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園林中,修繕完好的樹木整齊排列被大雪覆蓋,看起來很有意境,院中假山鱗次櫛比,小河緩緩流過,在這冰冷刺骨的天氣中,河水還能平靜流淌的原因是河床下安裝了暖機的緣故,一座精緻小橋駕在河上,有人不時提著熱水拿著抹布清理橋面的積雪。
整座園林透過工程技術和藝術手段,改造地形,築山、疊石、理水、種植樹木花草、營造建築和佈置園路徑,形成了極為和諧美麗的自然環境,簡直就像天然的遊憩境域。
園林中間是座閣樓,外面露出的柵欄扶手上雕刻著精美圖案,如同一座藝術品。
室內暖氣開的很足,甚至在外界零下20的環境裡,屋內的人不穿衣服都汗流不止。
一陣陣淫靡之聲泛起,客廳的桌上還有著未嘗幾口的山珍海味,一肥胖如豬的中年男人正在幾名女子身上馳騁著,那些女子顯然也沉迷其中,白日宣淫形容這場面再合適不過。
若不是園林門口上寫的是近海縣執法局,風天甚至以為這是哪個資本老闆的奢靡之地。
突破到武尊後的風天,神念已經可以覆蓋方圓三百里,這地方其實風天都不需要怎麼找。
因為在一座破敗的小縣城裡,這處地方簡直就是垃圾堆裡出現的金山,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這是何等的貪汙腐敗,才能鑄出來的肉屋。”
風天看到這裡所謂的辦公室,辦案室等等場所都只是有一個牌子,其中的執法者們無一不在吃喝玩樂,就連那橋上擦橋的人都能打著電話高傲的呵斥著那頭的人。
“老張頭,我要的不多,不就是你那個祖傳的花瓶嘛,你要知道你女兒得罪的可是你們街道治安所所長的兒子,現在他只是找幾人玩玩你女兒而已,你如果不給我我想要的東西,那接下來可就沒人能幫你說上話了,到時候……”
那擦橋人話還在說著,但是風天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一股無人能看到的氣息散開,快速籠罩了這方園林,精緻適宜的環境裡住著一群連厄都不如的“人”。
“鬼啊!”
那中心房內的肥豬尖聲叫起,胯下還在傾情奉獻的幾名女人在他眼中血肉在剝落,眼中生蟲,舌頭潰爛的在衝他詭笑。
大武師的氣息在他身上散發開來,但一看就是氣血虧損太多,這肥豬能不能打的過普通武師都是問題。
那幾名女子在他的慌亂驚恐中就這樣被活活掐死。
其它房內的人也是大同小異,整座園林在同一時間尖聲四起。
漸漸,聲音平靜下來,活著的人衝出房門,遇到強烈溫差的對沖後又紛紛想進屋加衣。
他們跑的方向都與房門相反,慢慢湊到了一起,見到面的他們看向彼此之間的眼神瞬間都充滿了怒意,在他們眼中這些人變成了自已這輩子最痛恨的人,一群人在庭院裡相互廝殺起來。
最後,血染紅了整座莊園,大量的鮮紅泛著熱氣流入了園林的小河中。
小河化為血河繼續平靜流淌。
風天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此地,“幻”施加一次就能殺完這些蛆蟲。
他沒有停下,神念覆蓋住了整座縣城,立於高空的他俯瞰著近海縣。
眼中一個個場景在不停流轉,看著這些不斷閃過的畫面,嘴巴微張。
“死”
一處民房內,屋內燒著炭火,床上還躺著一名裸露的少女,一身的青紫淤斑,充滿死意的呆茫雙瞳顯示著之前她受到過不知怎樣的非人虐待。
屋內還有幾個男人大口吃著肉喝著酒,嬉笑怒罵。
突然幾人就一起捂著心口,一陣陣心臟的絞痛傳來,紛紛倒地,足足抽搐了幾分鐘才痛苦的死去。
聽到酒桌翻倒的聲響。
床上的少女緩慢轉頭看向這幾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男人,眼中的呆滯漸漸有了生機,一絲絲癲狂從她的眼中生出,慢慢起身,身上傷痕的疼痛沒讓她皺一下眉頭,拿起一旁桌上的水果刀,瘋了似的朝幾人捅去。
十刀…百刀…屋內鈍器抽插肉體的聲音一直持續著…
上空的風天,並未停下自已張開的嘴,一個個死字被淡漠喊出。
一刻鐘後,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聲死,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整個近海縣的治安管理人員在他神唸的覆蓋下,只要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人都無所遁形,皆死於非命。
風天掏出手機,電話打到了楊天威那裡,他認識的人很少,也只有楊天威能幫他把資訊直達聯盟總部。
他殺絕了近海縣的聯盟官方人員,整個近海縣官員居然沒有一個不該殺。
初次殺人,他的心中沒有任何不適,有的只是一陣陣快意,可能在風天看來,自已殺的不過是一群能吐人言的雜種罷了。
要維護民生,上面批下囤積在倉庫中的雪災資源發放,路面清掃和城市管理,還是得要派新的一批人來接手才行,如果新來的人還不行,他不介意再換一批。
那頭楊天威沉默了一會,只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便結束通話。
風天破開空間,直接到了八號迷霧市,他現在不想看別的縣城了,他怕他忍不住會屠光整個南方聯盟治安局。
他想見見以前他一直敬仰的破空武尊葉昂,他想問問葉昂是不是除了海都,這裡一切都是一個樣子。
突然,他感覺詭和厄好像都可愛了起來。
自嘲一笑,閃身就到了八號迷霧市基地的誅厄塔塔頂。
就當風天剛落在頂上,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
一身黑色勁裝,黑色長髮束起,臉龐剛毅,嘴唇微薄,身材挺拔,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一條黑色緞帶矇住了雙眼,似乎是個瞎子,面部肌肉沒有絲毫變化,看起來如同一個雕塑。
那男子好像視線能透過黑緞,看向了風天。
“見過破空武尊。”
風天語氣沒有絲毫敬意,淡淡開口,漠然的看著眼前的葉昂。
“如果你的時間夠多,你可以把南方走遍,殺光你覺得該殺之人。”
葉昂聲音響起,似乎已經知曉風天剛才所做何事。
和他冷酷的外表一樣,聲音也是冰冷如鐵,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波瀾不驚。
“所以破空武尊知道自已南方的這些事情?”
風天眼睛眯起,看著葉昂的眼神開始發冷。
“聯盟督察使這個職位和腰牌是我發出的提議,也是我命令聯盟高層對這個身份附加了諸多權力。”
葉昂的聲音依舊冷酷。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的時間夠多,你可以把南方走遍,殺光你覺得該殺之人。”
說罷,不等風天回應,葉昂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風天的神念瞬間張開,只看到武神壁壘的高處被開壁開啟了一條縫隙,葉昂邁出武神壁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