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等著,等著白母同意,他在只有一個人的家裡等著
顧望沒有等來白葳蕤,卻等到了她和別人結婚的訊息,顧望不相信,他不相信白葳蕤會拋棄他,顧望來的白葳蕤家,只看見緊閉的大門和封死的窗戶,他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他愛白葳蕤,白葳蕤也同樣愛著她,他不相信他再一次被拋棄
顧望一直徘徊在白葳蕤家附近,他覺得時間變得好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終於,他收到了白葳蕤的簡訊
白葳蕤把顧望約到了一個廢棄工廠,白葳蕤告訴顧望孩子已經被打掉了,她不能再跟顧望走了,她叫顧望忘了她
顧望前20年的人生中,沒有怨恨過拋棄他的母親,也沒有怨恨過把他當成工具的父親,可這一刻他開始恨所有人,恨母親的拋棄,恨父親的冷漠,恨白葳蕤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又恨白葳蕤為什麼要離開在他的生命中,過度的悲傷就意味著憤怒,在顧望理智清醒的時候就只看見了到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白葳蕤倒在塵灰中
白葳蕤死了,顧望也想死,他已經沒有任何留戀的東西了,在顧望準備自殺時,他收到了顧歸山的電話,顧歸山的長子病體纏身,難堪大任,歸山要讓顧望認祖歸宗,繼承山海集團。顧望放棄了自殺的念頭,既然他在深淵,那他要拉所有人都下深淵,顧望在他那個哥哥的車上做了手腳,顧家長子意外車禍身亡,顧夫人也因為過度悲傷摔下樓梯意外身亡,自此之後他成了顧家唯一的兒子,山海集團唯一繼承人
“江雲,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我和葳蕤的關係的”顧望一直想搞明白這件事,白葳蕤是他的夢,是他的光,也是他最深的秘密,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玉竹,阿狸告訴我玉竹的別名叫葳蕤”江雲把從白葳蕤家裡找的照片拿給了顧望“我和阿狸去過了堰都,白葳蕤沒有拋棄過你,她當年被讓人強暴,孩子也在毆打中流掉,她應該是覺得沒辦法再面對你才選擇了逃避,顧望,你恨錯人了”江雲不想讓顧望到死都恨這白葳蕤,他告訴了顧望所有真相
顧望看著那張16年前的照片,照片背後是白葳蕤留下三個字:歲寒終不改,勁節幸君知。
淚水滴落在16年前的照片上,這些眼淚終究是救贖了16年前的少年
人生難圓滿,悲歡離合才是常態
顧望伸出雙手:“江警官,帶我回去吧,我總要乾乾淨淨的去見葳蕤,我不想帶著滿身罪惡去見她”
強烈的燈光照的顧望眼睛有些乾澀,江雲給他關了一盞燈
“那把匕首雖然用雙氧水清洗過,但是我們還是在護手菱格布上找到了幾處血跡,白葳蕤送你的那隻鋼筆筆尖處也檢測出了鄒水雲的面板組織,對於殺害李琳琳和造成鄒水雲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明確,你為什麼要殺害李琳琳和鄒水雲”江雲詢問著顧望
聞勳負責筆錄,聞勳也好奇看著斯文自持的顧望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曾經和葳蕤有過一個孩子,我誤以為葳蕤打掉了我的孩子,李琳琳來影印病列說她懷得那個孩子讓她感到噁心,聽到李琳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想要殺了她,我從李琳琳病歷上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知道了她家在拆遷,從電子地圖上確認了她家沒有監控後就下雨天殺了她,殺鄒水雲也是同樣的理由”
孩子!不光聞勳驚掉了下巴,在審訊室外的眾人也驚掉了下巴
“李琳琳她是被人強暴的,她懷的是強姦犯的孩子,至於鄒水雲,她的道德如何也不是你定論她生死的緣由”周顯金一時慾望和顧望一時遷怒造成了李琳琳這個無辜之人的悲劇
“我那麼殘忍的對待他們我很抱歉也很遺憾”顧望取下了眼睛,一雙丹鳳眼裡卻是對生命的漠視:“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佔有她們的身體”
一旦犯案就意味著無法回頭:“你是在遺憾沒有完成更加完美的犯罪”
顧望輕笑一聲,看著江雲:“江雲,自從葳蕤死後我對女人就失去了興趣,李琳琳和葳蕤一樣,有種黑色的長頭髮,在看見李琳琳痛苦的表情時,我對那種……那種……”顧望試圖描述出他的感受
“總之,那時候李琳琳滿足了你對白葳蕤的性幻想”江雲打斷了顧望
顧望把瀕死掙扎的女人當作了心理獎盃來滿足變態慾望,這就像獵人喜歡在牆上掛滿動物的頭顱,會在觀賞中感到愉悅
“是的,我曾經在很多女人身上試著找尋葳蕤的影子,可惜都不行,我想如果當年我更理智一點,能理解葳蕤、也許現在我就不會殺掉李琳琳和鄒水雲”
“你愛白葳蕤,那你能告訴我,在殺掉白葳蕤那刻時你是覺得失去了愛人,還是覺得得到了白葳蕤永遠的愛”
顧望平靜的看著江雲
白葳蕤死了,那他就永遠不會被白葳蕤拋棄
人從出生起到孩童時期裡,生活中最重要的是母親,人們也是在這個階段學習愛的能力,顧望這個人生段裡伴隨他的是拋棄他的母親
在少年時期時,對於孩子來說最重要的是父親,可這個時候伴隨著他的是冷漠無情的父親
顧望從來沒有從父母身上得到過他,他也從來不會愛人
“江雲”顧望喊住了離開的江雲
“那個玩偶是我送你的禮物”顧望眯起了眼,顧望眼睛狹長,眼尾微微上翹,黑色瞳孔內藏而不外露:“我想,有一天你會喜歡這個禮物”
夜晚會在無人出講述他看見的故事,只有你細細聆聽你可以聽見那迷霧後的聲音
華清不顧阻攔的闖進顧歸山辦公室“顧叔叔,你一定要救救顧望啊,我爸爸他現在不接我電話,也不願意見我,顧叔叔現在只有你可以救顧望了”
顧歸山在沙發上看著山海集團的股票,顧望被逮捕的訊息流出後,山海集團股票一直在跌,現在他聽著華清的話只覺得厭煩
金玉露在書案前練著毛筆字
“顧叔叔,您不能不管他啊,顧望是你的兒子啊”華清焦急的說著
紙上滴落了一滴墨汁,濃稠如夜:“歸山,我今天用的是黃山產的徽墨,膠質細膩柔軟,色澤黑潤,落紙如漆,原本這幅字我是很喜歡的,可不小心掉了一滴墨,一滴墨毀了一副字”金玉露把字副拿給顧歸山看:“歸山,你覺得我這字寫的怎麼”
一個小楷—舍
顧歸山沒有說話,金玉露笑笑,把字扔進了垃圾桶裡
“顧叔叔”華清喊著,商人重利輕別離,顧歸山本來就不是重情之人
顧歸山冷靜分析這利弊,顧望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也是現在最大的一顆雷
華清知道顧歸山現在的沉默代表了什麼,華清看著冷漠的顧歸山哭著朝顧歸山喊著:“您前20來您從來沒有好好對待過他,您從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您把他一個人扔在窮鄉僻壤20年,您現在怎麼就不肯救他啊”華清現在是真的著急了,她現在已經不知道還能找誰去救顧望了
顧歸山對華清的話有了一絲動容“華清,不是我不願意救他,顧望是我親兒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可你看看樓下的記者,看看樓下的媒體”媒體的耳朵最靈了,早在顧氏大樓下等候著了
“可以的,可以的,只要去找鄒水雲和李琳琳家屬簽了諒解書就能救顧望啊,叔叔,他不但是你兒子,他還是我的未婚夫啊”華清的眼淚早已打溼她的妝容
在收到顧望被捕的訊息後,她去求她父親,可她父親害怕被連累拒絕了華清,華清向來自傲,她不惜給她父親跪下,只為給顧望求一線生機,華父心疼女兒,可也不會自毀前途,華清無奈只能來求顧歸
“顧叔叔,現在只有你能保下顧望了”雨夜兇殺案造成的社會影響惡劣,華清也知道,她更知道鄒水雲無辜,李琳琳更無辜,可她現在只想讓顧望平安
“華清,這件事我自有抉擇,你父母也擔心你,你早點回家吧”顧歸山下著逐客令
華清立駐原地:“顧叔叔,山海集團是您打拼了一輩子的心血,難道您要把這麼大的產業都拱手讓人嗎?”
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會打動人,顧歸山不一定愛兒子,但一定愛他在顧氏的權利,他一定不能接受權柄下移
“怎麼吶,歸山,二叔終究是會老的,當初接小望回家時還沒有遙遙,遙遙現在也長大了,比起小望,我孃家終究是更向著遙遙的”金玉露將毛筆遞給了顧歸山
金玉露綢緞一樣的頭髮擋住了華清的視線,華清看不清顧歸山的神色
華清明白金玉露是在勸說顧歸山放棄顧望,金玉露賢惠溫良的表皮下一樣是千瘡百孔,丈夫不忠,兒子早逝,自己還有接受著丈夫在外的私生子,她終日浸泡在不甘,怨恨,嫉妒裡,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顧望消失
華清沒有注意到顧歸山精明算計的眼,她還在不停勸說著顧歸山
華清現在不在意顧望被她的冷漠,利用,她只想顧望可以平安,她不想承受失去愛人的痛苦,可她忘了,顧望卻讓別人正承受著失去女兒的痛苦中,總是這樣,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時是不會覺得疼的
“華清,這件事是我們自家的事,你也不用太操心”金玉露想帶著華清離開
華清甩開了金玉露的手,走到顧歸山面前:“難道父子感情在您眼裡就真的抵不過錢嗎嗎”
“華清,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顧歸山只覺得吵鬧,讓保安拖走了華清,看著冷眼旁觀的金玉露,也看著樓下黑壓壓的人群,他知道,該給出一個交代了
局裡的電視開著
電視裡播放這最新新聞,電視裡的顧歸山一臉悲傷愧疚之情“作為父親,我沒有約束監督好孩子的行為我枉為人父,作為山海集團的董事長,雖然顧望沒有在集團任職,但我任然給集團帶了了負面影響,我深感愧疚,我會用自己最大限度的能力補償受害人家屬,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將接受法律對我兒子的判決和懲罰”說著顧歸山老淚縱橫,鞠躬道歉
媒體記者的閃光燈不停閃爍著,爭先恐後的記錄著這一刻
顧望看著電視裡的顧歸山,對於顧歸山的果斷放棄他並不感到意外:“當年,顧雲海快不行啦,為了防止被別人奪權,他立刻就把我接回了顧家,顧歸山就是這樣的人,有用的人就可以留下,沒用了就立刻舍下,與其費盡心思保下我,也沒用了,還不如直接放棄,還能保一下股價”
顧望這一生是在被選擇和算計成長,他無疑是可悲的,可悲慘的童年不是傷害他人的藉口
“顧望,這個給你”那是一張B超照,江雲在堰都一家醫院檔案室找到的,很幸運,醫院門診病歷是儲存15年,那家醫院因為在搬遷,還沒有開始清理檔案,所以所有的檔案都還儲存著:“你還有什麼心願嗎?”
心願?他所願所求的從來沒實現過
“如果可以,把那支鋼筆埋進我的墳墓裡吧”顧望說著
“其實,你身邊並不是空無一人”江雲回答著
顧望的案件因為受到廣大關注很快法院就宣判了根據我國刑法規定,故意殺人造成嚴重後果,性質惡劣處死刑
雨夜案告破,聞勳順利轉正,王長國給江雲一行人輪流放了假
阿狸這幾天心情特別好,江雲要帶她去雲南玩,阿狸愉快的收拾好了去雲南玩的衣服包包鞋子化妝品了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也是狐狸精的天性,阿理正在一件件的試看新衣服,門鈴時響起
阿浬開門看見了一臉核善的花莉:“妹妹,這個月你賣出去了幾把刀”花莉花了大價錢給阿狸直播間買流量,結果阿狸沒播一場
嘿嘿。。嘿,一把都沒有賣出去,阿狸覺得花莉笑眯著的眼睛像一把彎刀會了結她的派命
“是花梨表嫂嗎?”江雲才洗完澡出來,頭髮上的水珠還一滴一滴的滴著“一直聽阿狸說起她有個溫柔端莊的表嫂,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表嫂進來坐坐”
溫柔端莊偶吼吼:“江警官還直是一表從才,我家妹妹沒給你添麻煩吧”
’阿狸很乖的,不會添麻煩的”江雲從房間拿出了一套禮盒:“表嫂,一直想來拜訪一下你和表哥,可一直有事被耽誤了,令天正好來了,這個禮物你看含不合心意
花莉開啟禮盒,是一套香奈兒新出的口紅套裝,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哪怕是隻老鼠也不例外
午飯的時候江雲帶和花莉阿狸去了三隻松鼠,花莉越看江雲越喜歡,吃完飯花莉拿著口紅和堅果就愉快的回家了
嗯?今天她來什麼來著,花莉在回家的路上想看
西南勝境,彩雲之南,江雲和阿理也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
阿狸江雲從朱提出發,烏蒙山連著
一座又一座的山,蔚為壯觀,氣勢磅礴阿理第一次見到了什麼叫做十萬大山,延綿不絕,阿狸爬在車窗外,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哇
阿狸在南寧見到了萬畝油菜花田,微風吹起的花田好像吹起了少女的衣裙,一塊塊的田埂像
碧玉一樣,翠綠清新,阿理在油菜花田狸 翻過了 幾圈,花田裡留下了阿理的足跡,阿狸帶
走了油菜花的芬芳
如果花朵會說話,那一定是在滇池之畔,生如夏花之絢麗,說的一定是藍花楹夢幻高貴,花期
長有,浪漫無價,阿理臨時改意,要在昆明多停留幾天
一個身穿紫衣,頭帶蝴蝶銀帽的女子在上街上罵罵咧咧“誰!誰!是誰把我的蠱蟲炸成串了”
女子站在上街看,惡狠狠的看看行人,女子看見阿理,向阿理疾步而行:“是不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啊?阿狸還在懵逼中
“這位小姐,請你冷靜一下,江雲制止了拉扯阿理的女子
女子看看江雲人高馬大,一臉正氣的樣子,覺得很委屈,一下就哭了出來“你們都欺負我”女子開始嚎啕大哭
阿浬將女子帶回了酒店,女子開始哭哭啼啼的講述:“我叫蚩柔,從苗疆,我是來找人的,可
是蠱蟲被讓炸成炸串了 ,沒有蠱,我就找不到人了”
阿狸給蚩柔拍拍背,順了順氣:“你不要著急,你要找誰阿”
“我找我的同鄉”
“需要我幫忙報警嗎”江雲掏出手機,佯裝報警的樣子
“不用,不用”蚩柔看見江雲要報警連忙制止“我就是和同鄉絆了嘴,不用麻煩警察”
“你們出門都愛帶蠱蟲嗎,我和阿狸第一次來玩,還能碰見這樣的事,真是有趣”江雲看著蚩柔說道
“習慣帶著而已”蚩柔拿出了一張方巾“阿狸姑娘,正好遇見了你,你可以幫我找找我阿郎嗎?他應該還在附近,沒有走遠”
阿狸正想拿方巾聞聞,江雲就將阿狸拽起“阿狸,我們玩了一天了,先去吃點東西吧,雲南的特色食物很多,先去吃吃看吧”
“好啊 好啊,我們去吃東西吧”阿狸點頭如搗蒜
江雲凌厲的雙眼看向了蚩柔,蚩柔一隻像小鹿般無辜又可憐
阿狸催促著磨磨蹭蹭的江雲“快一點啦,電梯就要到了哦”
習慣,正好,哼,江雲冷笑一聲
阿狸和蚩柔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兩人一起遊玩尋人,江雲就默默的跟在後面
太陽落下來帷幕,月光照整個古鎮上,華燈初上,熱鬧非凡
阿狸和蚩柔在古樓拍照留影,幾隻紫色的小蝴蝶圍繞著燈籠飛舞著
“好漂亮啊,蚩柔你看”阿狸拉著蚩柔看著
“是好漂亮,阿狸我這幾天一直跟著你,也打擾到你們了,今晚上我就打算回家”
突如其來的告別讓阿狸有些不捨,阿狸拿出了一個香囊“蚩柔,你把這個香囊拿走吧,當做個紀念”蚩柔收下了香囊,告別了阿狸江雲
陳辭蜷縮在街角,他又聽見了那可怕的聲音,小巷裡寂靜無聲,層層烏雲遮蓋了月光
叮——叮——叮——
陳辭雙腿顫慄,他想跑,可是雙腿不受控制的僵硬不動,陳辭聽的銀鈴聲越來越近,抱頭閉緊了雙眼,良久,銀鈴聲消失了,陳辭扶著牆站起來,一隻蝴蝶飛到了陳辭身旁,陳辭轉身,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銀鈴,銀鈴搖搖擺擺,陳辭大腦一陣眩暈,暈倒在地
陳辭在一陣劇痛中醒來,陳辭發現他被綁在自己暫住的民宿木床上,他看見蚩柔旁坐著輪椅的女子就開始求情“放過我吧,蚩月,我求你放了我”
坐在輪椅上的女子沒有理會陳辭
“陳辭,你已經向神女起誓你知道違背誓言的下場嗎?”蚩柔輕輕逗弄著紫色的小蝴蝶“你哄著阿姐解了我的石頭蠱又怎樣,我一樣能找到你”蚩柔從神龕裡抓出一條通體黝黑的蛇,慢慢靠近陳辭,蛇吐著性子,彷彿下一秒就會咬上陳辭
“這叫生蛇蠱,是把上百條蛇放在一起廝殺,最後活下來的一條蛇就是蠱,這種蠱那是寄生在活蛇身上的一種蠱,被生蛇蠱咬過的人就會中蠱毒,發病是從肚子先開始的,最開始是上吐下瀉,之後你的肚子就硬得像石頭一樣,會鼓鼓的,像懷孕的婦人,時間長了,你體內的蠱會幻化成一條真蛇,撕咬你的五臟六腑,啃食你的面板,藥石無醫”
陳辭看著眼前笑的天真的蚩柔,覺得她比蠱還可怕:“小月,你救救我”
蚩月搖著輪椅向陳辭靠近“阿郎,神女的誓言誰都不能違背,我相信了你,可你卻騙了我”
陳辭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陳辭跟著朋友來到了古滇城,他家境好,長相好,所以身邊一直圍繞著各類女孩,陳辭看多了都市繁華,想來古滇清洗一下心靈,古滇位處西部褶皺橫斷處,多山林丘地,他在和朋友徒步山林時不慎迷路,陳辭手機沒有訊號,也沒帶食物,山林隱約有野獸的低吼聲,陳辭被嚇得如同驚鳥,陳辭四處亂跑,意外撞見了蚩柔蚩月兩姐妹
蚩柔蚩月祖先為了躲避戰亂紛爭,全族搬移到深山裡,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後來,隨著祖國強盛,旅遊業的蓬勃發展,他們一族才開始慢慢與外界接觸
比起活潑好動的蚩柔,蚩月雖然天生殘疾,但長的清冷出塵,性格淡然,陳辭沒有接觸過這類女孩,一下子就迷戀上了蚩月。
在陳辭的死纏爛打和花樣百出的求愛行為下蚩月 也喜歡上了陳辭,蚩月是出不了寨子的,陳辭告訴蚩月,他願意為了蚩月留在寨子裡,蚩月幾次讓陳辭想清楚,陳辭為表決心,讓蚩柔給他下了石頭蠱,所謂石頭蠱,就是用石頭配合著蠱藥製成的石頭,石頭蠱發作腹痛難忍,人也會慢慢消瘦
陳辭開始是真的迷戀蚩月,他喜歡蚩月的清冷,喜歡寨子裡樸素的生活,喜歡聽蚩柔的銀鈴聲,可時間長了蚩月的清冷就變成了地上的百米飯,寨子裡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也變得乏味無趣,銀鈴聲也變得刺耳,陳辭想要離開,他哄騙了蚩月給他解了石頭蠱,陳辭解了石頭蠱就不告而別,他以為他就這麼擺脫蚩月姐妹,可以繼續回到熱鬧的都市燈紅酒綠,美女環繞
“小月,你就當我是王八蛋,你放了我好不好”陳辭還年輕,他還有大好青春,他還不想死在著對姐妹手上
蚩月撫摸著愛人的臉龐“阿郎,男人不應該欺騙女人的,我天生殘疾,我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遇見愛人,可命運讓我遇見了你,是神女把你帶到我身邊的”陳辭看著眼前女人的臉,他覺得他可能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她
“阿郎,我是整個寨子裡最好的蠱師,你放心,一點都不會疼的”陳辭覺得女人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在爬過他的面板
蚩柔捏開了蛇頭,黑蛇的尖牙咬在了陳辭手臂上
蚩柔把玩著黑蛇,跳在了藤椅上“陳辭,我阿姐是遠疆聖女,她制的蠱沒人能解,哪怕是族中長老也解不開,你死定了”
陳辭被綁在床上,奮力掙扎,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兩姐妹,他想要怒罵兩姐妹就發現怎麼也張不狸口,發不出聲,蚩柔的蝴蝶繞著陳辭飛著,銀鈴聲響起,陳辭安靜下來
“陳辭,你醒來就會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你回到都市好好享受你剩下的人生吧”蚩月給愛人做著最後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