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還未散去,餘有時的心緒還處於等待古城真正現身的那一刻。慘叫聲已經率先傳出,當四野都是混亂一片,那些藏在人心底的一些猜忌、懷疑開始翻湧,而過往的糾葛此時也正是解決清算的好機會。

刀劍隱於飛沙,恩怨止於生死

真正的古城還未進入,已有不少人殞命於這風沙之中。

身前那個讓餘有時留下了深刻印象甚至陰影的女子,一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腕,目光帶著寒芒,以一種餘有時從未見過的嚴肅神色凝望著前方。似乎要將這片紛揚著黃沙,飛揚著恐懼,飄揚著未知的沙塵望穿。

一時之間對金巧月這副神色還有些略微不適應,餘有時輕輕扭動手腕,卻見眼前之人忽的轉過身來,“小有時,可別死了歐。”

她的面孔此刻難以看清,聲音還是那般熟悉,但怎麼去形容她的語氣呢?

餘有時似乎聽到了一種調戲的語氣,可是他的心中卻突然充盈著一種悲傷,一種往日難以探見的幽深。

“我會抱好你這條大腿的。”

玩笑的語氣,餘有時猶豫沉默了片刻後只能以玩笑的語氣回應。

身前之人不再開口了。

黃沙還未平息,巨晌又是襲來。

巨響就像大浪捲來,眾人皆是扁舟小船。遇之毫無抵抗的便被捲進潮中,傾側沉底。沙漠中的眾人竟無一人能在其中保持清醒。

當這一聲將人幾近撕裂的巨響漸弱,一眾修士開始陸續穩住心神,從其中清醒過來時,眼前已經不再是那處無盡的沙海了。

古城就這般直接降臨,聲勢浩大,不可阻擋,將一眾前來尋覓之人猛然吞入他的腹中。

它的魏巍雄壯,第一次展露便沒有給人們一個站在城門思考的時間,進與不進的決定已經失去意義。彷彿在告知所來之人,修行不是一次有著萬全準備的旅途,也不是一場可以隨時抽身的遊戲。

甚至,絕大多數的規則並非由你個人決定著。

……

當金巧月姐妹二人從心頭炸起的轟鳴中清醒過來時,發現三人正處在一個大到難以形容的集市之中。一旁的餘有時此刻仍是眉頭緊張,臉色較往常蒼白兩分。

見他還未轉醒過來,姐妹二人覺得餘有時畢竟沒有修為傍身,靈氣加持,轉醒較緩乃是正常。便率先打量起四周事物。

從他們所處的路中間往前望去,道路沒個盡頭,沿途又向兩側分佈著同樣數不盡的街道。環顧一週,就猶如身處一片沒有邊際的網格之中。

片刻後餘有時身軀猛顫,宛如噩夢一般猝然醒來,二女上前檢視他的氣息,內體氣血皆是正常,並無大礙。

“小有時,沒見你這麼能耐。大夥都被震的心神不穩,你倒是直接睡著了,甚至還做了夢,雖然瞧起來像個噩夢。”睜開眼就瞧見金巧月姣好的面容湊在近前,嘴角掛著總有幾分流氓氣息的笑容,還在打趣著自已。

餘有時環視一番四周環境,沒有開口與她玩鬧。

街道兩側的店鋪鱗次櫛比,往來的行人絡繹不絕。

路人中絕大多數穿著白袍,以面紗籠住口鼻,裹住頭髮。其餘少部分則是那些沙漠之中的修士,他們此刻大多都面帶些震驚的神色,向身邊的同伴低聲交流著,或僅交換著目光,謹慎行事著。

三人略微商量,便沿著街道向前緩慢行走,沿路觀察起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所處的位置,與此間隱藏的規則。

金婉星悠悠開口,“據傳這古城之內遼闊無比,以至於過往幾次現世傳出來的訊息中,對古城內部的描述皆有不同,有說古城內依舊是令人絕望的無盡沙海,有說是一處殘破壯烈的戰場遺址,也有說是鳥語花香,林蔭成道的巨大庭院。

看來我們又是到了一處新的地方。傳言果然非墟,這古城怕真是內有小世界,如此才能有這般遼闊的疆域。”

待隨著人潮往前行走近一個時辰以後,金巧月撇著嘴開口,“這街道看來是真沒個盡頭了,走了這般久,四面都還是那樣望不到頭。”

“看來我們當下便需要考慮怎樣走出這片集市了,這些店鋪怕是需要進入其中仔細打探一番。。”餘有時也發現了問題,居然能有這麼神奇的地方。

金婉星思考片刻後,沒有直接帶著三人進入店中。“街道沒有盡頭,這些店鋪也沒有窮盡。我們不如先瞧一瞧其他修士的做法,順便留意這些店鋪中有沒有蹊蹺或是有規律的地方。”

餘有時覺得這個方法合理,便隨著二女開始暗中觀察起街上的修士。

街道兩側皆是各種店鋪,向外出售著布匹,藥物,瓷器,武器等大小物件,其中也不乏勾欄酒肆一類。這些店鋪裡面的店員和老闆也都是些白袍蒙面的打扮,極其熱情地推薦著店中的東西。

“此乃北漠精沙之核鍛造的沙之匕,削鐵如泥,且不會沾血,便宜出售,恭候光臨。”

“往西三十里,往東二十里,本店獨一份的沙月釀,清冽甘美,飲者快活啊。”

“如果沒有準備充足,外面飛沙可是難過。本店售賣的雨露丹,乃城中丹師吳寂生煉製。只需服用一枚,三日無需再額外飲水。便捷又高效,可謂物美價廉。”

“來呀來呀,公子進來歇歇,喝上點美酒,再聽聽美人兒唱小曲兒……”

此刻三人正佯裝打量著街道,跟在一路大大咧咧宛如觀光的四人身後。

見那身前大約二十步開外的四人,穿著獸皮衣服,腳踩及膝長靴,他們之中一人背一口穿環大刀,一人腰纏皮鞭,一人反手拖著一杆長槍,長槍在地上沿街畫出一道白痕。最後一人則揹負三杆怪異旗子,旗上皆是些奇異線條與圖案。

往來不少店小二向四人招攬生意,但四人均是看戲一般,毫不應答,面帶一副新奇又有趣的模樣,比之青樓裡遇見人前裝痴情的朋友還要,怪異三分。

只見那背刀之人,左瞧瞧右看看,“你說,這是怎麼做到如此真實的。這些假人我瞧上許久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我這在這裡對他們出手,會怎樣?”

“仙緣難尋,也同樣難以揣度。在不知情下,你最好管好自已。這古城能不知不覺將我們送入這集市之中,也能不知不覺讓你命喪於此。”背旗之人回過身向他說道,而後目光一轉,遠遠地望了餘有時三人一眼。

那拖著長槍,任其在地上摩擦的男子,一條長疤從左額斜跨至右腮,他將槍頭微微抬起,“要是靠蠻力,此地是難以出去了。”

腰纏皮鞭的是位穿著綠衣的年輕女子,模樣精悍,向著一旁的酒家走去,“老闆,這酒怎麼賣的?”

“這位客官,本店的酒分三等,甲乙丙等之間價格各錯一番,皆為沙月釀。姑娘需要哪種?”

“甲等何價?”皮鞭女子望向眼前一排大小酒缸,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問道。

老闆從蒙面白紗中露出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精光,話語間是商人常有的高調、奉承語氣。

“十枚沙幣。”

……

……

談一點今天的無限感慨吧。

五月三號,正是大家歡度國慶的時候。

我所在的地方雖是細雨綿綿,氣溫微冷,可也是宅家睡覺看劇的好時間。

就這般的,他突然出現在我很多關注過的up影片之中。相關影片已經很多,關於胖貓我只想與大家聊聊個人感慨。

些許筆墨,我不會將對錯再一次翻過。就只是單純的聊聊胖貓,聊聊人、物、人物。

此時網路時已經有了相當的熱度,恩怨好像成為了一群無關之人的憤慨,他或許已經走了很遠。

我不是他的粉絲,之前個人也並不怎麼玩夢奇,可是對於他的離去我刷了很久影片。

內容其實大都重複,重複的指控,重複的言論,一些無關up的重複蹭熱點流量。

可是我還是重複了很久,一個影片接一個影片,對著螢幕出神。

將胖貓看了那麼多遍……

只是因為,他就宛若一個小說裡的人物,一個我可能會在某刻痴情、苦情劇情中編纂出來的人物。

“唉,下輩子我不想吃十塊錢的外賣了,我想吃麥當勞。”

就是這樣一句明明小說中才會安排的戲劇結尾,怎麼就到了現實之中呢?

小說中我可能會用簡單的幾句話,去一筆帶過他身為配角的付出過程,只留下他的淒涼現實,給他一個好似淋過雨卻終未能等到天晴的人物刻畫。身為讀者,身為旁人,我們只會自他身邊路過,停留歇腳的片刻裡投去些許同情,些許岸上之人的引以為戒。

他怎麼就到了現實之中呢。現實中沒有著活路,生命的波瀾在江河泛起,在網路輿論泛起,終會平息……

小說是新寫的,目前還在單機之中,待第一次有流量或許已經很久。我不是想記錄,想蹭些熱度,只是胖貓,他讓我在螢幕愣神時,忽然發現,原來世界還能有著這般痴情之人。

我做不到,我在身邊也未曾見到。那些與我相遇,有各自走散的人,或許我們在童年時有過幻想,但後來我們皆是走在社會的規則之下,物質的規矩之下。

所以他的出現,就好似一次小說與現實,裡外世界的交錯並軌。讓我看到了一點綻放在物慾之外的純情。

真的可以能只憑愛意便到掏幹所有,獨自再去夢裡追尋嗎?

他是有著主角般的天賦能力,有著苦情配角般的痴情,有著走錯世界的悲劇收場。

望向一條註定沒有盡頭的路途,他走過了很遠很遠的路。身影宛若童年睡前故事中的勇士,比騎士無畏,比王子可悲。

與很多朋友曾有過交談,大家心裡,受影視作品或是小說影響,都有著0.1%的佔比,希望自已有一段愛而不得,卻能付之無悔的經歷。但我們都在感情中的小小波折中大吵大鬧,我們只是希望,只是滿足之餘留個幻想的方向。

他就在無人知曉的時候,走過很長的路。走上一條明知不可為卻堅持為之的道路。

愛是一把刀,智慧是一把刀。

被愛著,或無知著,都能快樂。可他偏偏選擇在兩把利刃之下,流乾了所有血。

他是一個小說中才應出現的人物,現實沒給他歸屬。

所以猶豫之下,一點文字,不再渲染,不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