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婚禮

正如玖蘭樞所說，獵人協會在此之後沒有了點燃熔爐的意義，黑主灰閻為首帶領的獵人協會的獵人們在這個環境下尋找新的生存方式。

霧奈一邊等待著婚禮的舉辦一邊繼續著歷史文書的相關工作，她成為大學裡的歷史老師，專注於吸血鬼歷史和人類歷史的講述。

也是在這個時候霧奈才注意到，或許時間只是一個輪迴，而她原本的世界是已經被車輪碾過的時代，她用著原有時代的記憶只不過是將現在的文明推回到曾經自已的文明的高度。

然後就是又是一場風暴，到時候誕生的可能就不再是吸血鬼，而是新的種族。

霧奈意識到這一點後還覺得有些驚喜，原來她一直都在原地，哪怕只是文學作品，獨立世界之下，也是在誕生世界基礎上衍生的完整文明發展。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不小的驚喜，但她並沒有給別人說這件事，只是作為自已漫長壽命的甜頭慢慢消化。

至於婚禮，玖蘭樞承包了大部分較為辛苦和繁瑣的工作，比如說找場地佈置場地，而霧奈則負責了婚禮策劃這一塊，當然也是找了比較專業的人。

不過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霧奈還是自已準備的，算是給自已也是給玖蘭樞了一份驚喜，比如說捧花戒指和徵婚詞。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西式婚禮，不過不是她前世熟悉的那種，因為沒有父母牽手的這一環節，哪怕是黑主灰閻有空來參加，她也無法在這時光明正大牽著一位獵人的手走向自已的伴侶，由原獵人協會會長代替她的長輩。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將黑主灰閻推向火坑，但是黑主灰閻作為賓客來參加就沒有什麼影響了，相反吸血鬼那邊也很高興，畢竟這是和平的象徵。

畢竟黑主灰閻在吸血鬼社會名頭還是挺大的，吸血鬼的君主與黑主灰閻交好，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

就這樣在繁瑣中和自已的愛人弄完了自已的兩世以來第一次婚禮，霧奈難得緊張了起來。

婚禮之前的白天，原本是該好好睡覺的時間，霧奈又將自已扔在了陽臺上曬太陽，玖蘭樞睡之前找不到人，這才找到了酒店的陽臺上，看到了閉著眼躺在躺椅上的霧奈。

他好笑地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抱著她關上了陽臺的門，又拉上了窗簾，開啟了房間裡的燈。

“不是婚禮之前你去美容院的時候他們說你要少曬太陽嗎？怎麼又鑽到太陽下面了？”

玖蘭樞笑著親了親霧奈，霧奈嘆了口氣閉著眼趴在玖蘭樞的肩膀上，剛想說什麼又嘆了口氣。

“失眠了樞……睡不著，我好像很緊張。”

霧奈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會緊張，她已經跟玖蘭樞相處了很長時間，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早都如同夫妻一般相濡以沫。

現在只不過是過一下吸血鬼那邊的流程，讓這個身份徹底合規，又為什麼會緊張呢？

玖蘭樞笑了起來，他抱著霧奈回到了房間裡，原本計劃是今天晚上要分開睡，但現在霧奈的狀態讓玖蘭樞更想陪著她一起。

“我也很緊張，霧奈，我們是一樣的。”

玖蘭樞抱著霧奈躺坐靠在床上，柔軟的枕頭撐著玖蘭樞的脊背，讓霧奈能夠舒服地趴在他的身上。

霧奈有些驚訝地抬起頭，對上了玖蘭樞淡笑著的臉龐，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答案。

在這段感情裡面，玖蘭樞是感情的主導，而霧奈是享受的那個，所以她覺得自已的緊張沒有緣由，也更沒有想過玖蘭樞也會緊張。

“你緊張什麼，我還沒有弄明白自已為什麼緊張呢，結果你也緊張了。”

霧奈撇了撇很不開心，玖蘭樞笑著蹭了蹭霧奈的鼻子。

“我當然會緊張了，畢竟今晚之後，我就是霧奈的丈夫，不只是男朋友了。”

玖蘭樞說著，霧奈愣了一下，好像明白自已為什麼緊張了。

“可……我們的生活又不會有什麼改變，我之前也一直稱呼你為我的愛人的……總覺得好不應該。”

“沒有什麼不應該的霧奈，因為霧奈一直都很認真對待這場婚禮，所以霧奈會緊張。”

“但現在我還是想要霧奈能夠放鬆一下，好好睡一覺，太過緊張的話晚上的狀態會變差，霧奈到時候也會不開心的。”

玖蘭樞輕拍著霧奈的後背，霧奈趴在玖蘭樞的胸口，放緩呼吸嘗試著尋找睡意，可她還是緊張地想要跟玖蘭樞聊點什麼。

“好難受……睡不著……真的好緊張……可是明明這場婚禮後我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無非就是未來會多個孩子……不過吸血鬼懷孕好難，到現在也沒有懷孕的跡象。”

霧奈想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有點苦惱，她以為她現在還年輕懷孕會很容易，但是過了這麼久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還是很喜歡小孩的，而且她和玖蘭樞顏值這麼高，她也很期待自已會生出來怎樣好看的乖寶寶。

誰知聽到霧奈這麼說玖蘭樞笑出了聲，他摸了摸霧奈的腦袋。

“小傻瓜，我做避孕了才沒懷孕，吸血鬼雖然很難懷孕但不是沒有機率的，我還想跟霧奈單獨多待一段時間。”

玖蘭樞話剛說完，就看到霧奈抬起腦袋整個臉都紅了起來，她再度將臉埋進了玖蘭樞的胸口，生氣地錘了一下玖蘭樞。

“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給我說！！！好過分！！！”

“嗯，是我的錯，沒給霧奈說害怕霧奈很有壓力。”

玖蘭樞說得很誠懇，霧奈紅著臉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但她隨後也反應過來了，她再度抬起腦袋。

“你怎麼避孕的？我怎麼不知道！也沒有看見過啊！”

霧奈很是驚訝，玖蘭樞想了想解釋了一下。

“只是一個小小的法術而已，不需要做什麼，也沒有什麼傷害，可以隨時解除。”

“是純血種能力之一，爸爸和媽媽在度過漫長生命的時候也用過這個方法，也是在他們下定決心了之後才決定要生下我們的。”

霧奈一時間覺得有些稀奇，她並不知道這個法術的存在，她還一直很單純地以為是自已的體質的問題。

“……完全沒有想過的可能性，真的沒有想到過，是我忽略了。”

被這麼一打岔霧奈的緊張也少了很多，思緒也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不過也是……懷孕這個事情的確要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吸血鬼的壽命漫長，純血種的未來也看不到死亡……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也會是純血種，她漫長的一生也需要好好考慮。”

玖蘭樞撫摸著霧奈的頭髮靜靜地聽著，他知道霧奈並沒有說完。

霧奈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們結婚之後你依舊是吸血鬼社會的中樞，我還負責人類歷史和吸血鬼歷史的記錄……這樣的生活會過多久呢？”

“百年之內……我們還需要做什麼努力嗎？我好像又開始迷茫起來了。”

霧奈好不容易不緊張了，卻又開始迷茫了，玖蘭樞摸了摸霧奈的腦袋，笑了起來。

“我們可以一直保持著現在的生活，剩下的交給時間來決定。”

玖蘭樞一向看得很輕，畢竟他見證過太多歷史的更替，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他漫長記憶裡的一部分。

只是這一部分記憶有最特殊的存在，也是他餘生僅有的愛人。

或許正如霧奈所說的，等他們有一天想要放棄這漫長的壽命時，他們就可以選擇將自已變成人類，度過人生最後的百年，在死亡後進入墓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面。

只是現在想這些還是有點過早，他現在更需要做的不過是讓懷裡的少女儘快入睡。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話題讓懷裡的少女總算是不緊張了，霧奈成功被玖蘭樞說服，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至少百年內現在的生活不會有什麼變化，我這麼焦慮做什麼呢……”

霧奈說著嘆了口氣，突然想不明白怎麼話題轉到了這裡。

“睡吧，我今天晚上陪你一起睡，晚上需要早起，畢竟我們還需要做很多的準備。”

玖蘭樞像哄孩子一樣給霧奈身上蓋好被子，拍著她的後背輕柔地哄睡。

霧奈也放鬆自已的大腦，開始醞釀睡意。

原本應該在婚禮之前分開睡的小夫妻最終還是睡在了一張床上，第二天約定的好的化妝師分開去敲兩邊的房門，這才驚訝地發現兩個人睡在了一間房裡。

於是乎出於規矩兩個人都被婚禮流程負責人稍微絮叨了一下，霧奈解釋了一下原因後，絮叨的婚禮負責人感覺自已突然被狗糧撐死了。

“緊張其實很正常，遇到過很多新婚的夫妻婚禮之前失眠睡不著覺，畢竟身份是有轉變的。”

“不過很少見因為妻子睡不著覺丈夫主動哄睡的，怎麼說呢……你們的關係真的很好！”

婚禮負責人一時間百感交集，霧奈紅著臉被化妝師化著妝，化妝師也沒忍住笑了起來。

“其實您長得真的很好看，雖然知道吸血鬼都長得很好看，但您真的是我接過的客戶裡面最好看的！”

化妝師小姐姐是最近才開始為吸血鬼服務的人類化妝師，因為技術很好所以霧奈專門聯絡了她，希望她能負責自已的婚禮妝造。

小姐姐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畢竟人類的婚禮接過很多，但是吸血鬼的婚禮這是第一個。

她接的時候還以為是普通地位的吸血鬼的婚禮，沒想到來了之後看到這個華麗的場地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了，但看到新娘之後她又鬆了口氣，畢竟新娘還是很好相處的。

新娘好相處事情就好辦了，化妝師用盡畢生所學給霧奈化了一個最適合她的妝容，然後華麗麗地收工，驚豔了所有人。

早園瑠佳本來不想打擾霧奈的，但是很擔心霧奈婚禮前緊張於是乎想要來化妝室陪她，只是在開啟化妝室的門看到她的妝容後她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天啊！這個化妝師好厲害！霧奈您今天超級美！”

早園瑠佳一陣驚呼，霧奈笑眯眯地看向她，對她招了招手。

“喜歡嗎？喜歡的話就讓她給你也化一下，到時候加錢就可以了。”

霧奈看向化妝師徵求她的意見，化妝師本來就跟妝，所以也沒有拒絕。

畢竟賺一份錢是賺，兩份錢也是賺。

早園瑠佳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拒絕了。

“不用啦，我今天只是賓客，新娘獨自美麗就很好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您該出去驚豔樞大人了！”

早園瑠佳瞬間積極起來了，霧奈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推進了更衣室。

更衣室內，有專門的女僕幫霧奈換上了婚紗，又盤好了頭髮，早園瑠佳給她檢查著身上的造型，最後沒忍住感嘆了起來。

“我其實一開始是嫉妒您的……因為你從一開始就獲得了樞大人全部的寵愛。只是後來我才發現……您也給了樞大人全部的情感……您們之間早已經密不可分，互相理解……沒有人可以插足進去。”

早園瑠佳說著還嘆了口氣，隨後笑了起來。

“不過這樣就挺好的，現在您們已經結婚了，我也找到了真愛，也謝謝您之前促成我和曉。”

早園瑠佳心裡是感謝霧奈的，霧奈則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曾經喜歡過玖蘭樞的事情。畢竟她當年也是一見鍾情的玖蘭樞，他這麼優秀，又怎會不招其他人喜歡呢？

“你不應該謝我，應該謝的是將目光放在身邊人身上的自已，你們之間能走到現在，最應該感謝的是你們彼此的堅持。”

霧奈一時間也很感嘆，最開始知道的架院曉和早園瑠佳的事情時，她就對架院曉的態度很有好感。

畢竟和瑠佳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看著她喜歡一個沒有結果的人，卻依舊沒有猶豫地陪在她的身邊。

他沒有說過自已的情感，可誰又看不出來他的喜歡呢？

她現在有機會能夠讓他們沒有機會走上錯誤的道路，對他們來說是幸運，對她來說也是滿足了她的心願。

畢竟……救一個人是救，救兩個人也是救，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換好衣服戴好頭紗後霧奈拿著捧花和戒指盒就走出了房間，今天他們結婚的地方遠在了海邊的教堂裡，他們現在要從酒店大門出來走上沙灘，從沙灘走進教堂。

好在路上都鋪了紅地毯和花瓣，因為是夜晚紅毯兩邊還點了蠟燭，花瓣和蠟燭與地毯等長，霧奈就像是走在陽光下。

早園瑠佳幫霧奈拿著東西陪在旁邊，陪著她走完了這長長的道路。

霧奈走在路上時一直在深呼吸，哪怕有之前玖蘭樞的安撫她依舊很緊張。

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走到教堂大門前，看到教堂大門被開啟的時候，她才有了實感。

門童開啟了大門，教堂裡溫暖的燈光讓霧奈總算是有了實感，她一步步獨自走了進去，走向早已經在紅毯盡頭等待的玖蘭樞身邊。

玖蘭樞其實也是緊張的，他此時手不自然地收緊，目光也緊緊地停留在霧奈的身上。

不得不說，霧奈今天是驚豔眾人的，純血種完美的容貌在簡單的妝容加持下顯得更加像誘惑人類的惡魔。

吸血鬼的本性在這一刻被放大了，賓客中不乏人類，也有吸血鬼，人類的目光根本無法移開，而吸血鬼們則更多的是不敢直視。

霧奈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早園瑠佳跟進教堂後就坐在了架院曉的身邊，跟著其他吸血鬼一樣不敢直視霧奈。

“霧奈今天太好看了……簡直就是犯罪！”

早園瑠佳紅著臉對架院曉小聲說道，架院曉也點了點頭，沒敢附和。

玖蘭樞自然是注意到了賓客們的反應，只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只是在霧奈走近了之後對霧奈伸出手。

霧奈將手放在了玖蘭樞的掌心裡，玖蘭樞握住，兩個人牽著手來到神父的面前，開始宣誓。

也是在神父的聲音之下，眾人才反應過來，開始專注於儀式，霧奈緊張地忍不住抓緊了玖蘭樞的手，玖蘭樞低聲笑了起來。

“別緊張，霧奈。”

玖蘭樞看向霧奈很是認真，霧奈點了點頭，但手還是收緊了。

他們跟著神父的話語念著人類的誓言，走著人類的流程，簽下了自已的名字，交換了戒指，然後在眾人注視下親吻，受到了親朋好友的祝賀。

在這一刻，兩個人的關係正式確認，餘生他們將一直相伴，直至時間的盡頭。

儀式過後就是賓客道謝和吃席的時間，人類這邊大部分都是黑主學園時的同學和霧奈在大學時的同事。

吸血鬼這邊則是吸血鬼這邊的貴族和吸血鬼的管理層人員。

因為黑主灰閻的原因，也來了不少的獵人，不過這幾方人類相處得還算和諧，分桌分得比較開，都是各玩各的看起來非常和諧。

只是霧奈和玖蘭樞則是要一桌桌地打招呼，倒也不用敬酒，就是收收祝福維護一下關係。

期間玖蘭樞一直牽著霧奈的手沒有鬆開過，每個人看到後都忍不住誇一句夫妻關係和睦令人羨慕，誇得霧奈臉更紅了，也更加害羞了。

到婚宴結束後，留下的人都比較親密時，眾人坐在了一起，久違地聊了起來。

黑主灰閻今天穿得十分正式，全程都在擦眼淚，讓坐在身邊的夜刈十牙和錐生零優姬等人一時間有些無語但也有一點點理解。

這會兒坐在一起後，黑主灰閻又掏出了手帕開始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哽咽著。

“看到霧奈這麼幸福爸爸也好感動啊……霧奈你一定要和樞長長久久啊。”

“會的啦，爸爸。”

沒有外人後，霧奈也叫得親密了一些，黑主灰閻聽到後更感動了，眼淚嘩嘩的。

夜刈十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紅包遞給了霧奈。

“雖然我也知道你們不缺錢，但還是圖個吉利，這是獵人協會準備的。”

夜刈十牙嘴笨，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最終還是選擇了送禮，霧奈笑眯眯地收下了。

“感謝你對爸爸的照顧，之後也要你多看看他了，爸爸還是很怕孤單的。”

“呵，有空我當然會去找他的。”

夜刈十牙答應得很快，霧奈不得不感嘆這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很好。

兩個人一起離開往酒店走去，霧奈看向了下一位朋友。

藍堂英今天也帶著若葉沙賴來了，跟上一世一樣的是若葉沙賴這一次也沒有同意成為吸血鬼，所以在辦完婚禮之後兩個人就懷了孩子，藍堂英準備等孩子稍微大了一些後，就準備吃吸血鬼變成人類的藥物，變成人類和若葉沙賴度過餘生。

霧奈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畢竟藍堂英一直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意外。

霧奈照例關心了一下若葉沙賴後就讓藍堂英先帶著她回去了，畢竟這會兒早已經過了人類睡覺的時間，已經懷孕的若葉沙賴早已經睡倒在了藍堂英的肩膀上，

只是走之前霧奈還是說了一句祝福，藍堂英乖乖地收下後就抱著若葉沙賴離開了。

最後剩下的只有錐生零和優姬，而他們等到最後也是為了那個答案。

霧奈先看向了優姬，優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答案。

“我想和零一直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下去，但是姐姐，你能讓我看看我們一起生活的那五年的記憶嗎？”

這是優姬最終的選擇，這在霧奈的意料之內，包括那個選擇。

“可以啊，優姬，等你做好準備的時候就來找我就好。”

“我會取走你體內純血種的力量，你不會再因為任何刺激變成純血種，你可以自由地生活在陽光之下。”

“我很高興優姬，你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而委屈自已，你是為了自已做出了選擇。”

霧奈像是對自已的妹妹優姬所說，也是為了最開始那個優姬所說，優姬認真地點了點頭。

“謝謝姐姐！我已經想好了，這就是我為自已做出的選擇。”

霧奈笑了笑，站起來摸了摸優姬的頭髮，優姬像小時候一樣抱住了自已的姐姐，兩個人抱了很久才鬆開。

最後看向錐生零，而錐生零的答案也已經清晰可見。

“我想變回人類。”

這是錐生零的答案，很簡單，但也很堅定。

霧奈並沒有多說，她手一翻拿出了現在醫院裡對應科室開的藥劑，推到了錐生零的面前。

“像個人類一樣好好活著吧，與其回頭去看仇恨，我更希望你能面向未來。”

“為了你自已，也是為了你愛的和愛你的人，”

霧奈說得很認真，為了走到這一步，她甚至刪掉了白鷺更關於知曉錐生家慘劇的所有記憶，她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想起這件事，而那個誰從長老院放出緋櫻閒的答案，也會消失在塵埃裡面。

錐生零接過了藥劑，他第一次不帶任何情感地看向霧奈，他不知道該對面前的少女說些什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不會再想著殺了你……之前的我……對不起。”

錐生零第一次道歉，這倒是出乎了霧奈的預料，她笑了笑，還是說了一聲：“沒關係。”

她並不在乎在之前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時所經歷的一切，失去記憶時的她不用他提醒也知道自已的異常，回想起記憶後她也不過是當他是小孩子耍脾氣。

她本來就比他更為成熟，所以也不會在乎他所帶來的幼稚的仇恨。

而現在事情都結束了，他也會有新的未來，也有了新的選擇……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霧奈笑了起來，目送錐生零和優姬離開，最後婚宴的會場就只剩下了她和玖蘭樞。

天亮之後會有人來收拾這一切，而在此之前，這是他們獨處的時間。

霧奈光腳走在沙灘上，牽著玖蘭樞的手走在月光之下，時而漫步時而奔跑，時而擁抱時而接吻。

最後兩個人躺在沙灘上相視一笑，在月光的見證下，兩個人再度親吻在一起。

現在，他們真正屬於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