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傑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滿是群狼屍首的火堆駐地旁,看著周圍一團團黑色的液體粘稠不止,這是滿地的群狼血液。現場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屠殺一般,眠棚旁的火堆還在燃燒著熊熊火焰,四周卻安靜的出奇只聽得到樹枝燃燒的吱吱聲。
也沒看到周圍的眠棚外的勇顏和習羽兩人的身影,他連忙跑到眠棚外四處尋找,竟然是被火堆遮住了視野,他們兩個背靠著背的倒在地上,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手部磨破的勇顏和頭上紅蓮印記還未退散的習羽倒在一起。
福傑立馬伸出手檢查了他們的氣息是否還在,他立馬放心了下來原來他們只是暈過去了,衣物也有大部分被火焰灼燒的痕跡...福傑隱約覺得哥哥這兒似乎發生了一場大戰!
還好勇顏和習羽都沒有明顯的重傷痕跡,福傑並忍著身體的疼痛感揹著習羽攙扶著勇顏走到半山坡上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他也因為剛才的重傷血流不止而倒在了山洞門口,就這樣三人都暈倒在這個頗有含義的山洞內,一股股刺骨的寒氣從洞深處傳出。
三人不知已經昏睡了多久,福傑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在夢裡他與自已的母親父親和習羽三人快樂的生活在一個種滿了鮮花的地方,哪裡有著各色各樣的蝴蝶翩翩起舞。
但是好景不長,突然有一天一個頭戴白色絲巾身穿白色大長袍的神秘人突然拜訪,用一種強大的法術一瞬之間就斬殺了福傑的父親和母親,他看情況不對立馬拉著習羽的手便頭也不回的往外一直跑著,根本沒時間哭喪父母的遭遇,但是就當他以為暫時脫離了危險後他轉過頭看向身後拉著的習羽卻發現拉著的習羽只剩一隻手臂了!!而身後的白衣人還在窮追不捨...
這個恐怖的噩夢結尾讓福傑一下從夢中驚醒,因為夢境裡的場面太過真實所以福傑驚魂未定,一時間並沒有回過神來,還彌留在剛才的空間中...
他看著自已的雙手,嘴裡不停的念著習羽的名字,看下四周只有自已一個人!等他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已處於一個水晶宮一般華麗的宮殿當中,房子內的裝飾都是用同一種材料雕刻成的,外貌看似相當的精緻且美觀,這種材料看似由一種淡藍色水晶和夾雜一絲簡單的白色線絲構成看起來是那樣的華麗無比!所有的傢俱,櫃子,床,椅子就連床上的枕頭也是用這種材料做成...
這種奢華點程度讓福傑感到吃驚,他從來沒有見到用如此奢華的材料做成的房子,他也不敢想象住在這種地方的都是什麼人。但現在他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他擔心的是習羽和勇顏現居何處,他們也都還深受著重傷,有沒有和自已一樣來到這個神秘的地方。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從床上爬起,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顫抖使不出力,身上的傷口都被一層層薄薄的薄膜所包裹著,冰冰涼涼的感覺讓這疼痛感稍微有一絲絲的緩解鎮定作用,似乎這是起到治療的效用
福傑猜測定是被這山裡的高人所救,現在定是那高人做出的幻境裡,身邊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幻境產物。他回想起最後時刻是在一個山洞口裡,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豪華的地方,但是一覺醒來身邊躺著的勇顏和習羽卻不見蹤影。
他還是放心不下習羽,他咬牙攙扶著身體慢慢從床上爬起,劇烈的疼痛像火灼燒一般傳遍全身,他強忍著走出房間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夜晚滿天的星辰和池塘裡爭相踴躍而出的鯉魚和周圍種植的各種奇異靈草,彷彿自已置身於某個仙境當中,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依然覺得這只是某個高人做出的幻境罷了,世間哪有這種地方!
他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順著走廊向東走去這是臨近他的第一閣外貌無恙的房間門,他推開房門面陳列的物品都與自已房間內的擺設一模一樣,但是這個房間內的水晶卻是不同於自已房間的淡淡的紅色又似粉紅色一般,這種材料是由紅白水晶一般的物質構成,這種物質的堅硬程度與真鑽石無異,但是同樣的材料最為枕頭時卻格外的柔軟冰涼...
他四處張望著,看到了躺在冰床上的習羽,她身上被火灼燒過的衣物不見了換成一套看似宮女一般的純白色絲綢縫製的服裝,雙手也被那種透明的薄薄的冰絲所纏繞包裹著,這一切似乎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將自已和同伴救出?還帶到此地?也不清楚此地究竟是不是所謂的幻境!現在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他也管不了這麼多,經歷了之前的亂戰後還能再次看到重要的人在自已身邊然而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緊緊的拉著習羽的手說到(這次我又回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小羽,讓你受罪了...)福傑看向習羽自責的哽咽道,但是他並沒有被這種情緒所打倒,而他也是靠著這股力量又一次的拯救了他重要的朋友們!
他看到安然無恙的習羽他也終於把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了,他接著是要尋找勇顏的位置,他開啟房門向西走去經過自已的房門再一直往西走到了盡頭出現了和他一樣外觀的房間門,他推開房門看到的依舊是陳列一致的擺設物,但是顯然這裡的水晶顏色都變為了白色,一絲不苟的白色!
“這又是何種奇異現現?難道是因為夜光折射物不同導致的方位改變了每個房間的水晶顏色?不,應該不是。如果只是折射光線的話這麼大規模的範圍根本是覆蓋不完全的!”...
這難道這些水晶的顏色都是個人自已內心的對映?不管了先找到勇顏再說。他走到房間內部看到冰床上躺著的勇顏,雙手雙腳都被裹上了薄薄的冰絲,身上也換上了那套白色的純白色衣物,褪下的衣服殘骸還留在一旁的床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