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婚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解決這個事情嗎？”

霧奈抱玖蘭樞抱得很緊，玖蘭樞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想讓她冷靜一下。

“……她熟悉我的氣息，我可以讓她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玖蘭樞蹭了蹭霧奈，霧奈搖了搖頭眼淚下來了。

她在害怕，她在害怕哪怕自已已經做了這麼多了，可還是會改變不了既定的結局。

“現在這個情況，哪怕獵人不復存在了，也影響不了什麼……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來處理，你不可以……不許犧牲自已。”

霧奈紅著眼睛說著，玖蘭樞嘆了口氣，他低頭親了親霧奈的額頭，將她按在懷裡。

“小傻瓜……我怎麼會捨得只剩下你一個，我知道你這麼努力都是為了什麼，所以我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霧奈為什麼會做這些，所以我不會辜負霧奈的努力的。”

玖蘭樞又低頭親了親霧奈，霧奈認真地看著玖蘭樞的表情，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在撒謊。

真到這一刻時，霧奈還是會恐懼的，她捧著玖蘭樞的臉，最後還是鬆了口氣。

“……帶我一起去，我想知道你會跟她說什麼。”

“好。”

玖蘭樞沒有拒絕，他摟著霧奈的腰將她抱進懷裡，隨後出現在了失控獵人協會屋頂上。

黑主灰閻還想著要怎麼辦呢，就看到抱著霧奈的玖蘭樞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霧奈抓著玖蘭樞胸口的衣服，另一隻手則是虛空畫了一個獵人的法術，來保證她和玖蘭樞的進入不會受到傷害。

銀色的液體在察覺到霧奈和玖蘭樞的存在後就裹住了他們，玖蘭樞將霧奈護得很好，任由液體纏繞在他的身上。

“理事長，你先帶著獵人們離開，離開協會，不然這裡一會兒會塌。”

玖蘭樞看向黑主灰閻說道，黑主灰閻愣了一下，卻看向了玖蘭樞懷裡的霧奈。

“嗯嗯，你快離開，這裡交給我們就好，我和他都很熟悉她。”

霧奈察覺到液體上那個熟悉的氣息，那是她在編撰吸血鬼歷史時從玖蘭樞看到的那個女人的氣息。

“那你們注意安全，她好像在找回自已的碎片。”

黑主灰閻看著霧奈的表情的確是沒有關係，這才叮囑了一下帶著其他人迅速離開。

優姬和錐生零在樓下也看到了飛散的銀色液體，正準備上樓幫忙的時候就看到了黑主灰閻帶著人下來了，看到優姬和錐生零後連忙一手一個拉著他們離開。

“等等……！這個情況不需要管嗎？”

錐生零被拉著跑的時候很是疑惑，黑主灰閻點了點頭。

“樞和霧奈說了，他們說他們處理就好。”

“他們能處理好？”

錐生零很難相信哪怕是這個情況，霧奈也能有辦法處理。

“他們說不定真的可以，畢竟你們應該也知道霧奈一直在研究吸血鬼歷史吧，那她也知道獵人誕生的原因……以及這個熔爐誕生的原因。”

黑主灰閻和優姬錐生零一起站在遠處，看著原本躁動的銀色液體似乎安穩了下來，他微微嘆了口氣。

“很多獵人的武器都被液體吞噬了，獵人的時代也該結束了。”

黑主灰閻喃喃著，錐生零和優姬聽聞後都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是啊，霧奈努力了這麼久，人類和吸血鬼已經開始和諧相處了，那還需要獵人嗎？

錐生零和優姬都陷入了思考……

回到一開始，霧奈目送黑主灰閻的身影消失後就收回目光。

她看著自已身上的銀色液體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她伸出手，銀色的液體也蹭著她的手心。

她有些驚訝，她並沒有見過那個女性始祖，唯一一次對視也是在玖蘭樞的記憶裡。

那時的她是感受著玖蘭樞情感的自已，她一直以為女始祖看到的是玖蘭樞。

原來不只是這樣嗎……記憶……原來是有實體的嗎？

“一萬年了……睡吧……我和霧奈都繼承了你的意志……”

“招致黑暗的同族我們會處理乾淨……人類和吸血鬼已經和平相處了……”

玖蘭樞緩緩說道，霧奈抬起頭，看到銀色液體上浮現出女始祖的身影。

她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霧奈和玖蘭樞的臉頰，嘴唇頓了頓似乎說了一聲“謝謝”。

下一秒，飛舞的銀色液體停了下來，變成了固體，隨後在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中，銀色液體化為了漂亮的碎片……飛散，消失。

霧奈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種溫暖而又悲傷的情感，在牆體斷裂的聲音中，玖蘭樞擦去霧奈的眼角的淚水，將她重新抱進懷裡，消失在了原地。

獵人協會的大樓開始搖晃崩塌，已經逃出來的獵人們站在一旁目送大樓在飛揚的塵土中變為廢墟。

玖蘭樞帶著霧奈來到了黑主灰閻的面前，從玖蘭樞懷裡抬起頭的霧奈此時已經冷靜了許多，優姬連忙衝過來抱住了霧奈。

她們又很久都沒見了，優姬真的很想自已的姐姐。

霧奈也抱住了優姬，她現在狀態不是很穩定，所以的確需要一個抱抱。

“好在你和樞哥哥都已經出來了……姐姐最近真的是辛苦了。”

優姬蹭了蹭霧奈的臉頰撒嬌著，霧奈笑了笑鬆開優姬，拉住了她的手。

“這都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談不上辛不辛苦。”

“倒是優姬，我很高興你現在有了真正想做的事情……以及零，你現在想變回人類嗎？”

霧奈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後看向錐生零，錐生零愣了一下。

但隨後玖蘭樞扶住霧奈的肩膀，霧奈鬆開了拉著優姬的手，後退了一步步入玖蘭樞的懷裡。

“你可以考慮一下……因為現在全都結束了，你和優姬的未來可以考慮了。”

“優姬你也是……要不要變回純血種或者是繼續保持人類的身份，我希望你能開心，希望做出你自已的選擇，我和樞會支援你的每一個選擇。”

霧奈說完之後玖蘭樞也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我和霧奈很快就會舉辦婚禮……問題的答案你們可以在婚禮上告訴我，我和霧奈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希望你們能餘生為自已而活。”

玖蘭樞說完之後就抱住了霧奈，隨後兩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霧奈和玖蘭樞說的話讓優姬和錐生零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倒是黑主灰閻最先反應過來了。

“啊，霧奈和樞要結婚了？雖然我也想去但總覺得協會的事情沒有那麼快能處理完啊……”

黑主灰閻說完有些發愁地看向面前的廢墟，優姬瞬間臉一紅，也反應過來了。

“姐姐不是跟我一樣大嗎……已經要結婚了……”

優姬害羞地捂住了臉，錐生零在一旁嘆了口氣。

“重點是這個嗎……”

霧奈被玖蘭樞帶走之後也反應過來了，她紅著臉捶了一拳玖蘭樞的胸口。

“你……你婚都沒求呢亂說什麼？這個關頭是能結婚的嗎？”

玖蘭樞笑著低頭親了親霧奈的拳頭，他笑了起來。

“都結束了，霧奈，你該將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

霧奈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玖蘭樞看著霧奈呆呆的模樣，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罵了一聲：“小笨蛋。”

隨後牽著她的手往樓上走去，在開啟臥室門的那一刻，霧奈整個人都呆住了。

禮花炸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旁站著的都是熟人。

一條拓麻，藍堂英，架院曉，早園瑠佳。

四個人分開兩邊站在門口，臥室裡佈置的全都是玫瑰花，是她喜歡的風格。

玖蘭樞拉著霧奈的手走進臥室裡，隨後單膝跪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方形的盒子。

霧奈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她呆呆地看著盒子，大腦一時間非常遲鈍。

因為獵人協會的事情她還沒睡醒就追著玖蘭樞出了門，她本來是想回來之後就睡覺的，沒想到玖蘭樞卻弄了這麼一出。

玖蘭樞看著霧奈呆呆的模樣淡定地開啟了盒子，盒子裡面是一個圓形的紅寶石戒指，他歪了歪頭笑著對霧奈緩緩說道。

“霧奈，我愛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在漫長的歲月裡互相陪伴，我想要只和你在一起的未來。”

“我愛你霧奈……你願意和我相伴餘生嗎？”

玖蘭樞說得很認真，霧奈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捂住了自已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手，而在此期間玖蘭樞一直在靜靜地看著她。

旁觀的四個人此時也很緊張，三個有物件的一個單身都沒經歷過這些，吸血鬼很多都沒有求婚的，也就是玖蘭樞突然聯絡他們說要學人類求婚。

一問就是他覺得霧奈會喜歡，可他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啊！

房間裡一時間很安靜，直到霧奈放下了手，吸了吸鼻子。

“我願意，我願意和你一起度過純血種漫長的生命，直至我們一方化為灰燼。”

說著，霧奈將右手遞給了玖蘭樞，玖蘭樞低聲笑著接過，將戒指戴到她的中指上。

霧奈在戒指戴好後第一時間撲到了玖蘭樞懷裡，玖蘭樞接了一個滿懷，旁觀的四個人都鬆了口氣，開始鼓掌。

“真好……好在霧奈同意了。”

藍堂英鼓著掌沒忍住感嘆道，早園瑠佳白了一眼。

“你天天跟霧奈大人在一起沒看出來兩位大人早都心心相印了嗎？怎麼可能不會同意。”

“不過……我沒想到樞大人竟然會等到現在才會求婚，我以為兩位大人早都已經結婚了。”

架院曉鼓著掌也有些感嘆，一條拓麻在一旁狂搖頭。

“不會不會，樞其實很傳統的，而且他那麼喜歡霧奈，怎麼捨得讓霧奈受委屈。”

玖蘭樞抱著霧奈站了起來，他笑著看向一旁正在吐槽的四個人，沒忍住說了一句：“你們說的我和霧奈都聽到了，故意的？”

四個人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嗯，故意的。”

一條拓麻點頭點得最厲害了，說完後大家都笑出了聲。

玖蘭樞嘆了口氣剛剛也笑出了聲，霧奈抬起了腦袋摟住了玖蘭樞的脖子。

“我們一會兒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吧，剛好家裡有很多口味的人造血液。”

四個人連忙搖頭，架院曉想起了什麼輕咳了一聲，紅著臉第一個拒絕：“那個，我還要去和瑠佳一起回家一趟……”

早園瑠佳臉立馬紅了，她害羞地捶了一拳架院曉的腰，架院曉沒有躲開站得筆直筆直的。

霧奈看到這一幕有什麼不懂的呢，她賴在玖蘭樞的身上看向一條拓麻，一條拓麻也連忙拒絕。

“那個我……你知道的，更小姐還在家裡等我……”

隨後霧奈又看向藍堂英，藍堂英也搖頭。

“小賴今天約我出去玩來著……我去陪她。”

霧奈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有些驚訝地看著藍堂英，一臉難以置信。

“你什麼時候跟小賴……？！”

藍堂英臉立馬紅了，他撓了撓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在您整理吸血鬼歷史那段時間……小賴沒事會來實驗室玩，一來二去我們就……”

霧奈沉默了，她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都走吧，今天辛苦你們陪樞搞這一出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一條拓麻非常謙虛，但走的步子一點都沒停。

其他人一看也謙虛了幾句離開了，房子裡一時間又只剩下了霧奈和樞兩個人。

玖蘭樞親了親霧奈的臉看著霧奈一臉迷茫的模樣，沒忍住笑了起來。

“覺得無聊了嗎？”

霧奈搖了搖頭，她想了想嘆了口氣。

“不是覺得無聊……只是感覺自已之前做的事情有了實感。”

玖蘭樞將霧奈放在了床上，霧奈後倒躺在床上，玖蘭樞跟著一起躺下，兩個人蜷縮著相對著，玖蘭樞握住了霧奈的手。

霧奈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以為我做的這些事情只是很小的事情，可好像真的影響了很多人。”

“雖然藍堂最後可能還是會跟小賴在一起，但現在藍堂卻動心得更早了，他們就像是正常的學生一樣在校園裡戀愛……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玖蘭樞笑著低頭親了一下霧奈的手背，那個戒指在她的手上襯得她更白了一些。

“霧奈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很重要，你改變了人類和吸血鬼的結局，你拉近了吸血鬼和人類的距離，你讓我們回到了生命誕生最初的關係。”

“我們早就該如此相處，就像是霧奈之前說的一樣……我們本就是從人類中誕生，我們跟人類是同源。”

玖蘭樞緩緩說道，不得不說，雖然他知道霧奈一定能說到做到，可真正地看到霧奈所做的一切後，連他也是會被驚訝到。

她的思想是超前的，或許她本該就是一位神明……一位拯救他的神明。

他笑了笑，離霧奈更近了一點，他抵著霧奈的額頭又繼續說道。

“現在事情都結束了，霧奈能將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嗎？”

霧奈聽到這裡後愣了一下，她想起了最開始剛進家門的時候玖蘭樞所說的。

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問了一句。

“你說事情都結束了……是什麼意思……？”

“是字面意思，霧奈，我知道你努力到現在是為了什麼，但是現在你所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獵人協會的存在會換一種方式，他們不再致力於與吸血鬼的鬥爭，吸血鬼的錯誤會由我們自已審判，不再由人類那邊處理。”

“獵人協會的那個爐火不再有點燃的意義了……霧奈，你不用再擔心我會將心臟扔進熔爐裡，因為人類現在不再需要燃燒的熔爐了。”

玖蘭樞說完後就靜靜地看向霧奈，霧奈愣了一下，隨後眼眶一紅，眼淚再度流了下來。

玖蘭樞將霧奈摟進懷裡，霧奈摟著玖蘭樞的脖子，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她在這一刻彷彿有千斤重的壓力離開了，無數夜晚的努力好像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證明。

她成功了，成功拯救了自已喜歡的人。

不只是現在玖蘭霧奈的成功，也是那個在悲傷過度夜晚死亡霧奈的成功。

結束一切的霧奈並沒有感覺到高興，反而是鋪天蓋地的委屈與疲憊，無數的日夜她都想過要放棄，可每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那個熟悉的場景又在提醒著她無法逃避。

她是唯一知道所有的人，也是那個要拯救自已愛人的霧奈，這是隻有她能夠做到的事情。

抱著這樣信念的她一次次地努力，一次次在只有自已的夜晚推翻重新建立自已的計劃。

她不是沒有放棄過，可再次看到在家裡等她的玖蘭樞的時候只需要一個擁抱她就能重新為目標努力。

她以為這一切玖蘭樞都是不知道的，到現在她才知道，在她以腳下為棋盤的時候，玖蘭樞的腳下踩著的是有她的和她的棋盤所在的棋盤。

獵人協會的熔爐只有玖蘭樞最瞭解，他知道怎麼才能讓她暴動又能讓她安撫，熔爐從來都不是自已暴動的，是玖蘭樞設計好的。

所以他才會說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因為玖蘭樞見證了霧奈所說的未來實現了，也是到了這一步，他做好了選擇，封存了自已的其他選擇。

他會順著霧奈的意志繼續完善這個世界，讓獵人協會成為人類世界的其他部門，讓自已再也沒有機會做出霧奈所害怕的選擇，也讓霧奈重新回到他的羽翼之下。

“對不起霧奈……我沒有給你安全感……現在不會了，我不會再有機會離開你。”

玖蘭樞撫摸著霧奈的後腦安撫著，霧奈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對方。

玖蘭樞靜靜地陪著霧奈，等待著霧奈消化完情緒。

“樞……”

霧奈哽咽的聲音響起，玖蘭樞回應得很認真。

“我在，霧奈。”

“我愛你，樞。”

霧奈抬起臉，眼眶依舊紅紅的。

玖蘭樞用指腹擦拭著霧奈臉上的淚水，親了親她的眼眶。

“我也愛你，霧奈。”

兩個人相視一笑，再度親暱地擁抱在一起。

那天之後，霧奈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熟悉她的朋友都發現她最近心情不錯，在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之後他們自然而然地聯絡到了她最近可能有喜事這件事上。

膽子大的人類也專門問了一下，霧奈紅著臉也點了點頭。

“嗯，我愛人對我求婚了。”

“WoW！所以這是求婚的戒指？”

那位人類的歷史研究員激動地指著霧奈上手上的戒指，霧奈害羞地點了點頭。

“他說這只是求婚的戒指……我還是很喜歡這個戒指的。”

霧奈說著還忍不住伸直手指看了看，一旁的歷史研究員沒忍住羨慕了起來。

“真好啊……我的那位伴侶都沒有你家的那位用心，好羨慕！！！”

那位女研究員激動得都快要尖叫了，霧奈笑了笑，對這種場景很是淡定。

“只是性格原因啦，你家那位也很用心不是嗎？畢竟每天早上都開車送你來上班，晚上還接你下班來著。”

“我家那個比我還忙，最近還是我比較清閒呢。”

霧奈撐著下巴看著她，她臉一紅也害羞起來了。

“那個死板的傢伙一點意思都沒有……沒事都是我主動……他還每次都很剋制……超級不開心！！！”

女研究員生氣地抱著胸，霧奈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霧奈笑眯眯地問她，她愣了一下，連忙湊近了很是好奇。

霧奈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那個女研究員臉一紅，有些疑惑地看向霧奈，不太確定地問道。

“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可以，我和我愛人有一個朋友就是這樣的，也是那個女方表明了自已的心意後兩個人這才放開的。”

“因為男方之前一直都是守護者的姿態在女方的旁邊的，所以哪怕兩個人在一起了後他也很拘謹，很害怕自已配不上她。”

“所以在感情裡他總想多付出一點，他不是不愛你，是太愛你了，所以才會小心翼翼。”

“你今天可以跟他好好談一下……因為今天好像要下雨來著。”

霧奈說著看向窗外的天空，直覺告訴她一會兒估計會下大雨。

“嗯？下雨？可是天氣預報沒有說啊……”

女研究員有些驚訝地看向手機的天氣預報，霧奈笑了笑沒有多說。

果不其然，還沒等到下班的時候天空中就下起了大雨，到他們下班的時候就下得特別大了。

霧奈和女研究員站在門口兩個人都沒帶傘，只是女研究員視線裡很快就出現了熟悉的汽車。

她有些擔心地看向霧奈，霧奈卻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走。

“我可是純血種的吸血鬼，我想回總有辦法想回的，你不用擔心我。”

霧奈笑著解釋道，對方這才反應過來。

“哦對，我都忘記了，霧奈你看起來真的很像非常漂亮的人類，好像其他的純血種也是這樣。”

“不過好可惜我還沒見過你的愛人……你說我有會機會嗎？”

女研究員正說著呢那輛車就打了喇叭，她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可那輛車卻依舊打著喇叭。

霧奈在一旁看得很好笑，她連忙輕輕推了一把，將她往前推了一步。

“好啦快去啦，你物件都快急死了，會有機會見到的。”

女研究員撇了撇嘴很不滿地將包蓋在頭上跑到車前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霧奈很輕易地看到小情侶似乎在拌嘴，女生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臉上的表情卻幸福。

車輛掉了一個頭就離開了學院，霧奈看了看天空正猶豫著要不要用能力回去時，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往校門外看去。

玖蘭樞舉著傘與駛向校門外的女研究員的車擦身而過，而雨水卻一點都沒有飛到他的身上，霧奈笑了一下，突然想起玖蘭樹裡曾經給她和優姬說過的父親當年追母親做的事情。

她就這樣靜靜地揹著手等到玖蘭樞走到面前，她從屋簷下跳進玖蘭樞的傘下，挽著他的胳膊。

“突然想到媽媽說過的，爸爸為了和媽媽一起撐情侶傘藏起了家裡的所有的傘。”

霧奈笑眯眯地對玖蘭樞說道，玖蘭樞笑著帶著霧奈避開水坑往前走。

“嗯，我也記得這件事，優姬還說以後也要跟爸爸媽媽一樣，只有你那時候還在問爸爸到底是腹黑還是單純地不會追女孩子。”

玖蘭樞笑著跟著霧奈一起回憶著，霧奈想到這裡還笑了起來。

“弄得爸爸好委屈，說我懷疑他，媽媽還哄了他好久，我也跟著一起鬨了，優姬在一旁還不明白我怎麼做到的，晚上還問了我怎麼回事。”

這件事玖蘭樞就不知道了，但他卻能想象到這個畫面，小小的優姬抱著小小的霧奈問得霧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想到這裡他笑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走在雨中，看起來溫馨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