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定完畢,你是真不要臉啊。楊衿寧硬著眉頭走過來。
“就站在這,不要動。”季清霄指著球場的角落處說道,“千萬不要動。交給我就行了。”
說完對著蕭皖山說道,“雙打了,按雙打的邊線來吧。”
蕭皖山點點頭,沒有拒絕。
季清霄伸展了一下,一掃慵懶,“那就來吧。”
十五分鐘後,蕭皖山有些茫然地站著,絲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楊衿寧也同樣如此。季清霄不讓她動,她沒當回事,還想著要上去幫幫他。
可她完全找不到可以插手的機會。
季清霄絲毫沒有留手,殘暴地打了蕭皖山一個二十比零。甚至還有幾球直接往蕭皖山臉上招呼。
這傢伙是不是打人專打臉啊?楊衿寧不由想到之前蕭皖山被打成豬頭那次。
不對,我之前是怎麼贏他的?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傢伙太能演了,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楊衿寧咬咬牙,她現在哪還不明白自已被季清霄耍了。
“都說讓你們三個一塊了你偏不要。”季清霄幽幽地說道,“不聽導遊的總會吃虧的。要不然重來,你們三個一塊上?”
這跟導遊有什麼關係。你導遊的身份是刻到DNA裡了是吧?楊衿寧忍不住吐槽著。
而且這行為也太殺人誅心了。放著最後一分不打,說要重來,還要打三個,就不怕玩脫了嗎?
“不用了。”蕭皖山臉色帶著點慘白,“還有一分。”
“喲,還挺堅持不懈的。”季清霄臉色變了,不再有戲謔的神色。
蕭皖山到這份上了還要堅持,那對楊衿寧呢?是不是也是這麼執著?
季清霄輕飄飄地發了個球過去,打了兩個來回後找準機會躍身用力扣球,正打在蕭皖山手腕上。
蕭皖山沒拿穩,手中的球拍掉在地上。
這場賭約也畫上了句號。
季清霄活動了一下手臂,剛才那一下勁使得太狠,他自已都有些脫力了。
他拿出手機準備錄影,“去吧妙蛙種子。”
蕭皖山臉色一黑,但也如約蹲下身。
“跟著我,免得被人下黑手了。”季清霄扭頭招呼楊衿寧跟上。
於是體育館裡出現這麼驚奇的一幕,蕭皖山在蛙跳,季清霄拿著手機在旁邊錄影,身側緊跟著楊衿寧。
和蕭皖山一起的兩人跟在蕭皖山後面,神色不善。
不少人都拿著手機拍照錄影。
在教室上課的周琳看到群裡的訊息,差點跳起來。
捂住嘴巴後,她趕忙示意旁邊的舍友看學校群訊息。
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這一幕,也能猜到始作俑者多半是季清霄。
“這人莫不是專門克蕭渣男的?”周琳都有些佩服季清霄了,“季清霄,這不就是清理姓蕭的嗎?嘖嘖,我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不行,這麼精彩的事情我怎麼能錯過呢?”周琳有些不甘心,“要不咱們翹課吧?”
“先不說一會兒老師會不會忽然點名,就算等你過去了,估計都結束了。”紀瑤扶額。
“也是。”周琳打消了去看熱鬧的想法,“我就在各個平臺推波助瀾一下吧。”
跟著蕭皖山錄完了全程後,季清霄有些納悶,“你說這人怎麼就不會長記性呢?要不下次給他吊樹上?”
楊衿寧嚇了一跳,季清霄這傢伙極有可能做出這事,“你小心自已真去蹲局子了。”
“不會的。”季清霄眼神炯炯,看向蕭皖山的目光好像一隻飢腸轆轆的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
那眼神看得蕭皖山都有些心裡發毛,趕忙離開。
兩人回到場地準備繼續打球,楊衿寧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這麼厲害,剛才看我被你耍很有意思吧?”
季清霄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難不成你想像那個誰一樣?”季清霄覺得自已氣勢上不能輸了。
楊衿寧搖搖頭,“不想。”
“那不就得了。”
“可是······”楊衿寧剛想反駁幾句,可一想到季清霄對蕭皖山單方面的殘暴碾壓,忽然覺得這傢伙還是懂憐香惜玉的。
“還打嗎?”季清霄問道。
“幸好我沒教你,不然丟人丟大了。”楊衿寧舉起手捏著兩根手指,“你可以再稍微認真那麼一點點。”
“好。”季清霄淺笑著應道。
兩人又打了半個小時才離開。
楊衿寧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冷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幾個噴嚏。
季清霄將拿在手上的風衣蓋在她頭上,“先穿著吧,你要是感冒了我得被你舍友追殺。”
楊衿寧想要拒絕,可看到季清霄絲毫沒有收回衣服的意思,只能默默穿上。
冷風一瞬間似乎被阻擋在外了。
楊衿寧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薄荷味,混著菸草的氣息,挺好聞的。
目送著楊衿寧走進宿舍大門,直到看不到身影了,季清霄才轉身離開。
“我去,還挺冷的。”季清霄搓了搓手臂,“這晝夜溫差有點大。”
沒等他走到校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跟楊衿寧是什麼關係?”來人是今晚出現在體育館的女生。
“這個嘛,我得想想。”季清霄抱臂,“朋友?可她還出錢僱傭過我啊。”
“對了,我們是存在金錢關係的朋友。”季清霄一拍腦袋。
“什麼鬼?”來人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你被她包養了?”
季清霄神色不善,“你又是何人?”
“我是蕭皖山的女朋友。”杜霏冷冷說道,“雖然我也想讓蕭皖山對楊衿寧死心,但你這麼欺負他我可不能忍。”
“我說上位姐,你沒腦子嗎?”季清霄呵呵笑著,“你不能忍又怎樣?一個人過來堵我?就不怕······”
季清霄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正常人都能聽出他的意思。
杜霏臉色微寒,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我一直在跟人通話中,同時還錄音了。”
“看來也不是沒腦子嘛。”季清霄搖搖頭,不想理會她了,準備回去。
“還有,誰說我是一個人來的?”杜霏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