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眼睛一瞬間瞪大。

老大竟然在質疑他的業務水平,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還沒開始就主打一個見色忘義,會不會太寒了兄弟的心。

許知晏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句無意義的話,丟開檔案。

想起檔案上白紙黑字“下藥者的確是林淮”幾個字,垂眸沉思。

雖然僅僅一面之緣,她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可是證據是不會錯的。

葉妄小心翼翼,“那晏哥,這個人你準備怎麼辦?”

是找個人教訓一頓還是直接把證據甩給警察給送到牢裡?

許知晏緩緩笑了一聲,丟開檔案,“可惜了。不過這事也先不急,我需要你去幫我辦另一件事。”

這件事情他心中還有疑慮,等解開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總歸真是得罪他了一個都逃不掉的。

沒有人會是例外。

葉妄聽完晏哥的事嘴角一抽,隨後笑得賤兮兮地轉身離開。

另一邊,林宅,自那些人從別墅離開,林興安三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單舒穎站在身後,一邊捏肩一邊試探,“老公,你說今天那人會是誰啊?會不會是小淮為了保護那個人故意設下的迷障。”

林興安吐出濁氣,“就那混賬玩意兒,沒朋友沒錢的,去哪找那樣一個人陪她演戲,那個女人年紀看著不大,但是做事成熟老練,身上氣質絕佳,倒像是……”

“像是什麼?”

林興安搖頭,“是我想岔了,絕不可能。”

單舒穎一聽,眉頭皺緊。

這世間可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會林淮那個小賤蹄子身後還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而且這個人物身份八成比許嘉樹的還大,否則她怎麼敢有恃無恐的這麼對許家少爺。

單舒穎陰著臉柔柔捏肩,“要真是讓小淮碰到了一個大人物,也是好事。”

“好什麼好!就那個掃把星生的女兒,就算真跟許三爺扯上關係還能落到我們頭上?”

林興安狠狠皺眉,“再說,今天她鬧得這一出是讓我們許家顏面掃地,就算被人看上了,那能進人家大門嗎?”

他越說越氣,“她自己丟臉就算了,還拉上小瑜,今天這事出來,不僅她和許家小少爺的婚事要黃,連小瑜也不可能替上,小瑜的婚事算是被她毀了。”

提起這個,單舒穎也氣恨不已,可是在他面前自然不能表現出來,一派溫柔解意。

“小淮對於我還是有些介懷,這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母親這麼早就過世,沒多久你就接我回來,說到底這事還是你辦的不對,我都說了再等些時候等些時候,你偏不聽。”

林興安拍了拍她的手,“讓你們母女沒名沒份跟了我這麼多年,小瑜現在還打著繼女的名號,你讓我心裡怎麼好受,自然是想把你們儘早接回來。”

單舒穎投入他的懷中,“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但小淮現在也只有你一個親人,你要對她溫柔一些。”

“還是你溫柔體貼,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見你生怨,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好了好了,你上樓去叫她下來,我有事問她。”

單舒穎輕喚,“老公。”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不跟她生氣。”

“那就好。”

她含著笑嫋嫋婷婷離開,轉個身的功夫臉色就極不好看。

總有一天她會將那個小賤人趕出林家,林家家產她分毫別想沾染。

二樓房間,林淮正躺在床上擺爛。

“叩叩叩”突然一陣敲門聲起,林淮沒動就聽到單舒穎的聲音。

“小淮,你爸爸讓我叫你下去。”

林淮雙手撐著起身。

對於外面那位後母,她可是一點好感也無。

先不說媽媽去世每到一個月林興安就把她接回林家,就他們說的她與前夫生的孩子林小瑜也是林興安的親生骨肉。

她二十三,林小瑜二十五。

她媽媽是與林興安結婚四年才有的她,所以林興安在結婚沒多久就出軌,又或者,一直都是腳踏兩條船。

除了這些,她之前所處迴圈之中,那一對母女乾的樁樁件件就讓人覺得噁心至極。

誣陷、綁架、找人侮辱清白。

她早厭煩與她虛與委蛇,不答,懶散地穿戴整齊並收拾一些東西。

單舒穎站於門外沒聽到動靜,心中生惱,又敲了敲,聲音還是溫柔似水。

“小淮,你在裡面嗎?”

“啪”,門突然開啟,單舒穎被嚇得一跳後退幾步。

林淮嗤笑著避開她往下走去。

單舒穎臉色一黑,跟著下去。

樓下,林興安的臉早就垮到地了。

林淮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吃著傭人端上來的水果,喜上眉梢。

林興安壓著的怒火瞬間湧出,怒摔茶杯喝道,“林淮!你簡直跟你那個掃把星的媽媽一樣,見不得這個家一點點好,非得把臉丟盡才肯罷休!”

林淮不以為然,“要我說您實不該這麼生氣,許嘉樹對我如何您不清楚姐姐還能不清楚嗎?我就是姐姐一個替身,早晚都會被掃地出門,這門婚事說不準不能長久。”

“但是今天這事一出,眾目睽睽,他許嘉樹要敢當瞎子,錦城面上不說但是一口一個唾沫星子噴死他,許家大公子最好面子,放心,父親,您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你們可還得謝我。”

聽著動靜下來的林小瑜面上一喜被她媽擰了一下。

“小淮,瞧你這話說的,阿姨也不是貪圖那些的人,再者說了,就算要嫁也是要堂堂正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算是私通,是沒皮沒臉的事。”

林淮歪頭覺得奇怪,“阿姨,您也是這麼過來的,您看您哪裡沒臉?您有的是臉。”

陰陽怪氣的話讓單舒穎臉色一黑,林淮笑得見牙不見眼,“都是老路子,有您在前頭探路,姐姐有的是經驗可學。”

這一下,除了林淮三個人的臉色齊齊一黑。

林興安氣得手直抖,指著門口,“滾!你要是在這個家呆不下去就給我滾!”

林淮笑了,擦手起身,“正好,容我上去收拾下東西。”

收拾完,拎著行李去車庫找車,擰了鑰匙一腳油門離開。

“媽,林淮那個小賤蹄子把我車給開走了!”林小瑜跺腳直罵。

那可是她最近剛求著爸爸買不久,她很喜歡。

單舒穎的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斥道。

“好了,眼皮子淺的,這些年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比她好,那車她要就給她,媽再給你買好的。”

單舒穎不以為意。

林淮那小賤蹄子的媽媽倒是有不少好東西,就她放在衣帽間的那幾樣東西,隨隨便便拿出去賣了一樣,比那還好的車都是輕而易舉的。

再加上興安給她的公司分紅,心早就被養大的單舒穎還真瞧不上區區一輛一兩百萬的車。

晚上,洗漱完畢照例去衣帽間看看那些珠寶首飾。

這麼多年養的習慣,不看一樣總覺得睡不著覺。

結果進去一看,人跌坐在地。

“啊!”

等林小瑜趕過來時,就看到媽媽趴在爸爸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爸,媽這是怎麼了?”她著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