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戰事又起
鎖金枝:新婚夜,奸臣奪我入相府 蒼月微涼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翌日
天氣微朦,沈昀即起。
他很快收拾好行裝,天色還沒有大亮,他又回到床前,只看著床上的人兒熟睡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複雜。
什麼時候才能與昭昭日夜相守呢?
對於此種奔波的歲月,他有些疲倦了。
但既然昭昭還在考慮,他就要按捺住性子,他不能急。
東方既白之時,昭昭也醒了,她睜開眼,便看到他安安靜靜地託著腮坐在床邊。
“吵到你了?”他柔聲詢問
昭昭搖搖頭,坐起身來,與他四目相對。她的眼神還有些惺忪,但已足夠清澈動人。
“怎麼坐在這裡?”昭昭輕聲問道。
沈昀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亂髮,答道:“我想再看看你。”
昭昭心頭一軟,臉上也浮起一抹淺笑。她拉起他的手,說道:“以後還有很多時間相見,沒關係的。”
沈昀點點頭,站起身來,“我要走了。這次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昭昭送他到門口,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捨之情。
昭昭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追隨著沈昀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之外。她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回到屋裡。
日子一天天過去,昭昭和沈昀只能透過書信傳遞彼此的思念。然而,宮中的爭鬥卻越來越激烈。各路勢力明爭暗鬥,都想爭奪更多的權力和地位。
在這風起雲湧的宮廷中,沈昀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對各種挑戰。他用智慧和勇氣化解了一次次危機,但心中對昭昭的思念卻愈發強烈。
而昭昭在宮外也並不輕鬆,她的生意雖然做得順風順水,但始終放不下宮中的沈昀,聽說北方和江東戰事又起,柳鳳鳴對淮陽發起進攻,這次沈昀執意要南征,大臣們都無法勸阻。
*
自從上次柳鳳鳴藉助地形圖攻破淮陽之後,沈昀就派人去查詢內部的奸細。
他想起一個人,江淮予。
不久之後,他派去的人便查到了蹤跡,如今在西南邊陲服勞役的人早已不是江淮予,而是被人調包之後的江淮予。
沈昀派影衛去查,終於在柳鳳鳴的府上找到了江淮予的影子。
江家通敵叛國之後,沈昀流放了江家男丁,江淮予對此一直有所介懷,所以早就投靠了柳鳳鳴。
而那地形圖,只有文淵閣才有的東西,自然也是由江淮予洩露出去。
此次淮陽之戰,江淮予也在其中。
他此次前來,原因不難想象。對於江淮予來說,大周公主已死,那是他曾經的結髮之妻,卻在大婚當天被沈昀強取豪奪,而沈昀也並未對她珍惜,如今沈昀登上帝位,也是踩著大周皇室的骸骨而上。
江淮予倒沒有想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只是恨沈昀,從他將昭昭奪走的那天,便開始恨他。
這三年來,他沒有哪一天不想報仇。
他此刻最大的夙願就是要將沈昀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讓他跌入深淵,讓他下地獄。
沈昀得知真相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決定親自出徵,與柳鳳鳴一決高下。
戰場上,兩軍對峙。
沈昀身披戰袍,威風凜凜。
他帶領著士兵們衝鋒陷陣,奮勇殺敵。
而另一邊,江淮予則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戰鬥異常激烈,雙方都在損失兵力,但沈昀畢竟作戰經驗豐富,所以有他在的戰場,將士們都十分安心。
在柳鳳鳴的陣營裡,中郎將建議說,“將軍,放火燒城吧,沈昀的糧草有一大部分藏在城中,只要我們夜間潛入放火燒城,沈昀沒有糧草,定然兵敗!”
柳鳳鳴還在猶豫。
江淮予出面阻止,“不行!你可知城中有十萬百姓,若是燒成,不僅城中糧草化為灰燼,百姓也將存在大量死傷。”
中郎將平日便很方反感江淮予一派做作的樣子,如今他也不再抑住自已的性子,索性放開了聲不耐煩地問道:“那你說怎麼辦?沈昀的糧草藏在城中,除非找到具體藏糧地點,否則只能全城燒燬!”
江淮予正要接話,柳鳳鳴卻搶先一步發話,“燒城,不惜一切代價,這次一定要讓沈昀有來無回。”
江淮予想要出言阻止,“主公!”
柳鳳鳴抬手示意,“江卿休要再說了,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心意已決!”
柳鳳鳴是出了名的儒將,在軍中一向不輕易表態,如今他一發話,卻是如此雷動四方,這是江淮予沒有想到的,若柳鳳鳴真要燒城,那跟沈昀又有什麼區別。
不,他比沈昀狠辣千倍萬倍。
沈昀雖得位不正,但從未拿天下百姓開刀。
若是要以城中十萬百姓為代價,那他江淮予為了此次復仇,捨棄了十萬人的性命,以後他身後便是十萬冤魂索命,這是江淮予無法承受的。
但柳鳳鳴的性子,他十分熟悉,只要是他下了命令的事,便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江淮予退出了營帳,他並未提出反對之策,是因為他不想表露出過多的不滿,如此便還有機會阻止這場禍事的發生。
江淮予悄悄潛行到了江邊,坐上小船渡看過去。
軍中營帳中,柳鳳鳴眼神一震,忽然想到了什麼,發話道:“江淮予呢?傳江淮予。”
很快,士兵便來回復,“將軍,江大人不在帳中。”
柳鳳鳴已出了營帳,召集了人馬,“給我追,追到江淮予,殺無赦!”
江淮予渡船之後,便騎馬越過大道,走上了山路,而這邊山路崎嶇,難以行走,他必須要加快腳步,在柳鳳鳴的人動手之前,將他們燒城的資訊傳到沈昀營帳中。
江淮予走著,只聽前面有狗吠之聲,他本是世家公子,又無武力傍身,此時行了半日,腿腳痠痛,腹中也是飢餓無比,必須要用點飯菜,才能繼續行走。
他走向他客棧之中,卻見黃燈之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女子雖則罩著面紗,但其舉手投足,像極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