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強生拿起電話,神情有些焦急地對著話筒說道:“令素,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我有點急事要找你。”電話那頭傳來了令素冷靜而堅定的聲音:“我現在正在馬大龍村進行勘查工作。”

歐陽強生稍微鬆了口氣,緊接著說道:“剛剛好,剛剛派出所所長趙偉立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馬來飛也就是黃毛飛在電魚的時候不幸觸電身亡了。事發現場就在你所在的村子隔壁,你現在方便的話就過去看看,瞭解一下情況。”

令素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她很快調整好自已的情緒,回答道:“好,我明白了,我現在就趕過去。”

她放下電話,轉身對身邊的同事顏俊說道:“顏俊,這裡的蒐證工作差不多完成了,我們可以先收工。我剛剛接到通知,隔壁村子發生了一起突發事件,有人觸電身亡了。我想過去看看情況,你一起嗎?”

顏俊點了點頭,他知道令素是個非常有責任心和職業素養的人,對於任何突發事件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行勘查。他回答道:“沒問題,我就跟你去。”

兩人迅速驅車前往事發現場。

抵達現場後,他們看到了派出所所長趙偉立,他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地向村民們解釋著情況。令素馬上走向現場,表明了身份就開始勘察。

事發現場位於一條清澈的河邊,馬來飛的身體還躺在河邊,周圍散落著一些電魚工具。歐陽強生和顏俊開始仔細勘查現場,他們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線索,希望能夠還原事發時的情景。

河邊的風帶著溼潤的泥土氣息,吹拂著每個人的心。村民們竊竊私語,臉上都帶著驚恐和好奇。令素蹲下身子,細細地觀察馬來飛的身體,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她注意到馬來飛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彷彿還有一絲不甘。她輕輕地翻動著馬來飛的手,發現他的手掌中有一些微小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刮過。

令素站起身,目光轉向了散落在四周的電魚工具。她發現電魚器的電線已經斷裂,顯然在事發時發生了劇烈的拉扯。她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趙所長,這裡的電魚器似乎有問題。”令素向趙偉立示意,讓他過來檢視。

趙偉立走過來,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電魚器。他點點頭,表示同意令素的看法。

“這電魚器顯然是被人故意破壞的。”趙偉立沉聲道,“看來有人不希望馬來飛繼續電魚。”

令素思索著,電魚器的損壞是否和馬來飛的死有直接關係呢?她決定先對周圍環境進行更詳細的勘查。

她沿著河邊走了一圈,發現河邊的一些石頭上有一些模糊的腳印。她拿出相機,仔細地拍攝下來。這些腳印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也可能是馬來飛在掙扎時留下的。

回到馬來飛的身邊,令素開始對他的衣物進行仔細檢查。她發現馬來飛的口袋裡有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和字母。她心中一動,這或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趙所長,你看得明白嗎?”令素將紙條遞給趙偉立。紙條寫著:BZ+5B,GE+1A。

趙偉立接過紙條,點了點頭。“我會馬上安排人去查。”

這個時候歐陽強生也趕到了現場,他環顧四周,看到令素和趙偉立嚴肅的神情,不禁問道:“你覺得這是意外還是?”

令素搖了搖頭,目光堅定:“不,我不認為這是意外。馬來飛手掌中的劃痕、電魚器的損壞,以及這些模糊的腳印,都指向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事件。” 歐陽強生皺了皺眉,蹲下身仔細檢視馬來飛的屍體:“有什麼發現嗎?”

“他的口袋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和字母。”令素將紙條的情況告訴歐陽強生。 歐陽強生接過紙條,眉頭緊鎖:“這看起來像是一種密碼或者座標。我們需要儘快破解它的含義。”

趙偉立點頭贊同:“我會立刻安排技術部門對這串數字和字母進行分析,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

令素站起身,目光堅定:“同時,我們還需要對周圍的環境進行更深入的調查。這些腳印可能是關鍵,我們需要找到它們的主人。”

歐陽強生拍了拍令素的肩膀:“你說得對。這起案件充滿了謎團,我們需要一起努力,揭開真相。”

令素眼神堅定,神情嚴肅地命令道:“屍體先拉回去,我要進行一次詳盡而細緻的檢查。”她深知,每一具屍體都可能隱藏著重要的線索,是解開案件真相的關鍵。因此,她絕不容許有任何疏忽和遺漏。

一個老人家,年紀大約七十歲,滿頭白髮如同冬日的雪花,映襯著他滄桑的面容。他坐在一個輪椅上,被人緩緩推了進來。那人臉上帶著無奈和同情,似乎對老人的狀況已經習以為常。

老人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他大聲哭喊著:“來飛,來飛,不要扔下我。”那哭喊聲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要將心底的哀傷全部傾瀉出來。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吸引,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趙偉立見狀,小聲地對我說:“這是馬來飛的老頭子,叫馬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和無奈,似乎對這位老人的遭遇感到惋惜。

歐陽強生聽到後,點了點頭,淡淡地說:“嗯,我見過。”他的目光在老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別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馬四緊緊盯著趙偉立,他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哀痛和堅定的決心。他顫抖著聲音說:“趙所長,你一定要幫阿飛拿回公道。他,他從來都不吃魚,也不釣魚,他怎麼可能去偷魚呢?他一定是被人殺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啊!”

馬四的話語裡充滿了深深的悲傷和無奈,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彷彿在尋求一種力量來支撐自已。他接著說:“我,我兩個兒子都死了,現在阿飛又遭遇了這樣的不幸。我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打擊了,你一定要幫我,幫我找出真相,為阿飛討回公道!”

說到這裡,馬四的眼眶已經溼潤了,他的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他低下頭,用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流出。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彷彿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趙偉立看著他,心中也充滿了沉重和同情。他知道,對於馬四來說,失去兩個兒子已經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而現在阿飛的遭遇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趙偉立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已肩負著重要的責任。他拍了拍馬四的肩膀,沉聲說:“馬四,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調查這件事。我會找出真相,為阿飛討回公道。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馬四抬起頭,看著趙偉立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悲痛似乎稍微減輕了一些。他點了點頭,用顫抖的聲音說:“謝謝你,趙所長。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幫我查出真相。”

說完,馬四又深深地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彷彿要將內心的痛苦全部擠壓出來。他開始默默地哭泣,淚水順著他皺紋縱橫的臉龐滑落,滴落在地上,發出微弱的響聲。空曠的房間裡,只有他的哭聲在迴盪,這聲音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刺痛著每一個在場人的心。趙偉立站在那裡,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心疼。他靜靜地陪伴著馬四,沒有打擾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用自已的存在告訴馬四,他並不孤單。

過了好一會兒,馬四的哭聲漸漸平息,但他的肩膀仍然顫抖著,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和悲傷。歐陽強生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走到趙偉立身邊,低聲說道:“一會兒等他老人家情緒好一點,我們過去做個筆錄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我就不去了,我見他老人家又會想起馬來來,這樣對他打擊太大了。”

趙偉立點了點頭,他明白歐陽強生的意思。他知道這個案件對馬四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他不僅要面對失去親人的痛苦,還要努力回憶案發時的細節。想到這裡,趙偉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無奈和心疼。他輕輕地拍了拍馬四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他們會盡力找到真相。

她對顏俊說道:“這裡我還有事要忙,還需要繼續取證,回去之後馬上就要進行解剖工作,所以,你還是自已先回去吧。”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專注,顯然,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眼前的案件上。

顏俊看著她那專注而堅定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再忙也要記得吃飯,別把自已的身體累垮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心與擔憂,顯然,他對令素的健康十分在意。

然而,令素似乎並沒有太在意他的話,她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繼續投入到現場勘察的工作中去了。她細心地觀察著現場的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她的動作熟練而敏捷,顯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法醫。

顏俊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他知道,令素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就會變得非常專注,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他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能夠順利破案,同時也能夠注意自已的身體。

在離開的過程中,顏俊無意間在人群中看到了馬富貴和他的兒子也在湊熱鬧。他們似乎對現場的情況十分感興趣,不時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顏俊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對父子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