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哀家把你寵壞了
皇帝叛逆後:太皇太后不幹了 被拱的白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方淮淨好身,懶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思索著該如何拯救大周。
想著想著,竟躺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方淮剛洗漱好坐下。
青竹隔著屏風,話說的小心翼翼。
“主子,後宮的妃嬪來了”
方淮看了看外面的太陽,有些疲倦。
“哀家知道了”
青竹低低應聲。
坐在慈寧宮首位,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妃嬪行禮問安,方淮用指腹揉揉自已的太陽穴。
皇帝不過才十五有六的年紀,正五品以上有資格來請安的妃子多的雙手數不過來。
為首的是暫掌鳳印的良貴妃,說是暫掌鳳印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四臣一日不倒,皇帝就不會有後。
再次之就是有封號的宰相幼女德貴妃和太傅嫡女惠貴妃。
最後是趙家淑貴妃。
這四家不僅要把控前朝,後宮也要霍亂。
良貴妃生的風情萬種,舉手投足間盡是魅惑,饒是女子看了都自嘆不如。
“皇祖母如今身子可是好些了?前些日子娘娘生病可真是把姐妹們嚇得不輕”
惠貴妃身材豐腴,寬大宮服都遮不住那要冒出來的蠢蠢欲動。
“瞧姐姐說的什麼話,皇祖母鳳體自有護佑,看氣色想來是大好的了”
德貴妃嬌俏可人,率真性直,微微一笑,甜的讓人看不膩。
“娘娘今日把平安脈了嗎?萬般都要以自已的身子為重”
淑貴妃清冷優雅,淡淡一笑,不肯多說話。
兩個三個的在方淮耳邊吵的她頭大。
她隨手端起身邊的茶碗,刮刮浮沫。
“這人啊到了年紀就是不行,不過就是吹了冷風,直接就給倒下了”
良貴妃和惠貴妃面面相覷,太皇太后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明明跟她們差不多大,卻說到了年紀。
一時間,她們竟也沒了策略,慈寧宮罕見的陷入了寂靜。
方淮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茶香沁人心脾。
“哀家這身子也沒什麼大礙的,犯不著你們天天往這邊跑,以後每月初一十五來陪哀家說說話就成”
四妃面面相覷,惠貴妃反應最快,立馬接過話:“皇祖母這是厭煩了後輩了,嫌我們姐妹話多了”
接著德貴妃接過話茬:“皇祖母之前不是最喜歡熱鬧了嗎?”
說到這個,德貴妃真是生氣,她剛進宮那會,早上請安實在起不來,索性就不起了。
太皇太后出身低,她們這些妃子打心底瞧不上,自然也不怕。
誰知道,當天晌午太皇太后就帶人親臨她的永和宮,著人將她狠狠打了幾個板子。
打完之後還放話一天不請安就打五個板子。
這幾個板子把德貴妃的尊嚴都快打沒了。
雖說之後父親幫她尋回了些公道,可她再沒膽子不去請安了。
方淮:“病去如抽絲,哀家最近易乏,實在想多睡一會”
說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青竹,青竹這會不淡定了,小動作都變多了。
方淮看著她,說出的話都沾上了不滿:“茶沒了”
青竹似乎剛反應過來,連忙拿著水壺倒茶。
這人一不淡定,連倒的茶都容易抖,抖著抖著茶杯都倒了。
方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青竹手忙腳亂的扶起茶杯收拾,背後沁了一身冷汗。
主子的眼神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良貴妃如今代掌後宮,看著青竹手忙腳亂的樣子,眉頭緊鎖:“皇祖母,這丫鬟若是用著不順手…”
方淮揮手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良貴妃也是孝順,這丫頭哀家還能用,莫要急著換了”
說完,她笑笑:“真是老了,這說幾句話的功夫就累的不行了,哀家現在乏的很”
這逐客令下的明顯。
一群花紅柳綠的衣裳,方淮單是看著就刺眼,可別天天在她眼前晃了,她沒那享受的福氣。
待到嬪妃離開,青竹輕輕攙起主子右手,扶著往屋裡走去。
路過慈寧宮花園,方淮似有所感:“這花開的可真好”
青竹訕笑應聲:“是啊,娘娘”
方淮笑笑,意有所指:“這花開春若是扎錯了根,那這輩子只怕都盛不起來,青竹,你說是吧?”
青竹抿抿唇,她不是傻子,聽出了太皇太后的弦外之音。
“是,娘娘”
良貴妃回到青鸞宮賭氣似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太皇太后的話究竟是何意?她素來喜歡折騰,怎麼現在連請安都給免了?”
大宮女彩兒將剪好的花枝拿了過來插進瓷瓶:“看來太皇太后也是懼了主子的凌厲,鳳印在手,主子也不必過多揣摩”
懷兒卻不認同:“太皇太后突然轉性莫非是揣著什麼大事?這其中會不會對主子不利?”
良貴妃斂下脾氣:“確實奇怪,這其中恐有陰謀,拿紙筆來,寫封信給舅舅,或許舅舅能看出什麼來”
同樣深思熟慮的人還有不少。
梧桐宮裡,惠貴妃徘徊了良久,眼底閃過疑慮:“你們說太皇太后今日所言有何深意?”
一旁的大宮女素心適時地開口:“娘娘,這事恐怕不簡單”
惠貴妃深思熟慮:“明日回家探親順便同爹孃說一下這事,我們當局者迷,說不定爹孃能看透”
永和宮,德貴妃剛打發走低階嬪妃,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完全沒了嬌俏。
“太皇太后那麼喜歡被捧著的人竟然免了請安?此舉意欲何為?”
一旁的老婦人早就備好了新茶,她將新茶放好,接過話。
“莫非真的是年紀大了?”
德貴妃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年紀大了?誰不知道她五歲入宮,如今不過二十有餘的年紀,怎得還裝起老人了?”
房嬤嬤心下了然:“那…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爺,請老爺幫忙看看?”
德貴妃看了她一眼:“爹爹現在滿腦子都是戰事,怎麼會分心給我?”
房嬤嬤使了個眼色,一旁候著的宮女連忙上去按肩膀。
德貴妃半臥在榻上深深嘆了口氣,心裡全是疲憊。
她在這深宮裡全憑自已,日日的針鋒相對早就磨沒了她的性子。
鍾粹宮,淑貴妃回去一句話沒說,只是馬不停蹄發出去的信讓人深思。
她看著捏腳的宮女:“你說,皇帝今晚會來我這嗎?”
宮女身軀一抖,捏腳的手稍稍重了些。
淑貴妃吃痛,一腳將人踢倒:“幹什麼吃的?捏腳都不會了?我看你也沒有侍奉的必要了”
宮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磕的滿臉都是血:“娘娘,我錯了,奴婢錯了,求娘娘開恩…”
淑貴妃支著腦袋,側目看著磕頭的丫鬟,真有意思。
她不說話,宮女也不敢停,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磕。
淑貴妃伸手捏了個櫻桃放在手心:“怎麼還越磕越慢了?小櫻桃,我看你認罪心不誠啊”
小桃額頭磕的見骨,她用膝蓋做腿,跪爬到淑貴妃腿邊:“求娘娘別生小桃的氣了,小桃認罰”
淑貴婦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既願意認罰,那便拖下去亂棍打死吧”
語氣輕快,好像殺的只是一隻老鼠。
小桃愣住,是了,娘娘本就殘暴,她就不該奢求什麼活路。
鍾粹宮終是安靜了,淑貴妃嫌惡的看看沾滿血的地毯:“這毯子扔了吧,留著噁心”
旁邊灑掃的宮女規矩應下,臉上全是麻木:“是”
後宮的各方勢力暗流湧動,私下裡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慈寧宮的動向時,當事人正在懲治她的心腹。
青竹已經在地上跪了半個時辰了,關於背後主使無論方淮怎麼問,這丫頭都咬緊了牙關。
既然問不出那就算了,方淮向來是個容易放棄的人。
“翠竹,把她送往內務府吧,哀家的慈寧宮用不了這人”
在和平時代長大的祖國花朵果然還是沒辦法殺人,但這人她萬萬不敢用。
翠竹張了張嘴想要求情,抬頭對上主子的眼睛,那眼神裡的寒意讓她頭皮一緊,求情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是”
青竹側目死死的盯著方淮,那眼神如淬血的毒蛇般。
“主子,奴跟了您六年,您不能把我送走”
方淮懶懶的看著她:“哀家是不是把你慣壞了?誰教你這麼跟哀家說話的?”
翠竹跪在地上,右手不停的扯青竹的衣角示意她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