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看得一陣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在誤打誤撞之下竟然開啟了這間石室的暗門!
在這些天以來,無塵總以為自已經歷的古怪已經夠多的了,但現在看來並不包括面前這一間看似是密室的石室竟然隱藏著一道暗門。
看著門後黑黢黢的一片,無塵咬咬牙,不管前面是什麼龍潭虎穴,他都要闖一闖了,無論如何總比現在就被長辛殿抓了去要好吧!
主意已定,無塵便邁步走了進去。
乍一進去,無塵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形勢緊迫,當下已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於是無塵先將月伽輕輕放在一邊,忙不迭的回身想把門關上。不過及至上手他才意識到自已嚴重低估了石門的厚重程度,這一下好懸沒把腰給閃了。
但外面傳來的凌亂且急促的腳步聲不斷提醒著無塵,此時已沒有太多時間讓他休息了,他只好振作起精神,馬步一紮,氣沉丹田,低吼一聲,那堵石門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挪動了幾分。
無塵心中一喜,但距離石門的完全關閉尚且有一大段距離。正犯愁間,他突然扭頭髮現月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略顯單薄的肩膀正努力往前使著勁兒。
無塵心裡一暖,衝她點點頭,於是在兩個人的合力下,石門終於緩緩移動了。
伴隨著石門的閉合,外界透入進來的最後一絲光線也徹底消失,無塵二人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有驚無險的堪堪避開了長辛殿的追捕。
“現在只能希望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個地方了。”無塵這樣想著,似乎是在安慰自已。
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往往會保持一種興奮的狀態,而在放鬆下來的那一刻,疲憊感就會如潮水一般湧來,現在的無塵就是如此。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雙臂因脫力而止不住的打顫,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自已的喉嚨像是被火灼燒一般口乾舌燥。
他舔了舔略微乾燥的嘴唇,看向正趴伏在一旁休息的少女,目光徑直落在了她那長長的睫翼,此刻正伴隨著主人的呼吸微微顫動著。
他撐地起身,艱難的挪到她的身邊,視線下移,少女兩片略帶蒼白的櫻唇微啟,綿軟的呼吸恰巧噴在他的胸前,激起一陣陣酥麻難耐的癢,他開始頭暈目眩,神志彷彿都有些不清明。
“好冷啊……”月伽那彷彿呢喃又好似呻吟的話語瞬間點燃了他內心的慾念,也一併摧毀了他的理智,無塵直勾勾的對上她迷離的雙眸,緩緩俯身直到四唇相距不過咫尺。
月伽定定的看著他,白皙的臉頰泛起一抹潮紅。良久,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只見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拂過無塵的頭髮,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頸,在無塵驚訝的目光中,兩片嬌豔欲滴的唇瓣緊緊堵住他的嘴唇。
無塵愣了一下,腦海中一片空白,但僅僅只隔了一秒鐘的時間,他便反應過來並報以狂風驟雨般的回應,他的手攏住少女的腰身,輕輕摩挲著以感受她溫熱的肌膚。月伽的身體微微顫慄,出於身體的本能想要抵抗,但在無塵滾燙灼熱的擁吻下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酥酥麻麻的暖流蔓延至全身,使她忘記思考,無法掙扎。
“唔……”月伽呻吟了一聲,原來是無塵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她的唇齒滑了進去,開始肆意品嚐。她的呼吸微微一滯,旋即便熱烈的迎了上去,兩個人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
隨著二人的吻越來越激烈,無塵漸漸不再滿足於這一處。他握住少女纖美的脖頸,從雙唇開始遊離到臉頰,繼而又滑落在她的耳珠,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耳畔,引得月伽又是一陣止不住的顫慄,周身的血液彷彿盡數湧到頭頂,條件發射般發出一聲聲誘人的呻吟。
“啊……別……”
這些呢喃的話語在無塵的耳邊陣陣迴響,猶如火上澆油一般瞬間燃燒了他的理智,他看著懷裡情動的少女,緩緩褪去了她的衣服,露出了精緻如玉的鎖骨。
“等一下……”意亂情迷間,無塵忽然感覺懷裡的人兒輕輕推了一下自已,這一舉動暫時打斷了對她頸間的親吻。只見她呼吸急促,努力抵抗著身體本能的驅使,口中斷斷續續地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啊,一定要現在說嗎?”無塵可憐兮兮地抬起頭。
“一定要現在。”月伽面色潮紅,但語氣很是堅定:“因為我不想喜歡的人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在無塵驚訝的目光中,少女揚起頭湊過來,軟綿的呼吸恰好噴在他的耳邊,只聽到她一字一頓地說:“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珈月。”
“珈月……”無塵認真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後他重重的點點頭,柔聲道:“我又怎麼會忘記你的名字呢?”
“你要是敢忘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月伽啊不對,應該說是珈月在無塵眼前揮了揮小粉拳,尾音有些顫抖道。
無塵看著她嬌俏可人的模樣,心中滿是愛憐,他用力將少女擁入懷中,一記霸道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她“嗚嗚”一聲閉上眼睛,雙手環抱住無塵的脖頸便開始報以熱烈的回吻。
……
此刻,撫冥鎮內,帝隕閣地宮大門處,一支軍隊正列於門前,這些人皆著五色細鎧,玄羽縹甲,灼檎流光,雖不能稱作甲冑鮮明,卻自帶一種沙場上的肅殺之氣。
這支軍隊,就是鎮守扶風三鎮、御阿蘭騎兵於羅霄山外的最大功臣——衣錦軍。
為首之人年約四十歲光景,身材高大雄偉,眉宇之間英武之氣非凡,只見他策馬上前,對著帝隕閣守衛朗聲道:
“衣錦軍越騎校尉顧清河,奉鎮撫司嚴鴻禧之命,特來接管一切事宜,駐守帝隕閣!請無關人等即刻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