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整理這龍蓮花方才平現有的資料，拿著剛出的遺留在現場的足跡報告：“足跡分析的報告老邢已經拿過來了，現場足跡腳弓較高，腳型偏瘦，步長長，步角小，起落腳高蹬踏痕明顯，透過足跡分析兇人年紀在18-25之間，現場留下的足跡為右腳是支撐腳，兇手很有可能是左撇子，佘白透過現場也分析出兇手側寫，兇手是和死者相熟並且有過來往的，案發現在混亂，死者多處部位有刀傷，可以推斷出兇手屬於激情殺人，年齡在18-25歲，案發現場沒有兇器，沒有指紋，兇手是清理過現場，兇手大機率是接受過教育，獨居，一般來說，在白天進行入室盜竊都會提前偵查好情況，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不在家，什麼時候回家，方才平肄業在家，所以是職業盜竊人員的作案率很低，兇手拿走了死者方才平的手機，和龍蓮花的戒指，但沒有拿走衣櫃裡的現金，比起是入室盜竊被發現殺害龍蓮花和方才平更像是衝動之下的仇殺”
江雲看著兇案現場記錄：“方才平背部刀傷為垂直方向，傷口深度在4厘米，致命傷在脾臟處，龍蓮花四處傷口都在心臟部位，傷口出現了皮肉外翻，傷口深度在8厘米，透過傷口鑑定，兇器是一把刃長12厘米，刃厚2厘米，刃寬2.5厘米的水果刀，我們在死者家沒有找到兇器，現在老錢已經在案發現場3公里範圍內排查兇器了”江雲思考著傷口痕跡：“方才平是背部中到，根據傷口垂直方向他當時應該是背對著兇手坐著的，如果兇手在先殺害龍蓮花那兇手衣服上應該有血液噴射痕跡，方才平多半是會看見的，那方才平是不會再背對兇手的，案發現場的門鎖都沒撬毀痕跡，兇手一定是方才平很熟悉的人”
聞勳拿出走訪筆錄本：“透過我們對周邊住戶的走訪調查，死者龍蓮花身前風評不好，方才平肄業在家，遊手好閒，不過在搜尋證物時我們發現方才平平時生活消費並不低，他用的電腦是最新款，售價並不便宜，他的鞋櫃裡有還有幾雙限量款的鞋子，方才平沒有工作，這些東西都不是他能負擔的”
王長國從市裡開完會回到局裡，王長國找到佘白：“白沙河案就剩個方朝陽，這段時間我們要多關心她，看著她的學習，現在網上亂七八糟的訊息多訊息發酵傳播也快，你讓她少上網，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做”短時間內多起兇殺案這讓王長國不安，他從政多年，暗處對家如果利用方朝陽讓這起案件被大肆報道，可能他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
白沙河案和雨夜案不同，雖然都是兇殺案，但雨夜案在被害人家屬下關注下引起了社會關注，給局裡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但白沙河案裡只剩下個還在讀書的孤女，只要能把方朝陽安撫好，那這件案子就不會給局裡造成影響
佘白自然也是想去看看方朝陽，不為了什麼，她對方朝陽是有憐憫之心的
渝州夜裡十點的風還帶著熱氣，烤蔫了的樹葉顯的軟巴巴的，點點星空點綴著夏日的灼熱
阿狸拿了些生醃拿到局裡，最近直播效果不錯，賣出了一百多把刀，花梨心情好做了些生醃拿給阿狸
錢德多老家在沿海城市，來到渝州以及很多年沒吃過生醃了，老高小馬聞勳幾個人愣是沒搶過錢德多
“老高，你少吃點，你瞅你那肚子，你老婆不嫌棄你啊”錢德多吃完了最後一隻蝦
老高吧唧著嘴嗦著蝦頭：“你少嗶嗶啊，前兩天去釣魚，是不是你給我老婆說的”老高是檢驗科的老人了，從一工作就留在了局裡，按他自己的話來說，科室裡的器材陪他的時間比他老婆都多
他也是人到中年不得以，保溫杯裡泡枸杞，平時休息都會躲著老婆：“我現在腰都還在痛”
錢德多看著老高的樣子：“你就是虛”
男人總會在意一些事情，特別是像老高這樣的中年男人
“錢德多你少說我，就我著身體，我老婆每次都說滿意”
錢德多拍拍江雲：“江雲，你信嗎？”
江雲捂住了阿狸耳朵：“阿狸聽多了耳朵會發炎的”
阿狸心想其實捂住耳朵還是會聽見的，畢竟她是隻狐狸，聽覺靈敏
“江副隊，你少裝了，聞勳可都跟我說了，你和阿狸早住在了一起，阿狸還非和你睡在一起”佘白朝阿狸挑了個眉：“可以啊，小狐狸”
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
錢德多聽到這話，像嫁兒子一樣看著江雲：“這些年你一直沒交女朋友，我還真挺擔心的，當初聞勳來局裡，要不是老王非要把聞勳排給你，我也是不同意，現在終於好了，我算是放心了”
“錢隊，你真的想太多了”江雲有些無奈，刑警工作經常早出晚歸，又要時常出差，加班更是家常便飯江雲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找女朋友
王長國聽見同居越過江雲走向阿狸，王長國看著阿狸，連著說著好好好
阿狸感覺她從王長國的眼裡看出了一絲絲慈愛
“阿狸啊，這小子我就交給你了”王長國在工作中雷厲風行，但面對阿狸卻格外和藹可親：“阿狸阿，你別看江雲木訥寡言的，但是個實在孩子，現在有了女朋友，我也算少了壯心事”
木訥寡言？阿狸疑惑
王長國看著江雲從出生到長大，江姝離世後，王長國就一直把江雲當兒子看待，他已經也給江雲介紹過不少合適的女孩，但江雲都拒絕了
“阿狸是有事才住我家的”江雲解釋道
“師父，別狡辯了”聞勳也插了一嘴
阿狸聽著你一嘴他一嘴的有些懵，也就一盆生醃多大點事：“大家要是喜歡，我明天叫表嫂再做”
佘白一臉壞笑，抓住阿狸的尾巴：“阿狸，咱們江副隊身體怎樣啊”
“對啊，身體是不是很有勁啊”聞勳一副賤嗖嗖的表情
王長過和錢德多雖然沒起鬨，但還是豎立了耳朵，畢竟老父親也很關心孩子的生活嘛
阿狸被佘白抓得有些發毛，毛都立起來了：“你先放開我”她又不是醫生，她怎麼知道江雲身體好不好
江雲扯過阿狸的尾巴：“你們真的都誤會了”
錢德多看著阿狸就是覺得眼熟，湊近阿狸仔細看著，突然想起他在哪來見過的阿狸：“阿狸，你是不是和老頭吵架牙口很好的小姑娘”
阿狸那時才下山，一時衝動沒忍住咬了人，現在她也後悔
“沒有，我怎麼會和老頭吵架”阿狸現在走的是溫柔可人的人設，她絕對不會承認跟老頭吵架沒吵過咬人的
江雲看著阿狸死不承認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著：“錢隊，我和阿狸就先回去了，明天還有給你做生醃”
“你小子，走吧走吧”錢德多當然知道江雲在給阿狸解圍，也不打算繼續逗阿狸了
江雲帶著阿狸逛了會街，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江雲看著家門口的包裹：“阿狸，寄件人是花莉，你表嫂”
阿狸在客廳沙發上開啟了快遞，快遞塞得滿滿當當的，表面是一個粉色的球球，阿狸覺得一件一件拿出來很麻煩，舉起快遞盒，一股腦的將快遞倒了出來
“阿狸，等一下”江雲看見了那個粉色球球臉上不由一紅
快遞裡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滾落在地上，出來的那一刻，阿狸江雲四目相對，空氣裡充滿了焦灼尷尬
。。。。。。。
“啊。。。。這。。。。。”阿狸看著掉落一地的東西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個黑色黑色球球滿滿滾在阿狸腳邊
粉色，白的，豹紋的，性感內衣掉的這裡一件，哪裡一件
“要我穿給你看嗎？”阿狸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又是一聲寂靜無聲後，江雲咳嗽了一聲：“阿狸，我先洗澡了，你也早點睡”江雲紅著臉的跑去衛生間，跑的時候跑太急了，不小心踉蹌了一下，江雲啪的一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靠在門上，聽著咚咚咚的心跳聲，其實他剛才差一點就回答了阿狸
阿狸隔著衛生間的門給江雲慌亂解釋：道：“江雲，那不是我要的，我也不知道表嫂會寄那些東西”阿狸雖然喜歡江雲，但她不想讓江雲覺得她是色中惡魔
江雲聽到阿狸的聲音，紅了脖子，覺得手心發麻，感覺現在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悶悶的答了聲嗯
阿狸看著快遞裡的東西欲哭無淚，表嫂誤我啊！
阿狸這時收到了花狸發來的簡訊：加油！都是珍藏版
阿狸留下兩行清淚，江雲走禁慾風的，表嫂誤我阿
水汽在玻璃上形成了白濛濛的霧氣，溫熱的水從頭淋到腳，江雲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打溼全身，他甚至還沒有脫衣服，江雲仰著頭，熱水密密麻麻打在他的臉上，熱水流進他的鼻子裡，這讓他嗆了幾口水，他猛咳了幾聲，江雲站在看著鏡子前自己模糊的身影，他開啟涼水，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他在涼水裡淋了十幾分鍾，涼水涼不下躁動不安的心，也澆滅不掉身體裡的叫囂，江雲在浴室裡磨蹭了一個小時，江雲從衛生間出來阿狸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阿狸穿著件白色薄紗露背睡衣，毯子從阿狸身上滑落，睡衣一側的吊帶落在肩膀上，江雲看見了阿狸若影若現的背部，白皙透亮的肌膚像塊美玉一般，江雲嚥了咽口水，眼睛不自覺地看向阿狸
阿狸迷迷糊糊中看見江雲的身影輕輕呢喃了聲江雲，阿狸說完拉著江雲的手
江雲覺得後背緊繃，手心微微發燙：“阿狸”江雲啞著聲音喊道
阿狸聽見江雲的聲音，揉了揉眼睛：“你洗完澡了，表嫂送來的快遞我已經收好了，不過我覺得這件睡衣挺好看的，就穿著試試，你覺得好看嗎？”
這件白色睡衣是絲綢面料，光滑細膩，後背是露背設計，腰間兩側是鏤空蕾絲，外搭白色薄紗，好似冰糖雪梨一般甜蜜誘人
“好看”江雲看了一眼阿狸馬上轉移了視線：“阿狸，你要是困了就早點回房休息吧”
“那你抱我回房間吧”阿狸眼波流轉，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江雲
江雲手心冒著細汗，有些僵硬的抱著阿狸回到了房間，江雲問道了阿狸身上淡淡的香甜味，寂靜的房間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江雲把阿狸放在床上就倉皇離開房間
夜晚的風吹進曖昧的心裡
女人穿著白紗在身下嬌喘著，白嫩的肌膚光滑細膩，女人的大腿環在男人的腰上，男人肆意親吻著女人的如同紅櫻桃一般的胸脯，女人眼神迷離，用力翻身將男人壓在身下，女人朱唇輕啟：“江雲，你現在不是很喜歡嗎”
江雲從夢中驚醒，額頭滿是細汗，臉頰發燙，江雲啪啪的打了幾下臉，阿狸初來人間，江雲不知道阿狸是否真的明白什麼喜歡，什麼是情愛，他不想飲鴆止渴，如夢一場空
聞勳起個大早特意給佘白買了她喜歡吃的小湯圓，聞勳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臉色蠟青眼圈烏黑的江雲
“師父，你。。。。這是怎麼”江雲生活自律，少有這種樣子
然後又一副恍然大悟道：“師父，你要節制”
“看見是我，你好像很失望”江雲昨晚驚醒後就難以入睡，天還沒亮，江雲就來到了局裡：“而且該節制的是你，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滿足伴侶是一個合格配偶該做的”聞勳自豪答道
江雲好奇，他去南詔也就十來天，聞勳和佘白怎麼就發展這麼快了：“你和蛇白髮展得這麼快？”
聞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聞勳一直喜歡佘白：“雨夜案結束那天局裡不是開了慶功宴嗎，我一直喜歡小白的，後來我和小白就自然在一起了”
江雲明白了：“酒後亂性，聞勳這樣可不好”
江雲看著桌子上的小湯圓：“這家小湯圓離局裡可有大半個小時的車程，你應該不是給自己買的吧”
“師父，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聞勳把小湯圓倒在了碗裡：“小白說想吃，我特意去買的，我先去把小湯圓熱一熱，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聞勳屁顛屁顛兒的給小湯圓加熱，還放了一點蜂蜜在裡面
戀愛中的人總是這麼上頭
佘白並沒有吃到那份小湯圓，她獨自一人去到看醫院看方朝陽
方朝陽的狀態比最開始好了很多，下午就能辦理出院手續了
“朝陽，你現在還有別的親戚家人嗎？”方朝陽現在已經成年，佘白比較關注她今後的生活
“警察姐姐，我沒有其他家人了，奶奶以前說我只是沒人要說我是剋星，就算有，也是不會要人要我的”方朝陽提起奶奶又紅了眼圈：“可是警察姐姐，奶奶和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好想她們”方朝陽拉著佘白的手，淚水一滴一滴的砸在佘白手背上，血緣親情應該是這世間最純粹乾淨的情感，哪怕龍蓮花並不在意方朝陽，可方朝陽仍然視她為依靠
“不會的，朝陽你是好孩子，我們已經在聯絡你媽媽了”佘白安慰著她
方朝陽沉默了一會，問道：“那她怎麼說”
佘白張了張口，又沉默了一會：“我們還沒聯絡到她，等聯絡到你媽媽她就回來接你的，佘白看著方朝陽的眼神閃躲了下：“朝陽，你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早餐好嗎”佘白離開了病房
方朝陽看見佘白離開，輕聲說著騙人
飛離荒漠的鳥兒是不會再回到荒漠的
輔導員王茜下了早課就來到醫院，進門看見方朝陽，她也身為人母難免覺得難過：“朝陽，我已經把你的情況給學校反映了，學校決定給你安排間單獨的宿舍，你可以安心住到考研結束後”
“謝謝王老師”方朝陽乖巧的向王茜道謝
江雲聞勳也趕到了醫院
“朝陽，等下你可以給我們說一下1號早上的情況好嗎？江雲看著方朝陽身形單薄，瘦瘦小小的坐在病床邊
“1號早上，我跟往常一樣6點起床做好早餐，7點多我出門去學校的時候奶奶和哥哥還在睡覺，我走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方朝陽又細細回想了一會：“奶奶喜歡吵架，村裡很多人都跟奶奶有過節，後來奶奶癱瘓，她才不和人吵架”
江雲問道：“龍蓮花是怎麼癱瘓的”
“車禍”方朝陽回答道
龍蓮花在白河沙村人緣不好，江雲聞勳走訪調查時還發現了方才平也有多次盜竊鬥毆事件：“方才平有過盜竊記錄，這事你清楚嗎？”
方朝陽搖了搖頭：“哥哥的事情我很少過問，奶奶也不喜歡我去過問哥哥的事，因為哥哥是男孩”
龍蓮花被封建思想荼毒，重男輕女的想法是刻在了她骨子裡的，哪怕她自己就是個女人她還是最看不起女人，一個男孩就是她自尊心和榮譽感的所有來源，在龍蓮花極度溺愛和過度吹捧的教育中方才平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性格
“方才平有過幾次盜竊的記錄，不過最後失主都沒有追究，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江雲查過白沙河村派出所的記錄，方才平多次盜竊但失主最後都選擇了撤案江雲問道
“是奶奶，奶奶找到別人家，說如果失主非要追究哥哥她就要在失主家門口喝農藥，所以每次失主都會和解，其實每次和解後奶奶都會去失主家訛錢，說別人敗壞了哥哥人品”
佘白看著方朝陽有些愧疚的表情問道：“那都成功要到錢了”
方朝陽低著頭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白河沙村人口密集，龍蓮花是出了名的，誰都不想被她賴上，所以失主寧願自認倒黴也不願意和龍蓮花多做糾纏
龍蓮花蠻橫，方才平懶惰，方朝陽就在這樣的家裡苦苦生存
方朝陽根據記憶裡說出了和龍蓮花有過爭執矛盾的人，說道一般還口餓喝了點水
聞勳看著筆錄本上密密麻麻有過過節的人名就覺得頭痛：“這也太多了吧”
“是啊”江雲也佩服這老太的殺傷力：“有個不講理的奶奶，好吃懶做的哥哥，方朝陽的日子應該是不好過的”
方朝陽對於方才平的事知道的並不多，江雲聞勳趕往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給江雲調看了方才平的記錄，被盜竊的人家基本都是些老年人
聞勳問著民警：“這幾戶人家會有作案嫌疑？明明是失主，卻還被訛，會衝動之下殺人嗎？”
江雲回答著：“應該不會，龍蓮花說到底就是個普通老太太，沒有兒子也沒有老伴，她訛的人家也都是些老太老太太，子女不在家的那種”
辦事的警察想起來一件小事：“其實差不多三年前，有個叫康大海的老大爺來派出所裡報過警，提到了龍蓮花家，不過沒說幾句又改口說鬧著玩
江雲地址要了康大海和幾家被方才平盜竊過的人家住址
被訛的幾戶人家基本都是老年人，年齡偏大，不具備作案能力：“還是先去找康大海”
鎮上並不算大，算不上富裕，但也是比較安靜的，龍蓮花和方才平被殺的事情猶如病毒一樣，瘋狂在鎮上的街頭巷尾傳播著，江雲很容易就打聽到了買雞蛋的康大爺
康大海是小沙河村的村民，靠種地和買雞鴨蛋為生，時常在活動在周邊幾個鎮上
康大海是小沙河村本地人，是個樸實的農民，戴著草帽，穿著鬆鬆垮垮的老頭衫，長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曬的他面板黝黑髮亮，康大海看見江雲就像開了口的閘子一樣問道：“聽說龍蓮花祖孫被人殺了，那她家孫女怎麼樣”
江雲看著康大海著急的樣子問著：“康大爺，您認識方朝陽嗎？”
康大海啊啊幾聲：“那孩子孝順，在龍蓮花癱瘓後時不時推著龍蓮花出來，著片基本都知道那孩子，我還經常給她孫女送雞蛋”
佘白問著：“大爺，你為什麼要多送雞蛋給她家孫女啊”農民靠天吃飯，糧食都很珍貴，而且龍蓮花的人緣並不好，佘白好奇康大海為什麼無緣無故送雞蛋給方朝陽
康大海用黃紙捲了根菸草：“我是看著那家孫女可憐，以前在家裡連個雞蛋都吃不到，那老太婆把家裡的雞蛋牛奶這些好一點的東西都寫了記號，就怕她家孫女偷吃，那老太婆防她孫女跟防賊一樣”
康大海吸了口煙：“那老太婆也是鬼迷了心，懂事聽話的孫女不稀罕，非把方才平當個寶”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江雲聞著：“大爺，聽說你之前和龍蓮花發生過矛盾，你還打了她”
康大海一聽著話，把煙往地上一扔：“那死老太婆”康大海突然頓了頓：“都是些以前的事了，也是為了一兩塊錢”
“大爺，您之前去派出所報過警，是因為什麼”江雲問著
康大海被煙嗆了一聲，咳咳的咳嗽著，康大海喝了幾口帶著的茶水：“就是因為，吵了幾句，那老太婆缺德，說不出好話”說完，康大海吐了口痰
路上行人挑選著康大海的雞蛋，誰都是為了幾兩碎銀庸庸碌碌著，康大海開始忙著招呼生了
江雲一行人又繼續調查了幾家被龍蓮花訛過的人家，說法都大同小異
江雲聞勳等人又回到了案發地，細緻的走訪了周邊的住戶，摩的，商家但沒有找到一個目擊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