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沙滅門案

一通電話結束了江雲的假期,江雲阿狸奔赴回了本市

“於本月1號,白沙河村發生一起滅門案,報案人是隔壁鄰居張小花,在中午的時候發現死者的,被害人是祖孫倆,死者奶奶龍蓮花,今年79歲,白沙村人,半年前發生過車禍,高位截癱,發現時在倒自己臥室,胸前被銳器刺中4刀,死在自己的床上,屍檢報告顯示顯示死者胃部有安眠藥成分,且被害人沒有反抗痕跡,初步斷定是在睡覺時被害,另一名死者孫子方才平,今年23歲,也是白沙河人,高考失利後就一直在家,跟著奶奶龍蓮花和妹妹方朝陽一起生活,腹部被銳器刺中十二處,背部被刺一處,是在臥室遇害,倒在床邊,案發現場沒吃完的蘋果掉在地上,椅子也是倒在一側,有明顯的反抗痕跡,死者方才平的手機被兇手拿走,現場也有翻動痕跡,現在初步猜測是盜竊殺人,現在家中只剩下一個讀大學的孫女,方朝陽”錢德多抽了根菸,雨夜案才沒過多久又發生命案,他還能平靜的退休嗎,他是犯太歲了嗎

江雲聞勳趕到醫院時方朝陽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慌張無措的在躺在病床上,佘白則蹲在地上給方朝陽拿了點麵包

“這孩子受到了驚嚇,有好事村民跑到了方朝陽的學校告訴了她奶奶和哥哥遇害的訊息,我們趕到案發地時這孩子就嚇暈在了案發現場,現在問她時候都問不出來,就一直哭”佘白看著瘦瘦小小的方朝陽

方朝陽今年剛滿20歲,在本地的一所大學讀書,父親早逝,母親改嫁,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佘白有些心疼:“江副隊,她是父親過逝後一直是由死著龍蓮花撫養,她也沒有其他親人,現在是學校班主任在陪著她”

“那就先找輔導員瞭解一下方朝陽的情況吧,佘白,你先去陪著那孩子”突遭變故,對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江雲打算先去找班主任瞭解情況

聞勳看著佘白走向病房也起身跟著離開

“聞勳,你幹嘛去”江雲叫住了跟在佘白身後的聞勳,

“我也去看看”聞勳現在一心只想跟在佘白屁股後面

“那你是想我一人做筆錄嗎?”江雲敲了一下聞勳手中的筆記本

民警無論是傳喚還是詢問一個人做筆錄都是無效的,聞勳不情不願的留下來做著筆錄

班主任王茜大約四十左右,是方朝陽就讀大學裡的優秀教師:“方朝陽現在是要考研的學生,方朝陽的英語是屬於中下水平,不過那孩子挺刻苦的,來得一般都是很早,性格也很安靜,就是她家裡條件不是很好,關於她奶奶也瞭解不多,不過方朝陽是走讀的,就是要每天都要回家照顧癱瘓的奶奶”

“龍蓮花一直是由方朝陽照顧嗎?”比起體型瘦弱的方朝陽閒與在家的方才平更適合照顧癱瘓的龍蓮花,江雲問道

“方朝陽那孩子很懂事孝順,她哥哥照顧奶奶畢竟也是多有不便,所以方朝陽上完課都是回家的”王茜說著

“昨天早上方朝陽來學校時有沒有什麼異常”江雲問

王茜想了一會:“因為那天早上10點才上課,她到時上課的時候和平時一樣,沒什麼異常,然後差不多中午吧,就有人來學校找她,說她家裡出事了”王茜輕嘆了口氣:“方朝陽也是可憐,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了車禍,她也一直跟著奶奶生活,其實方朝陽高考考了六百八十多分,以她的成績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學校,她卻讀了我們免費的師範院校”

從古至今,社會階級已經延續千年,出路,從一出生就決定好了,銀行家的孩子還是銀行家,農民的孩子還是農民,每到一個年齡段路就會越窄一點,直到最後無路可退

對普通人開始,人生路上有一顆二叉樹,一次是婚姻,一次是高考

王茜帶著江雲在病房門口看了看方朝陽 ,失去親人的痛苦一時間讓他無法面對江雲的詢問,回想起那滿地的鮮血方朝陽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家人慘死的模樣

方朝陽體型纖柔,額頭眼角的淤青吸引了江雲的注意:“方朝陽,其實刑偵支隊的江雲,是負責這件案子的刑警,你能額頭是怎麼回事嗎?”

方朝陽摸了摸額頭,有些迷茫的看著江雲:“我不知道,可能是在家看見奶奶屍體時候受刺激暈倒的時候撞到到吧”

提起奶奶,方朝陽又開始哭泣,因為太過難過,哭得快要暈厥

“江副隊,你讓她先緩緩吧”佘白拍著方朝陽後背,方朝陽哭的難受,佘白給她擦拭這淚水

江雲退出了病房,現在方朝陽情緒激動不適合做筆錄,江雲又找到了王茜:“王老師你對方朝陽奶奶有什麼瞭解嗎?”

王茜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說死者的是非總歸不太好,反正她奶奶在鎮子上挺好打聽的,警察同志可以去問問她家街坊鄰居,應該可以知道很多”

“好吧,謝謝你了,王老師”

王茜不願意多說,江雲也沒有繼續追問

剛到9月,蛇類的繁殖期還未過,佘白現在母性開始氾濫,佘白一臉哀容的看著方朝陽,眼中出現了難得的憐憫

“每年這個季節的佘白都很可怕”江雲看著佘白這幅模樣,動物的天性真的是抵抗不了的

“不會啊,看著很溫暖啊”聞勳覺得這樣子的佘白很特別,比起平時冷豔的佘白,這個樣子多了些人情味

江雲看著一臉痴笑的聞勳:“你也在繁殖期嗎,聞勳正常一點,現在在調查案子”

江雲再次回到病房時,一直哭泣的方朝陽拉住了佘白的衣服,怯生生問著:“警察姐姐,我是再也沒有家人了,是嗎”

佘白看著方朝陽哭紅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安慰她

方朝陽繼續說道:“奶奶脾氣一直不是很好,以前也是經常和人起矛盾的,哥哥和奶奶都是被人報復殺的嗎?”

方朝陽抽泣幾聲:“我現在沒有了家人,哪裡好多血,地上全是血,牆上也有好多血,奶奶和哥哥死的時候一定會疼”方朝陽的淚水一行一行的留下,像斷了線的珠子,佘白想安慰她,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給方朝陽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江雲到了一家旅館,見到了辦案人鄰居張小花,張小花在案發後就和家人搬離了小區

提起這事,張小花還是心有餘悸:“前幾天龍蓮花的孫女推她出來曬太陽,我開車不小心撞到了她,我和他們約好了早上談賠償,我就一直等,等到中午還沒來,我就打算去龍蓮花家找他,結果她家門沒關,我進去就看見她和方才平都死在了家裡”張小花拍著胸口,她親眼看見一屋子的血把她嚇壞了,她都忘了自己是怎麼連滾帶爬的出得龍蓮花家

“你是說你要和龍蓮花談賠償”江雲問道

“是啊,我們小區本來就是個老小區,停車位本來就少,前幾天我開車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龍蓮花就吵著要我賠錢,我們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原本就想給她點錢算了,結果龍蓮花她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我陪她三萬快錢,那我肯定不會同意啊”張小花說得有些渴了,喝了口水繼續說著:“這龍蓮花出了名的潑婦,這次就是得罪人太多被人報復了”

“你去龍蓮花家是門沒關,那你早上有聽見什麼異常聲響嗎?早上7點在幹什麼”江雲還是詢問了張小花當天的活動軌跡

張小花有些懵懵的看著江雲,眼神清澈無知:“送完孩子就買菜回家了,怎麼了”

江雲解釋著:“常規流程”

張小花哦了一聲:“警察同志你還挺認真的”

正做著筆錄的聞勳嘿嘿笑了一聲:“謝謝你的誇獎”

江雲採取了張小花的指紋,臨走前張小花揮著手讓江雲沒事來坐坐

聞勳坐在後車位上,用一種難以言表的表情看著江雲

江雲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聞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道:“聞勳,有話你可以說”

“師父,你。。。”聞著用手指,指了指副駕駛上擺著一坨的白白的,肉肉的,已經開封的扒了毛的老鼠:“這是,你喜歡這種東西”

江雲拿起老鼠幹,用封口器封好了口,放進了一個零食盒裡,阿狸暈車,江雲就在車裡準備了她喜歡吃的食物,好緩解她的暈車

“阿狸的零食,怎麼了”

聞勳看著那根長長的白色細細老鼠尾巴,又想到阿狸那張靈動漂亮的臉:“她就非得吃這些嗎?”

呵呵:“阿狸帶夜宵來時你不是吃得挺香的嗎?”

夜宵!老鼠幹!

用老鼠幹做的!

聞勳難得暈車,江雲還好心的給聞勳遞了瓶水

江雲回到局裡的看著屍檢報告,死者龍蓮花和方平才被發現時已經出現脖子四肢無法動彈,全身僵硬狀態,肌肉鬆弛,屍表面板也已經乾燥變硬,背部和臂處有暗紫色屍斑,瞳孔呈灰白色,角膜混濁出現了小白斑,屍體持續出現厭氧性生理反應,推測死亡時間超過6小時左右,並且龍蓮花做過心臟支架和搭橋,背部有褥瘡,並且龍蓮花死亡時出現了大小便失禁,發現龍蓮花方才平死亡的鄰居張小花報案時間在11點,那案發時間在早上6點-7點左右

現場蒐證照片顯示方才平是被利器刺傷,死在了主臥地上,身上傷口凌亂,死因是失血性導致的休克主臥地板上還有沒有吃完的蘋果,家裡有削了皮的蘋果,但是卻沒有找到水果刀,兇器很有可能就是這間屋子裡原本就有的水果刀,房間裡的衣櫃有被翻找過的痕跡,根據屍斑,龍蓮花帶過的戒指被人拿走,但衣櫃裡的現金還在龍蓮花居住的樓房年代比較久,周邊配套設施不完善,樓房過道內沒有監控攝像,也沒有安保人員,案發現場除了祖孫三人的指紋毛髮外只有在主臥床邊有一隻的足跡

江雲來到案發現場,龍蓮花祖孫三人住在一棟老式六層樓梯房,現場房間已經被警方保護封鎖

房子是一套兩居室,地上還擺放著十幾處現場勘查拍照證物指示牌,方才平是間主臥,房間裡擺放著一臺電腦,菸灰缸裡還有沒有抽完的菸頭,換洗的衣服都散落在地

側臥是龍蓮花的房間,衣櫃裡都是老年人的衣物,房間不大,裝修雖然簡單,但不算簡陋

“一共就兩間房,一間是龍蓮花的,一間是方才平的,那方朝陽住哪裡”佘白在龍蓮花的房間裡並沒有找到屬於方朝陽的東西

客廳沙發上有張毯子,邊上有個塑膠箱,裡面應該裝著幾件衣物:“方朝陽應該是沒有房間,平時就睡在沙發上”江雲說著

“這老太太也太偏心眼,大小夥住在主臥,讓女孩睡沙發”佘白想起了在醫院看見方朝陽那瘦弱的樣子

佘白看著這1米八的沙發上甚至沒有一張涼蓆,她幾步走到兩間臥室,覺得血壓都高了:“這老太太,給自己和孫子房間都裝了空調,孫女是一點也不在意啊”

江走做到了廚房,冰箱裡有一盆泡了的黑色木耳,和些豆腐豆芽,奶牛什麼,洗碗池裡還有沒有清洗的飯碗,廚房外面的陽臺上還掛著三三兩兩件衣服:“衛生間和陽臺都沒有洗衣機,龍蓮花癱瘓了,她不會自己洗衣服,方才平更不會洗,這個家裡所有的家務都應該是方朝陽在做”江雲也大概知道了龍蓮花不喜歡方朝陽,但又為什麼會在方朝陽失去父親後願意撫養方朝陽的原因了

“方朝陽的高中班主任說死者龍蓮花曾經想來學校給方朝陽辦退學,想讓方朝陽打工養家,是因為學校減免了她的學雜費,她才能繼續讀書”佘白是蛇類修煉成精,在她老家混亂之地父母都為了孩子讀書費盡家財,可龍蓮花是方朝陽親奶奶卻不想自己孫女讀書:“龍蓮花這是重男輕女,這都什麼年代了”

“龍蓮花一生的自我價值就是對男性性別的認可,她身為女性但並不認同自己的性別,她是完全接受那種社會制度,既然重男那就可以母以子貴,女孩低賤的同時男孩就高貴,她生的是男性,那她就是高貴的,就像奴隸不會去反抗奴隸主,她只會苛待鄙視比他更低賤的奴隸,從而獲得滿足感和地位榮譽感”江雲又換了一種更簡單的說法:“你也可以理解成一種社會馴服”

聞勳看著佘白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就是什麼樣的人都會有”,不過小白,你放心,我爸媽都是黨員,絕對不會重男輕女的”聞勳摸住佘白雙手一臉認真模樣的說著

江雲:………

佘白:……….

門口出現了一箇中年女人,提著保溫盒在門口探頭鬼鬼祟祟的往房間裡看

“這位大姐,你是誰,在這幹嘛”聞勳發現了這個可疑的中年女人

“我聽到這間房子有聲音,來看看”中年女人看著江雲聞勳等人想轉身離開

江雲攔住了中年女人:“這位大姐,你應該是這棟樓的住戶吧”

“你咋知道的”中年女人疑惑

“這棟樓現在有管制”江雲向中年女人解釋了一下,這棟樓進行臨時管制,在小區發生命案後,警方對達現場進行勘查和調查,為了維護場面秩序並提高勘查效率,設定了臨時管制措施,這棟樓裡的人進出小區都需要出示有效證件

這樣的管制措施也會在一定程度上保護現場和居民的安全,也可以降低不必要的干擾和麻煩

中年女人點點頭:“我就住他們樓下,哎喲喂,我的天爺哦,這裡死了人,昨天晚上我們一家都沒敢在家睡覺,我也是真倒黴,住他家樓下,這老太婆也是到處得罪人,警察同志,這老太婆不會是被人報復殺掉的吧,聽說他那個孫子也死了”中年女人開始向江雲打聽起來

“大姐,方便和我們聊聊嗎?”江雲問著

中年女人叫何美方,將江雲一行人帶到了她所居住的5樓:“我是她們家鄰居,認識龍太也快十來年了,這老太婆說來也是個不講道的人,嫌棄她兒媳生不出兒子,喝藥自殺逼他兒子離婚,哪有怎麼對待自己兒子兒媳的,他兒子離婚後沒幾年他兒子就出來車禍死了,她就過繼養了個男孩養,就是方祖才,前些年她老伴也沒了,她就見不得人好,到處得罪人,我們這裡沒人喜歡那一家人”何美方提起龍蓮花一臉嫌棄加厭惡:“這怕是遭了報應了”

“何大姐,既然你這麼厭惡龍蓮花一家又為什麼會拿著飯上來”何美方出現在龍蓮花家門口時江雲就注意到何美方拿著一個保溫飯盒,和一瓶鮮打牛奶

“你說這盒飯啊”何美方開啟了盒飯,裡面裝了些餃子:“我是想看看朝陽那丫頭,聽說那丫頭住院了,我聽到樓上有動靜以為是那丫頭回來了,怎麼,你們警察還要管這些”

江雲看著盒子裡的餃子問著何美方:“大姐,您很關心方朝陽”

聽到方朝陽的名字何美方輕嘆了一聲:“那麼乖的孩子怎麼就投胎到她家了吶!龍蓮花癱瘓後一直都是朝陽在照顧,經常推她出來曬太陽,不過可能就是遭了報應,那老太婆癱瘓後沒多久就中風,話都說不出來了”

龍蓮花不喜歡方朝陽在這個人密集的鎮上大家多少都知道點,但方朝陽還是在龍蓮花癱瘓後盡心照顧著

“大姐,那你知道這龍蓮花,方才平和誰有過過節嗎”

聽到江雲問過節,何美方嚯喲一聲:“龍老太那人出了名的不講道理,他那個孫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遠的不說,就是我們這棟樓裡就沒幾個和她合得來”

江雲繼續問著:“案發時間在昨天早上6點到7點,你在家有聽見什麼聲音嗎?”早上6點到7點正是睡覺或者剛起床,這裡是老小區,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劇烈的爭吵或者打鬥是會有人聽見的

何美方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何美方哎喲一聲:“這真是的,這老太自己到處得罪人被人殺了,還影響到了我家,我們這棟樓還怎麼住人喲,這裡房價得降的哦,她活著的時候是個禍害,死了也是個禍害”何蓮花看著牆上的時間,有些竊竊道:“警察同事,你看都要到中午了,我也該做飯了”

江雲自然明白何美方的意思,就和聞勳離開了何美方家

“師父,這會是仇殺嗎,這死者身前風評不太好”

“現場看著像入室盜竊發現後被殺,但有些並不符合常理,方才平先是背部被刺傷一刀,然後就是胸部腹部多處刺傷,人都捅傷時出於本能都是會呼救的,早上清靜,誰會選擇7點就盜竊的,而且都已經殺完人了,為什麼不拿走衣櫃裡的現金,既然為財,卻不拿錢,這一點就不符合為財殺人”

“那會不會是兇手太緊張的原因”聞勳問著

“如果兇手真的緊張就不可能在現場找不到兇手指紋了”江雲說著

“那這個兇手還是很謹慎的,還知道隱藏指紋”

“既然謹慎為什麼兇手殺完人後不關門”江雲問道聞勳

聞勳一時覺得腦子裡生鏽,卡住不動

江雲聞勳下了樓,樓下已經沒了之前層層包圍打探的群眾,時不時路過的行人還會交頭接耳的私語,對於死者家屬這起案件是滅頂之災,對於群眾這起案件也許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小區裡沒有監控攝像,江雲聞勳只能從小區開始一家一家的走訪調查

臨近下午,聞勳看著記錄本:“這死者身前也太不受人待見,調查了十幾家,就沒一家說過她的好話”聞勳長這麼大也是沒見過這麼招人厭的老太太

“能這麼不受人待見也是另一種本事”江雲開啟車門,正準備發出,聞勳突然一愣,好想想起來什麼:“不對,師父,我怎麼好像記得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出來的”

江雲和聞勳跑回到了龍蓮花的家,看見一隻十幾米長,碗口般粗的大白蛇在一張沙發上扭動

江雲:。。。。。。。

聞勳:。。。。。。。

江雲:“上一次這麼在別人家扭的現在還關在西湖地下”

“不好意思,最近母性氾濫,覺得方朝陽很可憐”佘白抹著眼淚,每年這個時節都是佘白最難受的時間,跟看了瓊瑤似的悲春傷秋:“被關西湖底下那個是在自己家扭的”

聞勳看著佘白眼淚嘩嘩的掉著急忙慌的給佘白遞紙巾:“小白,你別傷心了,要不你休息幾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江雲敲了敲聞勳的筆錄本:“佘白,能出去走走,你最多隻能在局裡走走

聞勳好奇的問著:“小白,你是側寫師,你現在看出兇手是誰了嗎?”

佘白還沉迷在豐富的內心世界裡,對於聞勳的詢問充耳不聞

江雲解釋道:“側寫師是結合很多垮專業的知識,更多的時候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查讀文獻,結合各種細節推斷出兇手,看一眼就能知道兇手的不是側寫師,是法師”

“江副隊,有時候你的這種冷笑話真的很幽默”佘白投給了江雲一個肯定的眼光

世界上除了騰訊大樓的燈不會關以外,本市市局的燈也不會關,又是加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