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卿,你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也都奇怪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書,郡國公徐俊,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要知道,大燕上奏可不興下跪這一套。
只要坐著說就行。
可是現在徐俊居然走到正中央跪在地上,事情可就不小了。
“陛下。如今八皇子,不,北境王業已成年,卻尚未納妃。臣有一女,年芳十七,請陛下賜婚,將小女許配給北境王殿下。”
嘶!
隨著徐俊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忍不住震驚萬分。
要知道,雖然八皇子封王不假。
可是那是北境王啊。
而且去了北境之後,估計一輩子都要待在那裡。
徐俊居然打算把他的愛女許配給北境王為妃,這心何其殘忍。
他可是兵部尚書,大燕郡國公,還怕女兒嫁不出去?
就連王鼎也懵逼了。
滿腦子問號。
他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到了這位兵部尚書,不惜把女兒嫁給他?
只是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速度,不想成婚啊。
此時的王鼎只想對著徐俊大喊,“你不要過來啊!!!”
燕帝上下打量了徐俊幾眼,一時間也猜不出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可是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便點頭:“準了!就讓禮部挑選個良辰吉日,早日完婚,完婚之後北境王立即前往封地。”
“多謝陛下!”
“臣領旨!”
兵部尚書徐俊、禮部尚書陸延年一前一後回答。
燕帝瞄了一眼,看到其他大臣沒有動作,這才吁了一口氣。
可是還沒等他把氣吐出來,就聽到一個聲音。
“父皇,老八用兇器挾持兒臣,如今您不但不懲戒,還封他北境王,兒臣不服!”王朔傻眼,一系列的變化讓他措手不及。
如今王鼎不但沒有收到懲罰,相反還獲得了諸多好處。
感情吃虧的就他一個人了。
隨著王朔的話,眾人重新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燕帝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那你說朕該如何處理老八?”
燕帝語氣平靜,但是平靜的語氣下蘊藏著怒火。
他剛才都三申五令的說不想看到手足相殘,如今這個老二還在這死纏著不放,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在耳朵裡。
人老成精的馬洲等人聽出了燕帝語氣的不對勁,連忙對王朔使眼色,可是王朔根本看不到。
所以他們只能乾著急。
“是啊,該如何處理?”王朔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燕帝看到他茫然的樣子,冷冷的說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好在你也沒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等下回去帶支百年人參拿回去調養身體。”
“兒臣遵旨!”
雖然有些鬱悶,但是隨著燕帝的話,顯然事情已經蓋棺定論。
王朔也沒有過分糾纏。
如此,支援王朔的一干大臣總算鬆了一口氣。
同樣鬆一口氣的還有李輔國。
他生怕王朔繼續咬下去,到時候把王鼎逼到牆角,把事情抖露出來。
到時候即便燕帝不相信,他妹妹也惹得一身騷。
而王鼎沒有把事情說出來,很顯然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對於王鼎的這點格局,李輔國還是挺欣賞的。
而且,經過剛才的事,誰還把這個北境王當成一個毫無城府,膽小懦弱的人,那就等著吃虧吧。
而王鼎還在抱怨王炎亂點鴛鴦譜。
他現在還住在皇宮那個破敗的小院裡面,拿個毛線成親啊。
“父皇!”
看到剛擺平王朔,王鼎又跳出來,聽到父皇兩個字王炎就感覺眼皮狂跳。
心中忍不住憤怒咆哮:“你呀的,你們有完沒完,怎麼就生出了你們這兩個事情一大堆的東西?”
不過,雖然心中很是不爽,但是燕帝還是假裝平靜的說:“有什麼事,快快道來。”
聽到燕帝的話,王鼎暗呼一聲上道。
“父皇,您把徐尚書的愛女許配給兒臣,您看兒臣這一窮二白的拿什麼成婚啊?”
“但是兒臣知道如今國家乃是困難時期,所以兒臣也不打算動用您的內帑和國庫的錢。要不您帶個頭,組織各位大人給兒臣捐個款!”
“兒臣也不要求每個人捐多少,百八十兩就行了。”
嘶!!!
所有人都涼氣倒吸,一臉驚恐的看著王鼎。
沒有想到他居然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出來。
燕帝給錢還好說一點,畢竟王鼎可是他的兒子。
可是,你一個皇子沒錢,不找你家長要。
居然要他們這些大臣捐款是個什麼意思?
好傢伙,別人家的孩子沒錢了,還要他們出錢養?
而且還不要多,只要百八十兩?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夠說出來的話,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要知道,一部尚書每個月的俸銀也才十兩銀子。
好傢伙,這一下就要把一年的俸銀給捐出去。
要求捐款的傢伙還說不多?
給你臉了。
燕帝直呼好傢伙,這還挺會賺錢的啊。
這宣德殿裡面有著三十多號人,每個一百兩,那可就是幾千兩銀子。
幾千兩銀子已經可以買幾十萬石糧食了。
太子王禹,以及二皇子王朔眼睛鼓得老大。
心中暗罵王鼎不是人,居然還想要從他們身上掏銀子。
“准奏!”
燕帝看這些大臣一個個像便秘一樣還要難看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鬱結的心都好了不少。
如果哪天沒有軍費了,是不是也可以搞一個捐款呢?
似乎老八想出來的這個主意還是挺不錯的。
燕帝心裡美滋滋的,似乎找到了發財之道。
而群臣沒想到燕帝會答應下來,頓時心裡更加難受了。
“多謝父皇!”王鼎連忙拜謝,然後轉身對著群臣各個方位都躬身行禮。
“讓各位大人破費了,但是沒辦法,你們也知道我很窮。”
“不過你們放心,只有這一次!”
靠,你窮關我們什麼事?而且還只有這一次,難道你還想來第二次?
群臣差點破口罵娘。
不過,看到王鼎給他們見禮,他們也只好盡力在臉上擠出一份笑容,嘴裡謙虛的說,應該的。
只是他們臉上的笑容有些難看,心更是在滴血。
更過分的是,王鼎居然還讓人拿來筆墨,當場登記某位大臣捐款多少,好等下朝後上門拿錢。
這下連賴賬的機會都沒有了。
群臣感覺這是他們上朝以來,被割得最狠的一刀。
而揮刀的人,居然是他們眼中一無是處的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