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興安臉色鐵青,“你妹妹將你媽媽好些寶貝的東西拿走了。”

一聽這話,林小瑜衝進衣帽間,看到幾乎被掃劫一空的珠寶,腦袋發懵。

她指著玻璃壁櫥,手都在發抖,“爸,土匪,這是土匪,林淮這算偷盜!我們可以告她!”

“行了!”林興安也正煩著。

那些東西值多少錢他還是有些數的,當時他娶林淮她媽時,她孃家那些添妝都是寶貝,祖母綠翡翠寶石都是上好的水種,加上工藝工時寶石產地等,一件的價格可能就是幾千萬。

這,這都說不準哪一天公司出了問題那是可以拿出來應急的。

結果現在可好,全被那個掃把星給拿走了。

“老公,我也不是為了自己,這些東西我時時擺著從未帶過,就是為了等萬一哪一天需要了可以拿出來應急。”

單舒穎淚眼朦朧地說著。

“我知道那些東西有很多都是小淮媽媽的,但是這也是為了公司,近幾年公司業務不行,我是時時提心吊膽,可是隻要這些東西還在,心也是安的。”

“我丟的那些我可以送她,但是那一些貴重的實在不行。”

“我也不是為了說她壞話,只是這一次,小淮也太不懂事了些,我平時她是要什麼給什麼,她要缺些什麼儘管跟我說就是,為什麼要一聲不吭地把東西拿走,我這心吶。”

單舒穎捂著胸口喘不上氣。

林興安感動地拍了拍她,“我知道你的心意,這事不能報警,報了警一查物主也不是我們還要惹得一身笑話,你放心,這事我去跟小淮說。”

“老公,真不是我……”

林興安一臉溫柔,“我知道,我去跟她打電話。”

“我相信說清楚了小淮就會體諒我們。”

車上,林淮面無表情地看著來電,然後無情關機。

笑死,她媽媽的遺物她拿一點怎麼了。

他們要是敢報警她就敢跟他們打官司,輸贏不重要,有本事就把她噶了。

都已經在這個破世界迴圈那麼多次,林淮已經生死由心。

活不活著已經不重要了,拉誰一起死非常重要。

哇,這麼一想,她好愛許嘉樹,每一次都拉他一起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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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不下去的林淮直接一個嘔吐。

至於單舒穎的那些寶石,她眼皮子沒那麼淺,還沒眼瞎到看上她的東西,可誰讓,媽媽的東西少了一些呢。

只能拿她那些還算上的來檔次的填填空缺。

至於車也不是她的,但是她知道鑰匙在哪。

左右自家的東西算不了偷。

要他們真敢追究,那可真的是顏面丟盡。

一路驅車到她買的一間房子,地段算不上好,一室一廳,買的時候大概花了一百來萬。

這些錢是這些年倒賣送到她這裡的林小瑜挑剩下的奢侈品來的。

左右她也不愛那挑剩的玩意兒,還不如給自己一些保障。

丟開行李躺在床上,林淮不免疲憊。

腦子轉了幾圈又想到許知晏。

許知晏。

她不知道他的存在在這個世界裡意味著什麼,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幫助自己。

可是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只是讓她難過的,又是掛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老天爺啊,還是那麼喜歡捉弄人。

“啪啪啪啪啪”

一陣激烈地拍門聲不斷,夾雜著傳來怒吼。

林淮睡得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扒拉一下凌亂的頭髮出去。

從監控中看到來人時還有些驚訝。

怎麼會是他?

顧城,許嘉樹的頂級男性毒唯,以前對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估計這會兒又是因為她打了他們家寶貝嘉樹哥,人又瘋了。

但還好,這孩子腦子不行,好忽悠。

林淮開門,顧城一擁就衝了進來。

“好啊你個林淮,害得嘉樹哥住院,還是以那種不齒的方式進去,現在錦城人人都在談論此事,並且還設了賭局,在賭嘉樹哥那裡能不能好。”

還有這等好事?

哪家好人做的,她得給他磕頭跪拜啊。

林淮笑得一臉悲痛,“賭局?誰這麼大膽?不怕死嗎?”一連三問然後悄咪咪道,“你確定是全錦城的人嗎?”

顧城氣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你快跟我去醫院安慰安慰嘉樹哥。”

“等等。”林淮緊急制止,“你瞧不起我是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沒皮沒臉地跟在嘉樹哥的身後。”顧城說完覺得不對,“可你是嘉樹哥的老婆,你不去誰去,而且這事是你鬧出來的,你不得去道歉安慰嗎?”

“對啊,我都是他老婆了,我都不介意他半身不遂不能抬頭了,這有什麼的?”

顧城懵了一瞬,“這話還能這麼說?”

“當然!”林淮理直氣壯,“我身為他的妻子,我沒有慾望那他那個要不要也無所謂啊,反正也是會出軌的玩意兒。”

說完換的一臉哀怨,“顧城,還是說你覺得他出軌的行為也是對的?”

顧城卡了一下,磕巴,“當、當然不是,嘉樹哥這事對你確實是過分了一點。”

語氣軟了下來,“可、可是嘉樹哥那邊真不能這樣。”

林淮表示理解,“我會去的,但不是去醫院。”

“那去哪?”

林淮一拍顧城肩膀,“你們家嘉樹哥對我怎麼樣你也知道,他不喜歡我,且一直保持著他的高高在上,你們不就是因為看到他對我這個態度所以不屑一顧任說任罵。”

顧城避開,一臉嫌棄,“你說這些幹嘛?”

“我去,並不能安慰到他,反而會讓他更加生氣,這不利於他的病情。”

“所以呢?”

林淮淡定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所以,與其去醫院,還不如去你說那個設立賭局的地方。”

“你去那裡幹嘛?”顧城當即跳腳。

“淡定,能在錦城不怕得罪大房一脈如此明目張膽,怕是隻有許三爺了。”

“我去他設立的賭局,熱熱鬧鬧地去買一注他必定能好,你看看,我身為許嘉樹的老婆以及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我這態度一表,也算是給他加油鼓勁了。”

林淮為自己的心胸寬廣鼓掌,顧城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

“你確定?”

“當然!別人不知道那我一腳威力,我這個罪魁禍首還能不知道嗎?

“到時候許嘉樹聽到訊息,知道我有心道歉,心裡估計能消一些氣,到時候,無論是我去找他還是他主動找我,都代表他怒氣消了一些,到時候,就跟你說的,要道歉就道歉,我決不推辭!”

一連三個排比強調的讓顧城一瞬間就充滿信心,他大手一揮激動開口,“走走走,我現在就帶你去。”

林淮衝他豎指,一臉佩服,“忠肝義膽,你放心,你嘉樹哥知道一定會高興地哭泣。”

“現在先容我去換個衣服。”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顧城還怪不好意思的。

林淮都這麼誇他了,那以後他還是少跟著罵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