“不是,奴才沒有跟楚大人兩情相悅啊,奴才不喜歡男的啊。”

“你不喜歡男的?”蕭訣震驚:“那為什麼楚奇說你也喜歡他?你還給他信物!”

秦可一頭霧水:“啊?我什麼時候給他信物了?”

“這不就是!”

蕭訣說著,從懷裡把她送給楚奇的帕子掏出來。

秦可接過帕子看了一眼,看出來是自已用來擦嘴的帕子,直接無語了。

一張簡簡單單的帕子都能說成信物?

“這也算信物?”

蕭訣卻鄭重道:“楚奇說這就是你給他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