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上地獄，飢渴酷刑

抬頭從門間望去，圓臉姑娘面頰染著紅暈，低頭看著腳，腳踢著泥土。

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丟了銀子，找錯地方了。你們繼續。”她飛快說道，還往屋內瞅了一眼，而後竟是翻飛一閃出了小院。

妖婦金巧月關上房門，施加禁制，而後又舔著紅潤嘴唇向著餘有時走來，“來了個小賊，但沒關係。正事不能被耽誤了。”

“小有時，我們繼續吧……”

那個夜晚格外的漫長，久久未見天明。

那份藥的效果格外的強烈，久久未能釋放，久久未能舒緩。

風韻美豔的金巧月，在浮香沁汗間，落入瘋狂的餘有時眼中，便是理智崩塌的最後一座大山。

此種酷刑就猶如，一個被捆在沙漠暴曬幾天之後的人，嘴唇乾裂，雙目無神，全身都在飢渴著水的到來。

這時，一位女子，帶著一桶看起來就清冽甘甜的水來到他身邊，他儘管口內乾澀，卻還是忍不住地艱難做起吞嚥的動作，仿若在提前預演著清水流經體內的過程。

女子悠然一笑，而後竟是一瓢瓢打出水來，在他渾身顫動間，衝起了自已裙下那雙美足。

白膩小巧的腳淋過水後，在日光下一陣晃眼，女子卻又不聲不語將小巧腳掌踩進沙地，頓時被黃沙裹黏。而後再次打水衝淨，繼而又踩進沙中。如此反覆著……

一下接著一下，餘有時在地獄與天堂之間跳轉著，高速轉換之間竟是痛感麻木，沉淪起來。

等到宛若刻進骨骼深處的聲音消失，等到意識從冰火兩重天中被釋放，天空上的月亮已經遠離了西邊。

……

整個上身還浮動著一種隱痛，胳膊有些僵滯之感，昨夜的一切都帶著些夢幻而令人不敢相信。

餘有時適應過後從床上爬起，屋內已經亮堂起來。開啟窗戶瞧著外邊的天色已經快到了下午，附近的巷中偶爾有幾聲走街商販的吆喝聲。

在屋中久睡後，外面的空氣總是讓人舒服的，昨晚睡得很沉，全身在前所未有的放鬆中得到了一場徹底的休息。

拍拍有些略微昏沉的腦袋，餘有時看見了從院門走進，手提飯盒的妖婦。

然後愣在原地。

儘管那兩姐妹長得一般模樣，可餘有時還是第一眼就辨別出眼前這位是姐姐金巧月。

無他，唯眼熟爾！

畢竟昨晚金巧月在他面前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地揮動了無數下。

令人憤怒又欲血噴張的身姿，總帶著幾分玩味的面容，皆已經深深印在了餘有時腦海。

她眼中浮笑，嘴角恣意上揚。不管呆在一旁的餘有時，就自已進了房間。

家常豆腐、蔥爆牛肉和芙蓉鮮蔬湯一一被端上桌來，屋內頓時瀰漫著一種溫馨的感覺。

看見桌上的飯菜，餘有時腦中，腹中皆是隨之震顫。

好熟悉的一幕，自已宛若在哪裡見到過一般，讓人垂淚的熟悉感與溫馨畫面，自已一定在哪見過，可是餘有時怎麼也想不起來。

直到腹中轟隆一陣作響，金巧月更是莞爾，覺得眼前這人更有意思了，自已撿來一個妙人。

“傻站著幹嘛，還不來吃飯，昨晚虧損那麼多，飯還是要好好吃的。”

餘有時坐到桌邊，她打好一碗米飯放到他眼前。當飯菜入嘴的時候，他的眼淚又不自覺滑落下來。

“呦呦呦，昨晚那麼多下落下來，都沒見你哭。怎麼這會淌眼淚了，到底是飯太香，還是我鞭子太輕太軟？”

餘有時猛然一陣扒拉，大口吃飯的模樣瞧得金巧月一陣恍惚，突然想起昨天初見他時的落魄模樣，看來是吃了一些苦頭吧。

待三碗米飯下肚，菜也吃個七七八八，餘有時開口朝金巧月問到：“昨晚的夠嗎？還要不要再來幾次？”

這話一出口，旁邊的美婦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好一陣花枝亂顫的模樣，扶著桌邊都穩不住身子，“怎麼，你還上癮了不成，昨晚還嘴硬來著。”

打趣他一句，微微拂去眼角溢位的一點眼淚，還是開口：“夠了，夠了，也不知是這藥作用太好，還是姐姐我魅力太大，把你伺候得太到位，採得後入藥效果遠遠超過了預想。”

餘有時聞言點了點頭，繼續打掃著剩下的飯菜。

“還是要向你說聲謝謝的，姐姐欠你個大人情，你想姐姐怎麼償還。”

金巧月目光帶笑，看著吃飯速度漸漸慢下來的餘有時，但餘有時卻感覺自已猶如被舔過一般，面上瘙癢難耐。

他轉頭看向就坐在一旁的女子，青絲挽起，眉目綿膩，略施粉黛便已經閉月羞花，實乃美人一個。拋去面容，金巧月的身段風韻有致，舉手抬足間還自帶著一點明豔氣質。

看向她，就如同看見了沙漠之中的玫瑰。

美麗，妖嬈，但帶刺。

餘有時的目光又轉向了她身上浮現繚繞著的縷縷淡淡螢光，昨晚進入異樣時刻，他眼中的金巧月是渾然一體的慾望化身，是心間想要去抓撓的瘙癢。

這會的賢者時間裡，當心緒平靜下來，之前曾見到過的螢光又再次出現了。

如此魅惑危險的美婦身上，卻又繚繞些許夏夜林間螢火蟲般的光芒，讓餘有時心生一種矛盾。

上下打量一番，餘有時很想問其緣由，但不知如何開口。更不知這種光芒她自已能否察覺。

對面的金巧月見這小賊吃飽了飯，便開始目光不老實起來，開始往自已這邊上下游走，目光微虛，“怎麼，昨晚沒餵飽你，還想姐姐再賞你一頓。”

餘有時立馬低頭乾飯，不再多想。

“你後面就先待在客棧裡吧，反正也沒個去處，不如替我妹妹做些雜事，至少能保管你吃好睡好。”

餘有時目前還沒有考慮清楚今後的打算，覺得此行可以，便點頭應了下來。

“我那店鋪太小，不需要人，不然把你帶到我身邊好好疼疼。你說是吧？”

難得的正經一晃而逝，妖婦又開始露出了她的木來面目，目光羽毛一般輕掃著，讓餘有時不敢與她對視。

只得低頭裝傻，深怕自已一不小心就掉進什麼陷阱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