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之人乍見如此大陣仗,心中暗自驚駭,但還是上前一步應聲道:“原來是衣錦軍的兄弟,失敬失敬,不知顧大人此次前來是否有鎮撫司的親筆手諭?”

顧清河搖搖頭:“因事出緊急,鎮撫司直接透過文之也將軍口頭告知於我,顧某不曾拿到手諭之物。”

“衣錦軍奉命來此,我等本應聽命行事,但顧大人未攜帶鎮撫司親筆手諭,我等至今又並未接到撤防之信,軍令在身,實不敢擅離職守,還請顧大人見諒。”

顧清河眉頭緊蹙,道:“那你的意思是……沒有鎮撫司的手諭,你們是不會離開了?”

守衛拱拱手,不卑不亢道:“若無手諭,斷難從命,顧大人休要為難在下。”

顧清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手按佩劍道:“非是我要為難,但顧某亦有軍令在身,如若爾等拒不配合,那就休怪我衣錦軍無情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身後衣錦軍瞬間變換陣型,只見手持重盾者林立在前,後排士兵清一色皆是手挽強弓,背挎長槍,胯下所乘戰馬更是扶風帝國北方特有的一種良駒,其鬃毛赤紅如火,猶如鳳凰之羽,故名“赤凰”。

守衛見狀,苦笑一聲,心知衣錦軍本就是扶東三鎮的精銳之師,而赤凰鐵騎更是精銳之中的王牌,他們斷不會輕易讓步。但苦於軍令如山,在沒有接到正式通知前若是就隨意撤防,上頭怪罪下來,後果更是無法承受。

所以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互不讓步,場上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雙方正僵持不下間,另一隊人馬的到來打破了局面。待看清來者身份後,帝隕閣守衛暫時鬆了口氣——只因其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文之也。

“文將軍。”守衛忙上前一步,抱拳施禮道。

文之也微微頷首,他快速掃視了一眼便已看出其中緣故,接著便將目光落在了顧清河身上。

作為曾經共事多年的老戰友,他深知如今這位同僚的秉性脾氣,他為人行事剛毅果決,但性格古板執拗,執行任務向來不折不扣,形成今日這種局面倒並不讓他感到奇怪。

而他這番出馬也正是為此事而來。“文某此次前來,即是奉命傳達鎮撫司諭令:因近日兩會並舉,邊境形勢複雜,為充實全鎮守衛力量,特遣衣錦軍越騎校尉顧清河統御赤凰鐵騎一部暫駐帝隕閣。”文之也從懷中取出一卷諭令道:“此乃鎮撫司手諭,諸位大人可自行傳閱。”

言畢,隨從侍衛接過後依次傳於二人。

“既如此,顧大人就不必讓兄弟們如此緊張了吧。”文之也看向顧清河的方向笑道。

顧清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揮手示意身後的赤凰鐵騎解除戒備狀態。看著對面士兵紛紛刀歸鞘、箭入壺,帝隕閣守衛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直面赤凰鐵騎這支“戰場殺器”所帶來的壓迫感真的太強了!

……

“唔……”月伽呻吟了一聲,原來是無塵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她的唇齒滑了進去,開始肆意品嚐。她的呼吸微微一滯,旋即便熱烈的迎了上去,兩個人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

“下面……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兩個人的嘴唇依然糾纏在一起,少女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無塵老臉一紅,他自已自然是知道那個東西指的是什麼,但他此時已顧不上許多了,對懷中之人的渴望已經徹底吞噬了他。無塵指尖輕捻,少女腰間的衣結被挑開,纖薄的衣衫款款滑落在地上。隨著衣衫滑落,少女的上身只剩下一件銀色小衣薄如蟬翼,緊緊俏俏的包裹著如雪似酥的胸脯,尤其是胸前對襟處的一線鏤空,更讓少女的渾圓若隱若現。

無塵俯下身將滾燙的吻一路灑在她曼妙的身體,珈月目眩神迷之中,感受著無塵的指尖在身體上劃過,細膩的觸感猶如有魔力一般帶起一陣陣電流,惹得她不由自主的為之一顫。

此時無塵也已經無法考慮太多,體內壓抑許久的猛獸彷彿隨時都會破體而出,什麼長辛殿,什麼鳳凰神,現在他一心只想要得到她!

想到這兒,無塵一把就將珈月抱起。天旋地轉間,少女長髮飛舞,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口,修長的脖頸向後彎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同時口中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呀!”伴隨著珈月的一聲驚呼,無塵猛然將她壓在身下,少女的一頭秀髮如流水一般傾瀉在滿地的衣物上,裸露肌膚處傳來的陣陣涼意不禁讓她打了個寒戰……

珈月貝齒緊咬下唇,琥珀色的眼眸染著迷離的水汽,五指深深探進男人的髮絲,腦子裡開始如走馬燈一般閃過諸多畫面:她閉上眼睛,先是看到了處月一族世代居住的連綿起伏的丘原,還有那小時候在盂蘭神節上看到的光怪陸離的燈火,最後便是剛剛與無塵在一起時發生的一幕幕場景。

說來也可笑的緊,自已可是好不容易從阿蘭偷偷跑出來,卻沒承想在進城時就因為拿不出入關令牌而被關進這個地方……

一開始她還因為無塵張口閉口自稱是敬香師而感到可笑,現在想來,他或許真的是這些人其中唯一一個真正的敬香師吧!

她目光迷離,仰面瞧著他,雙手無力的搭在無塵的肩膀。倏然間她又想起自已剛剛差點失足墜落時的情景,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的捨命相救,自已可能真的就已經沒命了吧。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讓人窒息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努力抵抗,卻還是被裹挾著拋至頂端。霎時間她的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那一刻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使她不禁失聲喚出了他的名字。

“無塵……啊!!!”

在搖曳燭火的映照下,兩道人影緊緊交纏在一起,少女宛如一隻慵懶的小貓趴伏在他的胸膛,一時間整個房間復歸於平靜,只剩下兩個人的心跳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