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灑進房間,睡眼惺忪的王元正洗漱著。
咚!咚!
王元:進來
尹周才:大人,您交代的事已辦妥,我利用自已能看天象的本領,遊說張白圭的父母,讓他們相信不能讓孩子去考試,否則將有滅族之災。
王元擦了擦臉:先生能信我王某,必不負爾。接下來我要去考試了,備些酒菜,提前預祝金榜題名吧。
說完便大步離去,只剩眼冒金星的尹先生一臉迷弟的表情看著王元離去的身影。
一路向內城走去,沿途聽見不少人在父母的囑託下點頭應答,說著自已一定會光宗耀祖之類的話。其中20歲以下的佔一半,這些是真正意義的童子。還有考了幾年沒考上童子的中年人也不少。最少的一類人大概就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們有的剛五十出頭,有的已經垂垂老矣,卻依然參加,也許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心願吧。
王元不認路,所以選擇一個書生氣較濃的中年人跟著,他猜測這種年紀一定是來過好幾年了。
走進內城一個官府裡,考官先生慈眉善目的看著這些人,時不時和旁人私語:指著人群中的某個人,口中不斷說著人中龍鳳,將相之才的之類的話。
王元在這些人中並不起眼,相貌平平毫無特點,所以也沒引起誰的注意。考官開始介紹起了規則,底下的學員安靜席坐,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和聲音。
介紹完後,一個當兵的帶著學生們走進了牢房裡。從一連串的介紹中,讓王元感覺古時候的考試真是比現在還嚴啊。每個人一間牢房,入房前脫光搜身,還只得穿官府準備的衣裳。拿到考題後開始作答,考試時間是整整一天。而考的內容是文學,歷史和法律方面的知識,多數可以依靠系統,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做完這些小兵也剛好過來送飯,吃完了飯一覺睡到傍晚。所有房間的人都在積極寫作,只有王元睡眼惺忪的望著來開牢門的人,小兵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是題目太難已經放棄了吧。
王元哪裡知道別人的想法,心想著快點結束這一天,看看明天的名次。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元匆匆忙忙的跑去官府的圍牆邊,看著上面貼出來的成績公示,他從第一名往下找,在第四的位置看見了自已的名字,對於這個他並不意外,因為不想太顯眼,所以撿了道無關緊要的題目故意寫錯。
考官:前三十名的留下,餘下的人可以離開了。留下的人恭喜你們已經獲得了童生的頭銜,接下來再接再厲,繼續和全國的童生競爭成為秀才的資格。接下來的考試在五個月後,此期間希望各位不留餘力的認真學習,希望在排行榜上留下自已的名字 現在可以來領取各自的公牒(畢業證)。蓋上官府的印章後,從此刻就已經確定了童生的身份。
王元期待著下一次考試到來,期間他因為顯得無聊而憑童生的名頭去當了一段時間教書先生,雖然說請的人很少,因為這個名頭在大眾看來只是脫離了文盲群體,但算不上有多深的學問。不過也有家庭條件貧困,望子成龍卻請不起秀才和舉人的,就只能請王元這樣的半罐子水的教書郎了。
這一天王元再一次到了官府門前,卻不是那般熱鬧的景象,他還以為是記錯了考試時間,隨便找了個過路人問問日子,卻發現日子沒錯。
花幾文錢找個引路人到目的地後才看見熙然的人群,找個人一問才知道秀才考試是由縣長親自監督,所以考試位置也改成了縣太爺辦公的地方。
縣長開始講話,然後由縣政府人員帶著考生們進入考場:依然是牢房,依然是檢查,依然是作答結束就睡覺。這次的成績,稍有長進,成為了第三名。縣長特意接見前三名,然後準備了宴席,席間大家相談甚歡,只王元有些搭不上話,因為確實文縐縐的,雖然和白話近似,能聽懂,卻不太習慣這樣的聊天方式,原來老百姓是說白話,而讀書人才會這樣。
雖說王元的表現有些冷漠,但絲毫不影響縣長對他的熱情,總是看著王元說共飲一杯。對此其他兩名視若無睹,因為他們心裡明白:這是拜碼頭,因為批卷的是縣長,也就意味著是縣長讓你們成為秀才的,所以以後做官了要多多照應他,這是培植勢力,也是官場公認的潛規則。王元顯然懂得這個潛規則,所以刻意把名次留在了第三名。
拿著秀才的公牒,離開官府。下一次的考試時間是三年後,不過既然有了秀才的名頭,那這三年的生活就有了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