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於妙齡聊過天后,風天才知道這群人原來是想要透過阿黃獲得學校獎勵,還弄出了一個個啼笑皆非的場面。
揉了揉阿黃的腦袋,一週沒出來,沒想到阿黃都已經成為阿黃老師了。
就在這天,風天聯絡了小隊五人晚上一起聚餐,是要和五人道別,他打算明天獨自去八號迷霧市,然後八號迷霧市沿著聯盟邊境圍繞一直到一號迷霧市再回來,中間再順帶看看聯盟各個城市。
晚上幾人聽到風天想做的事情,都感到一陣嚮往,奈何自已實力不允許,再加上五人需要準備過年前的高校比武大賽,雖然幾人現在實力已經領先別的大學學生太多,但他們五個會自已相互比拼啊,除了學校團體賽,個人賽冠軍只有一名不是。
高校比武大賽每年一次,為聯盟新年喝彩的全國性活動,不僅獎勵豐厚,熱度和期待值也一直都是聯盟最高的,幾人接下來也會更加努力。
酒足飯飽之後,五人都提醒著風天要注意安全之類的,風天也向幾人保證一定回來看他們比賽。
於妙齡送風天到了別墅門口,笑著讓他記得帶一些特產回來,風天叮囑她照顧好自已,有事一定要電話給他,他一定快速到達,畢竟也就是破幾次虛空的事。
女孩明眸帶著笑意看著風天,聽著他的絮叨也不煩,離別的傷感似乎在她身上也沒感覺出來。
這樣最好,風天也害怕女孩萬一流淚,自已就不想走了。
路燈照耀下的於妙齡在和他說了晚安後,就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蹦躂著向宿舍走去,踩著未化的雪,就像一隻冬季的精靈。
風天目送她走遠,深出了一口氣,在冷夜化成一絲一絲白色游龍緩緩上升,直至女孩身影消失不見,才抱起阿黃進了別墅。
女孩回了回頭,只能看到遠處別墅的屋簷,忍不住還是紅了眼眶,蹦躂的雙腳也停了下來,駐足在雪地上觀了許久…
別墅內,剛到床上準備進入石球的風天,就收到楊天威的電話。
明確風天的座標後,十幾秒鐘別墅內就開啟了一道空間裂縫。
楊天威說他已經證實了風天擊殺搶親詭,並且走完了功勞審批,在聯盟四大天花板的一致同意下,遞給了風天一塊腰牌。
腰牌呈古銅色,注入氣血會顯化出他們四人的身影,腰牌上刻著“聯盟督察使”五個大字。
這塊腰牌也是剛做出來,四人的身影也只是證明這塊腰牌的真實性,全聯盟只有這一塊,拿著這塊腰牌不僅可以在聯盟內調動各市縣的治安管理局執法者,還可以調動除了迷霧市的駐紮軍隊,對於聯盟官員也有著監察督辦的權利,甚至可以做到先斬後奏,權勢是真正的滔天。
聯盟在明天一早也會把這個新的職位和腰牌模樣進行全聯盟通知,但不會說出是風天有這個腰牌,只認腰牌不認人,也為風天少了許多麻煩。
當然,如果你敢仿製作假,那就要看有沒有本事能把氣血化四尊的效果做出來了,也要看看自已的命夠不夠硬。
風天接過腰牌把玩了一番,就丟入石球之中,向楊天威致謝。
楊天威聽聞風天要去八號迷霧並且環聯盟歷練後,也是拍著他的肩膀連連稱讚他膽大妄為,也不知這鎮武武尊到底懂不懂這成語的意思。
風天也沒有指正,楊天威沒怎麼磨嘰就要回去,走前還讓風天到時別忘了去5–6號迷霧市找自已喝酒切磋。
風天點頭稱一定。
翌日一早,風天沒告訴任何人,就接連破開空間向八號迷霧市進發。
八號迷霧市作為數值最大的一座迷霧市,也是最危險的一座迷霧市,那裡的異獸和厄眾多,實力也不是他們之前做任務的一號迷霧市能比。
當然危險和機遇並存,在八號迷霧裡,活著回來的一次收益也是其它迷霧市不能相提並論的,所以裡面充斥著許多刀口舔血的傭兵小隊,八號迷霧區域也是聯盟最混亂的一處迷霧,基本上沒有學校會讓學生在校期間去八號迷霧歷練。
如果不是因為南方元帥是聯盟最強者破空武尊葉昂的話,還不知道要混亂成什麼樣子。
南方以前在歷史上,是聯盟最為富足的地方,但迷霧的降臨將大海包裹了進去,海中異獸數之不盡,詭和厄在南方因為海中異獸眾多的關係,強大的詭也紛紛在海中佔領區域,南方沿海城市的民眾一時間死傷無數。
南方有權有錢人盡數搬遷,沒多少家底的人也想方設法地向中心城市靠攏,開車擁堵也不夠快,飛機和火車當時一票難求,留下一些窮苦人家等死,導致現在的發展極為落後,遺留下來許多問題。
表面上雖一片和諧,但光明照耀不到的地方魚龍混雜,黑暗裡暗流湧動,很多邪教組織也在南方不為人知的地方紮根,哪怕葉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接手這邊時就已經是盤爛攤子,能治理成現在這般和諧模樣就很不錯了,基層的很多事情只能交給聯盟官員和執法者去處理,畢竟他最重要的責任並不是管理發展好整個破敗的南方。
海都是南方最繁華的一座城市,也是南方僅存的一座大都市,歸功於靠聯盟大陸裡面一點和以前的底蘊深厚,聯盟第二的海都武道大學也在此地。
風天在這裡採購了許多生活用品,瓶瓶罐罐,油鹽醬醋,零食泡麵啥的,甚至連床都買了幾張,統統被他收入了石球中。
找了一個無人小巷,風天再次破開空間來到了靠近八號迷霧市的小縣城中,名叫近海縣。
海風不能穿過武神壁壘,近海縣的氣候甚至有些惡劣,初入的冬季,這裡就已經是鵝毛大雪紛飛,溫度風天略微感知,差不多有零下二十度的樣子。
路上行人已是不多,都裹著厚厚的棉大衣匆匆而行,四周的房子最高也不超過五層,還已經有些開裂,一看就是長年失修,更別說有什麼擺攤叫賣的。
和京都的繁華相比,這裡簡直破敗的不成樣子。
風天皺了皺眉頭,雖然在書上看過說這邊很多縣城疾苦,聯盟不知為何也發展不起來這些地方,街頭更是連執法巡查的人員都見不到。
走過了幾條街,看到的都是大同小異,翩飛的大雪覆蓋在街道上,兩邊是黑灰的樓房,這近海縣看起來毫無生機。
“嘭”
巷中傳來一聲悶響,風天神念一掃,是個人,已經凍死摔下,直挺挺地倒在厚雪上,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大雪蓋住。
風天上前傳入一絲血氣,那人毫無活過來的跡象,再仔細一探,發現這人已經死了不少於十個小時,只是現在才倒下。
風天默不作聲,掏出手機報了治安局。
整整半小時後,站在對面樓頂的風天才看到兩名開著車姍姍來遲的執法人員。
下車後兩人熟練的抬屍裝袋。
一人嘴裡還罵著,“這該死的天氣還出來撿屍,真tm晦氣,勞資才放完水本來還想睡一覺。”
另一人還附和著,“誰說不是,也不知道誰報的治安,讓勞資查出來非要讓他好看,媽的。”
開啟後備箱,兩人就將屍體往裡面一丟,因為僵硬的緣故,兩人還使勁的踹了幾腳,一聲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後,那袋子才勉強塞入其中。
關上後備箱,兩名執法人員才罵罵咧咧的上了車,開車直奔火化場,甚至連查明身份的想法都沒有。
看著遠去未拉警笛的治安車,風天眼眸低垂,一絲寒芒漸漸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