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伯特和他的同伴們抵達王宮時,發現皇室上下亂作一團。皇帝的軍隊在兵力和武器上都佔有絕對優勢,已經繞過城市的兩邊,並迅速包圍了這座城市。先遣部隊出乎意料地迅速發動襲擊,並透過鐵路快速運送了大部分距離,在球體前往極點後不久就出現在城市面前。皇帝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回應哈肯的最後通牒。不出一天,斯維加德人預計將處於完全被圍困的狀態。
儘管火星人實行著統一的政府,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已經廢除了軍隊和士兵。叛亂並非聞所未聞,中央政府忙於平息各派紛爭。皇帝卡爾諾夫本人就是一個篡位者,他維持著一支強大的軍隊,表面上是為了維持治安和秩序,但實際上是為了保護自已免受眾多敵人的覬覦。
城市邊界內僅有大約 70 小時的食物供給,情況似乎很絕望。到目前為止,卡爾諾夫還沒有提出具體要求,但預計在他包圍城市後提出的條件將取決於他是否擁有佐拉。
就在這即將面臨災難的時刻,羅伯特被賦予了重任。哈肯對羅伯特的才能深信不疑,懇求他負責指揮軍隊抵禦入侵者。佐拉對他的信任和敦促讓羅伯特下定了決心。他成為了被圍困軍隊的總指揮。
羅伯特一經任命,立即任命塔格特為他的助手,並讓帕爾默教授負責皇宮的防禦。他的下一步是組織一場立即對入侵者發動出其不意的反擊。儘管羅伯特已經很多個小時沒有睡覺,這段時間裡他承受了很多,但他沒有感到絲毫睏意。眼前的興奮和緊急情況讓他暫時振奮起來。他拒絕休息,直到被迫為止。
再次乘坐球體匆忙升空,他們看清了具體情況。皇帝的主力軍沿著兩條平行大運河之一的肥沃區域向北推進。它已在都市南側停了下來,向兩個方向派出小分隊開始包圍行動。這一行動已取得相當大的進展,在幾乎空無一人的偏遠小鎮上幾乎沒有遇到抵抗,這些小鎮的忠誠守衛者都已集結到哈肯在斯維加德的主力部隊中。入侵者的右翼進展最大,已成功推進到都市周圍一半以上。
羅伯特決定首先攻擊這個右翼,試圖出其不意地佔領它,切斷它與主力的聯絡,並希望在主力前來支援之前將其擊敗。他還計劃同時對主力發起攻擊,以分散其對右翼的注意力。
羅伯特隨後與哈肯及其將領們進行了簡短的軍事會議,確定了具體的攻擊點。此外,還向位於哈肯統治區域南緣附近的所有忠誠泵站下達了切斷供水命令。這將使赤道地區卡爾諾夫的支持者無法獲得從北極冰蓋引來的管道供水;因此,皇帝的軍隊和他的現任支持者很快將面臨在許多地區缺水的困境。最後通牒立即送達卡爾諾夫,要求他立即撤軍,並告知他供水已中斷,直到他的撤退完全進行。
他們決定採用球體的訊號系統。他們一致認為,作為一種毀滅和引導的武器,球體是他們最強大的助手。最令人擔憂的是其油箱中不斷減少的汽油供應,以及哈肯最優秀的化學家極難從該星球稀缺的礦物油供應中獲取足夠的燃料來生產這種燃料。羅伯特面臨著這樣的抉擇:要麼留下來幫助佐拉和她的子民,卻有可能永遠無法返回地球;要麼立即返回,而現在僅有的汽油勉強夠完成這次旅行。他覺得他應該給他的同伴們一個決定權,儘管他自已無論如何都決心站在公主一邊。
羅伯特將他們的困境告訴塔格特時,塔格特回答道:“老頭子,我陪你到底。我們不都是這場冒險的夥伴嗎?”
帕爾默教授也附和道。
進攻隨即展開。由於缺乏高空偵察手段,儘管人數優勢,入侵者卻處於劣勢。按照計劃,將右翼從主力中分離出來,哈肯的另一支部隊襲擊了入侵者縱隊的頭部,徹底擊潰了他們,許多人被殺,其餘都被俘虜。
繳獲的武器是一筆意外之財;但如何餵養數千名俘虜卻是一個難題。幸運的是,他們還繳獲了一列小型食品補給車隊。戰俘們立即被派去修築土方工事和搬運重型裝備。
他們俘虜了一名將軍和幾名其他高階軍官。這些寶貴的俘虜受到特別看管,因為當考慮條件時,擁有他們對哈肯有利。
戰鬥中,羅伯特透過球體上裝備的一個簡單的煙霧發生器指揮軍隊,該裝置可以透過操作柱塞噴出長短不一的濃密黑煙。煙霧是在一個小烤箱中由點燃的煤球產生的。
隨著攻擊的順利進行,羅伯特沒有動用諾森管可怕的破壞力。由於汽油儲備有限,進而導致電能供應不足,他決定在特別適宜使用這種武器的時機到來之前,對敵人隱瞞這一武器。然而,敵人卻沒那麼體貼。敵人的炮兵多次發射的炮彈在球體附近呼嘯而過,令人感到十分不安。幸運的是,這些炮彈沒有爆炸,因為這個星球上沒有炸藥。
入侵者成功發動攻擊後,立即產生了兩個影響:一是入侵者撤回了左翼迂迴部隊,二是入侵者明顯準備集中兵力正面進攻。
做好抵禦這種攻擊的一切重要準備工作後,羅伯特抓緊時間睡了幾個小時。他穿著衣服躺下,並要求別人承諾在出現實際攻擊的第一跡象時叫醒他。他們設定了警戒哨,這樣敵人無法在不驚動他們警覺的情況下靠近。球體再次被降下,羅伯特和他的同伴們在宮殿內的住所裡休息。
直到黎明時分,塔格特用力搖晃羅伯特才把他叫醒。
“抱歉叫醒你,鮑勃,”羅伯特突然坐起身時,他說,“但那些傢伙又準備大鬧一場了。老卡爾諾夫發來一封挑釁信,聲稱他很快就會佔領斯維加德,所以暫時切斷供水根本無所謂。”
羅伯特立刻站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這時他感覺到有人猶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轉過身,看到佐拉站在他身邊。她輕盈地撲進他懷裡。
“親愛的!”
“啊,我的羅伯特,他們不讓我來找你,因為當每個人都忙著戰鬥時,佐拉的愛根本不值一提。但我不能讓你再次離開而不去看你。”
“小幽靈!你像夢一樣來去無蹤。你這次是怎麼來的?”
“塔格特幫了我。除了我的女僕,沒人知道。”
“好樣的塔格!但現在我必須趕快去幫助你戰鬥了,親愛的。”
“帶我一起去,羅伯特。”
“現在不行,親愛的。待在這裡,等我回來。如果你願意,那時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家了。”
“永遠和你在一起,我的羅伯特?”
“永遠!”
塔格特突然出現,彷彿憑空而來。
“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但我們必須走了。”
匆匆告別後,佐拉將一個小包裹塞進羅伯特的手中,他當時沒有時間檢視。
濃霧籠罩著昏暗的景色,在昏暗的星光下隱約可見。一種緊張的寂靜籠罩著一切。
空間球的攤位很快準備就緒。一切都很好,幾分鐘後,羅伯特和塔格特乘坐它在沉睡的城市上空急速上升。佐拉交給羅伯特的包裹裡發現了一小瓶美酒和一些拉納,一種營養蛋糕,這兩樣東西都非常受歡迎,因為他已經好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上升到約四千英尺的高度,羅伯特讓空間球緩慢地漂浮在敵人的防線上空。隨著舷窗開啟,下方活動的聲音以驚人的清晰度傳到他們耳中。很明顯,他們正在為攻擊這座城市做準備。
羅伯特將陀螺儀的速度降至最低,以免入侵者察覺到它的接近。空間球上的每一盞燈都熄滅了。它懸掛在忙碌的火星人上方——一個巨大的、黑暗的、充滿未知威脅的球體。
突然,下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命令。緊接著出現一系列閃光,伴隨著一系列沉悶的砰砰聲——這是火星人奇特的電磁炮發出的聲音。當羅伯特想到佐拉的危險時,他的心沉了下去。
隨著下方火炮的第一次撞擊和來自大都市的還擊,整個平原似乎都沸騰起來了。號角聲響起,命令聲在其他聲音之上回響。
羅伯特開啟了空間球的巨型探照燈。一束耀眼的光柱射向下方沸騰的人群。一聲巨大的驚呼聲傳來。
“對我們的到來似乎不太高興,”塔格特乾巴巴地說。
“過不了幾分鐘,我們就和瘟疫一樣不受歡迎了,”羅伯特說。
他轉動反光鏡,密切注視著入侵者軍隊的每一個動作,不時停下來向防禦者們發出指令,使用一種預先安排好的訊號程式碼,與白天的煙霧訊號相對應。敵人已經蜂擁而至,向大都市郊外的一小股防禦力量發起攻擊。
數枚炮彈呼嘯著掠過空間球,表明入侵者不會坐以待斃。下方射來數道較小的探照燈光柱,幾乎讓羅伯特和塔格特睜不開眼睛,因為他們的眼睛試圖穿透下方的黑暗。入侵者並非沒有防禦手段。
羅伯特採取了快速、交錯的航線,設法部分避開了刺眼的燈光束。他指示塔格特繼續採取這些策略,同時準備使用空間球的強大武器——諾森管——來對付敵人。他只祈禱它現在不會讓他失望,並且他們的力量能堅持足夠長的時間。
羅伯特呼叫塔格特穩住空間球的航向,小心翼翼地將諾森管瞄準了入侵者最密集的地方,塔格特則前後移動著探照燈的光束。羅伯特拉下釋放閃電的操縱桿!
一道令人目眩的閃光,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空間球震動得像一根小提琴絃。只有他們佩戴的護目鏡才使羅伯特和塔格特得以看清那道參差不齊的熾熱火焰柱,它以巨大的力量濺射在下面的平原上。它的軌跡如此迅速而明亮,幾乎在它映入他們視網膜之前就消失了,讓他們幾乎喪失了視力。
當他們再次能夠看得見、聽得比較清楚時,他們意識到下面一片混亂。火炮射擊已經停止,入侵者的進攻變成了潰敗。哈肯的人像趕羊一樣把他們趕了回去!
“天哪!”塔格特驚呼道,他那慣常的鎮定自若被徹底打破了。
羅伯特沉默不語。
一道巨大的深坑出現在閃電擊中處,周圍散落著數百具屍體。這一師目前已完全喪失了士氣。閃電的破壞力令人震驚,但它所呈現的景象更加令人恐懼。入侵者被這道從天而降的躍動火光嚇得驚慌失措,無法控制。
羅伯特不想無故奪人性命:如果第一道閃電足以讓入侵者撤退或停止戰鬥,他決定不釋放第二道閃電。他密切觀察著兩軍的動向。入侵者似乎害怕進一步激怒空間球,已經停止用探照燈照射它。
東方現出了第一縷微光。大都市高聳的尖塔已被染成了珊瑚色。
羅伯特意識到,空間球降落得太靠近地面,如果敵軍炮兵繼續開火,將會有危險。
“塔格特,最好再升高一千米。”他轉過身對正在操作機械的塔格特說道。
“我正想這麼做呢,老夥計,但她沒有反應。”
羅伯特迅速檢查後證實了他的擔憂——他們儲備的能量幾乎被磁力管耗盡了!陀螺儀的速度明顯下降。空間球正在下沉!
他們焦急地轉向驅動發電機的引擎。只要引擎運轉,很快就能產生足夠的電流將空間球從危險中升起。這時,他們才發現災難的嚴重性。引擎固執地拒絕啟動,原因不明,就像引擎一貫的毛病。他們共同努力診斷故障,卻始終無濟於事。
為了避免墜毀在平原上——現在距離地面不到一千英尺——羅伯特將圓盤豎直襬放,並開啟了整個圓盤上的百葉窗。即使在電力減弱的情況下,只要陀螺儀緩慢轉動,圓盤也能幾乎足以平衡空間球的重量,而不需要衰減的電流輔助。這樣可以避免墜毀,但同時也不可能利用圓盤的任何側面拉力將他們帶離敵人的防線。他們正面臨被俘——甚至死亡!
塔格特有機械知識,發現他們彼此礙事後,他繼續修理引擎,而羅伯特從視窗向外眺望,同時留意著下方的平原。
空間球繼續緩慢下降,儘管他們不知道陀螺儀會在何時停止轉動,讓他們墜毀在平原上。每下降一百英尺,他們的希望就更強烈一分;但他們不可避免地將落入敵手,因為他們正在墜入營地的正中心。
南方交戰的聲音已經停止。擔架隊員正從那個方向抬來傷員。羅伯特木然地想,他和塔格特還有多久會落入侵略者之手。
奇怪的是,下方火星人也同樣對空間球的逼近感到不安。目睹了它可怕的破壞力,他們覺得自已完全任其擺佈,甚至害怕用槍瞄準它,因為擔心會立即遭到報復性毀滅。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懷疑到空間球並不是由它的乘員控制下降的。
羅伯特意識到了這一點。
“也許我們可以虛張聲勢嚇唬他們,塔格,”他懷著希望說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此時,空間球已經下降到距離地面僅五十碼處。它的浮力現在幾乎與這個高度稍密的空氣相同。它緩慢地漂浮了幾分鐘,陀螺儀繼續輕輕旋轉。
火星人已在下方圍成一個寬闊的圓圈。他們仰起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好奇,在迅速明亮的日光下看得一清二楚。一位自命不凡的軍官向前推進了幾步,來到正下方開闊的空間裡。羅伯特探出身去,對這個人講話。
“作為斯弗加德總督閣下的使者,我要求立即撤走這些軍隊。”羅伯特開始說道,他假裝出一副自已遠未感受到的自信。
“好。去做吧,孩子!”塔格特沙啞地低語鼓勵道。
這位軍官對羅伯特的請求似乎並不驚訝。但不幸的是,儘管他態度傲慢,但顯然他的軍銜還不夠高,不足以處理如此重要的事情。每一刻都彌足珍貴,因為空間球隨時都可能因降落到地面而暴露他們的弱點。
這位軍官禮貌地表示,他們的要求將立即轉達給將軍。羅伯特意識到在空間球下降之前圓滿完成談判的重要性,於是決定大膽表態。
“將軍不行。我必須立即與皇帝交談——就在這裡。”
正如所料,這位軍官明顯吃了一驚。在他從驚訝和猶豫中恢復過來之前,幾秒寶貴的時間稍縱即逝。
“你的請求將立即透過將軍傳達給皇帝陛下,”他當下回答道。
羅伯特和塔格特焦急地等待著官員再次出現,每一分鐘都彷彿一個小時。與此同時,空間球正緩緩下降。塔格特啟動引擎的努力毫無結果。他們只能耐心地等待。試圖利用飛碟的一部分能量將他們帶到敵人的防線之外只會帶來災難,因為他們目前的浮力只能在飛碟的能量(絕對垂直地)的幫助下維持。
一群小分隊朝他們走來,預示著皇帝或將軍可能即將到來,這重新燃起了他們心中的希望。他們或許還能維持戰略地位足夠長的時間,以達成一項火星人在被迫下降並設法虛張聲勢度過困境時必須遵守的協議。
塔格特在小分隊走近時驚呼道:“是那個老頭子本人。”
羅伯特認出皇帝坐在下面停靠的車裡。坐在他對面的是他們最初交談過的官員,而皇帝旁邊是一位身著盛裝、勳章滿身的個人,他希望那就是將軍本人。
官員下車後,扶著皇帝下車。他們三人在空間球下緩緩踱步,空間球在柔和的晨風中輕盈地漂浮著。皇帝顯然很生氣,並試圖掩飾這一事實。
“皇帝陛下為何如此無禮地傳喚?”將軍說道;因為他們很快發現,這就是將軍。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他們耳中。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三十英尺。
“我要直接與皇帝陛下交談,”羅伯特開始說,“作為斯弗加德總督陛下的使者,我要求立即從該地區撤出所有軍隊。除非立即開始行動,否則我們準備用你們已經見識過的可怕武器消滅你們的整個軍隊。”
皇帝漲紅了臉,怒不可遏。當他準備說話時,將軍一把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懇切地對他說。
皇帝明顯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
“你佔了上風,”他說,“因此,我的軍隊將立即撤退;但我要警告你,你最終將被征服,併為此付出代價。”
“很好,陛下。我建議你立即下令他們撤退,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我將繼續消滅他們。”
將軍再次制止了皇帝的憤怒爆發。片刻之後,皇帝簡短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將軍便派軍官下令所有軍隊立即全面撤退。
第一批部隊很快便向北移動。皇帝和將軍不祥地離開了,返回他們的總部。天球繼續漫無目的地漂浮,離地面越來越近。敵軍仍在天球和城市之間綿延一英里多。羅伯特和塔格特多麼渴望風勢增強,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天球降落到他們頭上之前被安全地帶到敵人的防線之外!即使現在,下面計程車兵們也暫停了撤退的準備,好奇而焦急地抬頭看著他們,顯然很奇怪為什麼天球會懸浮得這麼低。如果真正的理由被猜到,他們暫時的勝利就會化為泡影。
接下來的十分鐘對羅伯特來說似乎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隻會讓他們離城市和他們的朋友近一點,而離敵人只有不到三十英尺。一些部隊已經從他們身下向南行軍,但對於仍然在天球和目標之間的數千人來說,在不到半小時內讓路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半小時對天球來說幾乎意味著肯定的災難。
“看來我們不得不進行一些外交活動了,”羅伯特說。
“去拜訪一下他的殿下,向他道別,可以這麼說吧,”塔格特說。
“類似這樣。”
就在這時,天球突然猛烈一晃,打破了寂靜。陀螺儀停了!
由於只有能量減弱的圓盤來減緩墜落,天球重重地跌落在沙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火星人小心地避開了天球下方的區域。因此,天球落得很乾淨。幾分鐘內,他們都保持著距離。顯然,他們都非常害怕這個神秘的機器。
這時,一位自命不凡的軍官大步走進天球周圍的空間。顯然,他從眼下的形勢中看到了對自已未來大有裨益的可能性,他打算充分利用這一點。然而,和其他人一樣,他也不確定天球是否像看起來的那樣無助。在他下達命令之前,羅伯特從天球中走了出來。
就在軍官准備說話時,羅伯特打斷了他的話。
“我來警告你們,除非皇帝的軍隊加快撤退速度,否則我將繼續摧毀它們。”他威嚴地說道。
火星人顯然猶豫不決。也許如果他試圖控制天球,他和他的軍團將被消滅。他看到塔格特正惡狠狠地從視窗瞪著他。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個勇敢的人,尤其是當他想到如果他成功脫身,可能會享受輝煌的未來時。一個令人不快的微笑毀了他的五官。
“我想皇帝很快就會改變對撤退的看法——只要他知道你光臨了他的防線,他就會非常榮幸。”
“皇帝是一位非常明智的人,他不會拖延這些軍隊的撤退,”羅伯特回答道,“因為即便在此刻,如果我願意,我只要發出一個訊號,在視線範圍內的人都會被炸成原子!”
那位傲慢的軍官顯然再次動搖了。他既不知道由於出口被沙子掩埋,致命的諾倫森射線變得毫無用處,也不確定天球的力量是否已經耗盡,如果他執意堅持,他必定會害怕立即被消滅。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並迅速消失。他假裝友好地走到離羅伯特幾英尺遠的地方。如果從他身邊退縮只會暴露他們的弱點,而且不可能從他們周圍的圈子裡撤退。因此,他堅守陣地,等待軍官的下一步行動。
他好像要向羅伯特吐露心聲,把手放在羅伯特的肩膀上。然後,他像閃電一樣發出一聲命令,同時用他的拉罕(火星人的電能自動武器)對準了羅伯特。
火星人立即圍住了天球,而軍官的兩個助手急忙上前幫忙。這位狡猾的軍官依仗著在靠近羅伯特時天球不會對自已造成傷害,因此膽敢無視天球。但他沒有料到他俘虜的魯莽。
就在他抽出拉罕時,羅伯特突然用了一個漂亮的升勾拳擊中了他的頭部。這位驚訝的軍官還沒來得及開槍或躲閃,這一擊就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的下巴。他踉蹌著倒下了,就在他焦急的助手趕到他身邊之前。儘管形勢嚴峻,但羅伯特還是忍不住嘲笑他已故對手下巴上那滑稽的、尖尖的小紅鬍子,當他仰面朝天倒下時,小鬍子安詳地指向天空。
幾分鐘後,羅伯特被牢牢地捆綁起來,粗暴地帶走了。他最後一次看到天球時,看到一群大喊大叫的火星人圍在它周圍,但沒有看到塔格特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