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白所成讚美了一聲“鈞王殿下可真是好眼光,身邊的女伴生的如天仙下凡!”

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鳳苕溪一眼,話鋒一轉,“只是不在朱門中長大的女子畢竟有諸多侷限性.........”

“不如我今日就做一回月老,給你說一門親事?”

聽到白所成的這句話,拓跋宏眉頭一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現在皇帝陛下是想牽一樁紅線?我和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

他叫我小姑娘!好寵溺........聲音也好好聽.........

白舒曼見到拓跋宏嘴角的笑意,對自己似是有些好感。

呼吸急促,

只覺得現在自己面前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哈哈哈——正有此意,不知雲王殿下意下如何啊?”

拓跋宏選擇將這個皮球踢給鳳苕溪,他的目光投向鳳苕溪,

“溪溪,你意下如何啊?”

“我當然是.......不願意的,我才不要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呢。”

說到這裡,鳳苕溪雙手環胸,撅起嘴唇,就像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宴席上的賓客聽到這句話之後,紛紛側目看著鳳苕溪。

因為她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一句話同時得罪兩個人........

這一句短短的話不光拂了皇帝的意,而且也會讓拓跋宏在面子上掛不住。

堂堂的一個鈞王殿下,娶妻納妾還需要經過一個女人的同意?

好奇接下來拓跋宏會作出怎樣的反應,眾賓客又仔細觀察著拓跋宏現在的表情。

“倒是個有脾氣的.........”拓跋宏脫口而出,被鳳苕溪的佔有慾逗得笑了起來。

鳳輕華聽到拓跋宏口中的評價,再看著在場一眾官員看著鳳苕溪的面色都不太好,決定開口斥責鳳苕溪。

鳳輕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鳳苕溪斥責道,“真是好一個潑婦!”

“就連一家的主母都不能這麼對自家夫君說話,何況你不過是一介從拍賣會買回來的東西。”

“將你納回家裡,真是令家宅不得安寧。”

宮宴上的男賓還有女賓聽到這句話,紛紛用讚許的目光看著鳳輕華——因為這句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但是拓跋宏卻不樂意了。

拓跋宏厭棄的皺皺眉,“你又是個什麼身份,還沒讓你說話。你就自顧自開始說話了?”

尋找到這句話的主人之後,拓跋宏面色不善的看向鳳輕華。

鳳輕華見到這個像天神一樣的男人雙眸如同鷹隼般在審判著自己,眼光躲閃,不敢看著這雙銳利的雙眼。

但是他正在同自己說話,不好將自己的腦袋低下去,只能硬著頭皮衝他的方向望著。

宮宴之上一下就冷場了。

現在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鳳乾元見到鳳輕華惹得皇帝得貴客不高興。

著急的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點,“逆女!快快住嘴。”

可惜說話得語氣實在是太過微弱,他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的。

“鈞王殿下,方才小女說得那一番話,就當作沒說過。”鳳乾元先是衝拓跋宏拱拱手,衝他賠了個不是。

然後又衝在座的賓客拱拱手,臉上堆著客套的笑容:“都怪老夫我教女無方,讓各位見笑了!”

鳳乾元說完這句話之後,坐了下來,然後怒瞪著鳳輕華。

鳳輕華目光接觸到鳳乾元的方向,整個人如同觸電一般。

現在整個人縮瑟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有別的動作,只想現在就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白舒曼看著現場的氣氛不是很好,自知現在不是說話的合適時機,秀眉微蹙,心中百感交集。

但是.........

拓跋宏直到現在還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想到這裡,白舒曼心頭一橫,咬咬牙,開口道,“鈞王殿下,我父皇牽的這條紅線,您意下如何?”

當問出口之後,白舒曼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

她此時睜著晶亮的眸子望著拓跋宏,希望他現在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

自己現在都已經將姿態擺的這麼低了........

並且就外在條件而言,她不光生的花容月貌,還是一國尊貴的公主,彈奏的樂曲還能促進修仙者的修煉.........

她不信有哪個男子能夠拒絕的了她?

想到這裡,白舒曼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現在略微平靜一些了。

白舒曼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詢問,在已經安靜下來的宮宴上,顯得尤其突兀,在座的賓客紛紛看向這位公主殿下。

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舒公主........此刻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膽的跟一個男子求愛。

真是不可思議!

拓跋宏正在散漫的玩弄著自己髮絲,聽到白舒曼口中的話,抬頭看向她,眼中蘊含著雷霆萬鈞,

現在這雙能將衛炎國君王——一位修仙大能,刺得心頭一悸的雙眼,同白舒曼充滿無限希望的雙眼對視。

啊——好疼!白舒曼僅僅只是同他的眼睛對視了一下,就覺得自己的雙眼有如被利刃刺穿了一般,緊緊將自己的雙眼緊閉,腦海中傳來一陣眩暈感。她穩住自己的身形,讓自己不至於摔倒。

嘖,真沒意思。

看到白舒曼劇烈的反應,拓跋宏將自己的目光挪開。

連直視自己尚且不能夠做到,還談什麼愛........

果然,鳳苕溪就是那唯一且特殊的那一個人,其他的,不過只是凡夫俗子罷了。

拓跋宏開口道,“溪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既然她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那麼.......就按照她的意思來吧!”

聽到這裡,白舒曼小臉煞白。

就連嘴唇上的血色也一下子褪下去了,唇瓣上面抹著的口脂也掩蓋不住這蒼白的顏色。

宮宴上的其他女人聽到拓跋宏口中的回答,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

能夠得到夫君的這樣呵護備至,獨一無二的一份.........

真的是........

讓人好生嫉妒!

她們此刻看向鳳苕溪的眼神紛紛都染上了豔羨之意。

拓跋宏又對白國皇帝白所成說道,“拂了皇帝陛下的美意,是在下的不是了。”

“本王自罰一杯,還請皇帝陛下多多見諒!”

說著,就給自己斟了一杯滿滿的清酒,一飲而盡。

皇帝白所成見拓跋宏這個樣子,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為自己打圓場。立即反應過來,

“來啊,給我將杯子中的酒滿上!”

身側的宮婢趕忙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