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婚
贅婿:娘子賺錢我誅仙 花間酒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寒來暑往,四序遷流。
十年轉瞬而過,蘇簡言此時已經成長為一名翩翩少年。
數月之前他出了長歌門,本打算送江家一場潑天富貴,來報答當年江家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可當他聽到江家大小姐的近況後,內心就升起了一股憐惜之心。
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正是百花爭豔,分外奪目的年紀。
就因為江家的產業走向了下坡路,只能被迫選擇招婿上門,這樣她才能繼續打理家族生意,以保住幾代人辛苦打拼下來的偌大基業。
在蘇簡言的認知中,十六歲這個年紀,雖然不是完全的無憂無慮,但是人生許多重要的煩惱還未列入思考範圍。
江家大小姐初諳世事就要嫁人,還要揹負著一個家族的興衰,這份擔子實在太沉重了。
蘇簡言不願看到她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就打算幫幫她。
他想將那個女孩從牢籠裡解救出來,當一隻自由自在在天空飛翔的鳥兒,再也沒有束縛。
所以他就主動送上門來,好好扮演一個“贅婿”的角色。
等到局面穩住的時候,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也算報答了當初的救命之恩。
爭取早點幫江家大小姐穩住在家族中的地位,不然若是被長歌門那些老傢伙知道他這個少門主跑來給人家當上門贅婿,還不氣得集體懸樑自盡。
就在蘇簡言回憶的時候,天空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挑了挑眉,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刀從袖口滑落到掌心上,而後對著窗外輕輕一甩。
一道白芒沖天而起。
“這下午飯有著落了。”
蘇簡言喜滋滋地從床上拎起一個破包袱衝出門外。
一隻胸口插著飛刀通體雪白的鴿子剛好掉進院裡。
蘇簡言熟練地用飛刀剃毛、開膛、清理內臟,儼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門裡養的信鴿就是肥啊...”
他將鴿腿上綁著的小竹筒直接彈到旁邊。
生火、串烤...
待到鴿子渾身金黃瀰漫著香味的時候,蘇簡言從破包袱裡抓出來幾個瓷瓶,小心翼翼地傾倒在烤鴿子上面。
香氣更加濃烈了。
“要不是那些老傢伙摳搜我的孜然和辣椒粉,小爺至於這麼省麼...”
“不過還好有種子,去年已經種下,等四月開花,五月結果,到時候小爺一定要大吃一頓變態辣火鍋。”
這些香料都是他派遣門中弟子外出尋找的,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動用的人力物力讓那幫老頭子都肉疼不已。
不過在嚐到辣椒和孜然的味道後,這些老傢伙都果斷閉上了嘴。
很快,蘇簡言就將一大隻烤鴿子盡數消滅,胡亂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才撿起地上裝著密信的小竹筒。
展開字條,兩行小字浮現在蘇簡言眼底。
“白羽騎已化整為零偽裝進入姑蘇,屬下還尚未探查到玉佩的線索。”
蘇簡言咂了咂嘴,隨手揉碎字條,伸手揚了。
再次從懷裡摸出那塊玉佩,藉著陽光的照射,依稀能看到玉佩內部有一道像血一樣鮮豔的紅色。
玉佩不是重點,重點是藏在玉佩裡的那枚“袖珍玉璽”。
而玉璽是皇權的象徵...
蘇簡言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之所以探查玉佩,是為了防止這枚袖珍玉璽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和禍端。
我的前身可能是一位流落民間的皇子。
結合經武十年的那場動亂,原主身上的麻煩看來不小哦...
不過再麻煩也要查清楚,不然我的修為將再無寸進。
蘇簡言所修煉的功法來自袖珍玉璽中隱藏的一篇名為《隱龍仙訣》的功法。
這篇功法總共分為三層,他將第一層修煉至圓滿後,始終都無法突破至第二層。
這也怪他當初沒搞清楚,稀裡糊塗地就開始修煉了。
若不是這篇功法過於強大,他可能已經放棄轉而修煉其他功法了。
單單第一層就讓他的實力達到了宗師境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宗師,說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其實蘇簡言現在的實力已經基本夠用了,只要大宗師不出,他基本是無敵的。
此外還有眾多門中弟子供他差遣,可以說能在整個神武王朝橫行無忌。
只是他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症,總想著再上一層樓。
畢竟在這個世界,實力代表了一切。
過了良久,蘇簡言嘆了口氣,將玉佩收到懷裡。
“探查線索的事情不能心急,不然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如今神武王朝的那位光桿皇帝經武帝已經自顧不暇了。”
“我這個身體的原主如果真的是流落在民間的皇子,若被人知曉身份,恐怕再無安寧之日。”
“還是先幫江家維穩現在的局面再處理其他事情吧...”
...
三天後。
庚辰月,丙午日,宜嫁娶。
天氣格外晴朗,清風裹挾著清新的空氣湧入喧囂的姑蘇城裡。
今天的姑蘇比平日裡更加熱鬧,江家大小姐招贅的事情在三天前就已經傳遍了整座城。
按理來說,招贅這種事情雖不稀罕,但少有像江家這麼大張旗鼓,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了呢。
也不知道有多少做著同樣美夢的男子為之心碎,嫉妒得雙目通紅。
一時間,江家門庭若市,有不少人上門觀禮,準備一睹江家贅婿。
同一時間,二十幾人的接親隊伍也從蘇簡言那個破敗小院出發了。
這些人是昨天提前到的,帶著喜服和聘禮。
蘇簡言一身大紅喜服襯托出完美的身材,潔淨而明朗,腰繫玉佩,長髮慵懶散落於肩後,讓人忍不住為之目眩。
他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身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按習俗來說,他需要坐花轎過門,而不是騎馬這麼張揚。
想來是江老特意安排的。
一時間鑼鼓齊鳴,極為熱鬧。
跟在蘇簡言旁邊徒步走著的媒婆,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邁著小碎步,步伐輕快。
她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騎在馬上的少年,表情極為古怪,又不時嘆一口氣。
若是她能早些發現這位翩翩美少年,介紹給姑蘇那些富商家的待嫁小姐,想必能掙上一大筆銀錢。
可惜現在只能便宜那江家大小姐了。
媒婆的心理活動十分奇怪,她並沒有覺得是蘇簡言攀上了高枝,反而覺得是那江大小姐撿了天大的便宜。
她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蘇簡言這些年在長歌門這處風雅之地培養出來的近乎謫仙般出塵的氣質。
既讓人覺得縹緲如仙,又讓人覺得無比親和。
“這樣的少年郎入贅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