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鳳苕溪突然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才有一匹啊,那照這麼說。我乘過兩匹青麟馬拉的馬車,我可比他威風得多!”

拓跋宏被鳳苕溪的笑容感染了,忍俊不禁,“但是你明面上可不能這麼說啊,畢竟他是一國國君。”

但是說出這句話,其實已經預設了鳳苕溪剛才的言論。

白國確實國力微弱,單憑拓跋宏現在手中握著的權柄,不出一月,都可以用鐵蹄踏破白國國都。

不光是拓跋宏有這個能力,白國周圍的幾個鄰國也都有這個能力,越國,吳國,青桑國.........

但是之所以沒有哪個有心思攻打白國,就是因為白國的國土實在是太過貧瘠,這個國度是在一個古戰場上建立起來的。

那次大戰傷及了此地的靈脈,種植不出什麼有價值的靈果靈藥,甚至很多藥材還要從其它的國家進口。

全國的人口中,修仙者的佔比也很低,就連這裡的皇室中人,天賦最高的才是地級靈根,彷彿冥冥之中有一個打不破的天花板。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掠奪的。

而且此地難攻易守,同其他國家之間,有高大的山脈,連綿的峰巒將這裡隔絕的就如同超脫世外一般。

白國的入關處地勢險峻,大軍壓境也得消磨好一些時間才能夠入關。

唯一的一塊平原的盡頭,是一條冥河。

如果這是一條普通的河流,那麼通商貿易,運輸貨物倒是方便了許多。

只可惜這是一條極其邪乎的冥河,不管是人還是走獸,只要進入其中,就會被一股神秘的的力量吸到河底,即便是精通水屬性的水系修仙者,也不能倖免。

顯然,如果攻打了白國,這是一筆極其不划算的買賣。

“好吧,那等一下到了宴會之上,我一定儘量少說話!”鳳苕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決定宴會上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那........言歸正傳!”

“我們坐馬車去嗎?車軲轆一深一淺的,車轍沒在雪地之中,一路上指定少不了顛簸。”

說到這裡,鳳苕溪哭喪著個臉:“不想坐在地上走的馬車!”

自從上一次坐了拓跋宏的青麟馬馬車之後,鳳苕溪再坐其它的馬車,總覺得差一點意思。

拓跋宏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樣子,有一些好笑,“那......不坐馬車,我抱著你走一路?就這樣走到皇宮?”

“那不行,你這樣抱著我走過去,一會兒到了乾清宮,宴會就要結束了。”

鳳苕溪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麼。

“聽凌峰說,你不是已經結丹期了嗎?可以御空飛行,你抱著我飛到皇宮如何?”

說起來,自從鳳苕溪來到這裡之後,成了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自然也就失去了御空飛行的能力,很久感受不到高空的鳳迎面而來的快樂,現在想念得很!

“這不合規矩,乾清宮中不能飛行!”拓跋宏拒絕的義正言辭。

“宏哥哥——”鳳苕溪開始撒嬌。

這聲長長的尾音如同一個小勾子一樣,叫得拓跋宏的心中酥酥麻麻的。

嗯......

雖然這樣有一些不合規矩,但是白國的御前侍衛要想要發現他的行蹤,還遠遠不夠格。

破例一次又如何?

“你笑了?你笑了!那我就算你答應了!”

鳳苕溪的一聲將拓跋宏的從思索的狀態之中一下子拉了出來。

拓跋宏還沒有注意到,原來剛剛自己的嘴角已經不經意的向上揚起,現在直接被鳳苕溪戳破了,心中一陣害羞。

他的耳根子一下子變得通紅。

“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叫你啊。”鳳苕溪像是發現了什麼。

她突然將自己的臉龐湊近拓跋宏的臉,又低聲叫了一聲:“宏哥哥——”

拓跋宏現在被這一聲呼喚喚得身子有些燥熱,心中一陣煩悶。

低下頭看她現在在自己的懷裡一副有恃無恐模樣,真當他不敢將她丟在雪地上嗎?

看著懷中臉龐粉撲撲得鳳苕溪就像一隻小奶貓一樣窩在自己懷中。

好像......

真的有一些於心不忍。

但是這件事可就不能不能這麼算了,拓跋宏看著鳳苕溪抹了胭脂之後晶瑩剔透的嘴唇,低下頭就輕咬了一口。

啊!好疼!

鳳苕溪看著拓跋宏的俊美無雙的臉染上一絲怒意之後,在自己的視線中突然變大,然後嘴唇上傳來一陣痛感。

下意識的,雙眸之中就蒙上一層水霧。

“喲!哭了?”

“誰哭了,我才沒有!”鳳苕溪雙眼中的水霧突然一下子就散去了。

“知道錯了吧!以後在大庭廣眾下不準調戲我!”拓跋宏警告道。

不然真的忍不住就尷尬了。

懷中的這個小姑娘是與眾不同的,只需要軟下嗓子親暱的叫上他一聲,就能夠讓他輕而易舉的淪陷。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調戲你?”鳳苕溪很不要臉的又問了一句。

“你的關注點搞錯了吧!不過......”拓跋弘想了想,小聲的說了一句:“這聲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在私下可以多叫叫!”

聽到這裡,鳳苕溪笑了。

哼!

口是心非的男人,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剛剛還在一本正經的抗拒........

還白白挨咬了一口!

這麼想著,鳳苕溪湊近拓跋宏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可從不吃虧,你怎麼咬的我就怎麼咬回來!”

拓跋宏舔了舔自己剛才唇上被咬開的牙印,傳來一陣鐵鏽的味道。

咬的可真狠啊,都流血了,雖然這點疼痛對於他來說,微不足道。

但是拓跋宏卻將眼睛眯上,眉頭一皺,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疼,都流血了!”

鳳苕溪看著他嘴唇上留下的一個淺淺牙印——那是自己咬的。

又聽著他脫口而出的話,現在心中無限自責:“對不起啊,咬的太用力了。”

手指心疼的撫上他的嘴唇。

“我下次一定輕一點!”鳳苕溪信誓旦旦。

“就不能沒有下次嗎?下次不咬我了,改成親,好嗎?”拓跋宏真摯的盯著鳳苕溪的眼睛。

睜著一雙讓人不容拒絕的雙眼認真的看著她。

“好的好的,都聽你的!”鳳苕溪真是受不了他,連連稱是。

向來一副睥睨天下的雙眼現在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委屈的看著她,這強烈的反差讓她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