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就是學霸的自覺嗎？永遠保持空杯心態。”季清霄點點頭，稱讚道。
楊衿寧被誇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由於沒有課本，楊衿寧便在最後一排找了兩個座位。
季清霄本想故技重施找人借書，但剛一開口，書還沒借到，就被楊衿寧拉住了。
“不好意思。”楊衿寧向那對情侶致歉。
季清霄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所以你剛才那課本就是這麼來的？”楊衿寧尷尬地腳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對啊。”季清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資源的合理分配嘛。不需要課本的人還佔著課本幹嘛，不如借給有需要的人，我還能幫他做筆記呢。”
楊衿寧扶額。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說的還真有道理。
“那趁著前排還沒滿，到前面去？”季清霄問道。
“沒課本，不太好。”楊衿寧搖搖頭。
“所以我要借課本嘛。”
楊衿寧無語了一下，隨後問了句，“你不是戴著眼鏡嗎？坐這看不清？”
季清霄扶了扶眼鏡，看了楊衿寧一眼。
“我視力好的很。”楊衿寧以為季清霄怕她看不清。
季清霄只能不太情願地坐在這。
楊衿寧從書包裡拿出筆和筆記本，分給季清霄一支筆還有兩張紙。
季清霄道了聲謝，正襟危坐。
別的不說，光是這求學的態度，楊衿寧就能給他打個九十五分。
這門課程楊衿寧沒有接觸過，再加上教學進度本就過半，故而楊衿寧聽得有些迷糊。
再看一旁的季清霄，神色極為認真，偶爾思索著，隨後在紙上沙沙寫著。
這傢伙真的是學物理的嗎？楊衿寧有些懷疑。
季清霄的筆記也只能幫助她解開一部分的困惑。
於是她乾脆拿出作業寫著。
季清霄恍若無覺，還低聲跟她說了一句，“這個老師講課不如上一個。不夠精煉。”
楊衿寧無語。這傢伙還挑三揀四的，絲毫沒有外校生的自覺。
甚至下課後他還跑到講臺上問了兩個問題。
“同學，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啊？”老師回答完後仔細打量著季清霄，“你提的問題很有針對性，不像是剛學這門課的。”
楊衿寧坐在那幸災樂禍地看著。
“哦，我是重修的，本來是跟著別的班，這不因為課程有些衝突這節課就來這聽了。”季清霄張口就來，面不改色。
“哦。”老師不疑有他，收拾東西就離開。
楊衿寧微張著嘴。是這傢伙太能扯了還是老師太好糊弄了？
“走了，請你吃飯。”季清霄走到楊衿寧身旁，指關節敲了敲桌面。
“都到我們學校了，還是我請你吧。”楊衿寧背起書包起身，“你這筆記不要了？”
“送你了。”季清霄擺擺手，“我在紙上寫一遍就記住了。不需要了。”
楊衿寧撇撇嘴，感覺這傢伙在裝十三，但沒有證據。
她將季清霄的筆記也收進書包。
“認得路嗎？”季清霄打趣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楊衿寧感覺自已被嘲笑了，“拜託，我可是在這生活了一年多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季清霄點點頭，“剛入學的時候因為找不到路，問路還把自已問迷糊了，然後餓哭了。”
楊衿寧小臉一紅，怒目瞪著他，“你都哪聽說的？”
“之前無意間聽到阿姨說起。”季清霄忍住笑意。
楊衿寧捂臉，“我那是餓的迷糊了。不許說出去！”
“那我是不是該趁機要點封口費？”
“你別太過分哦。”楊衿寧拿起書包作勢要打。
“不逗你了。”季清霄伸了個懶腰，“還真有點餓了。”
“你想吃什麼？”楊衿寧問道。
“沒來過，不知道什麼好吃。你帶路就是。”
“那就吃麻辣燙吧。快，又不用排隊等，叫號取。而且味道也不錯。”楊衿寧想了想，拿定主意。
中午剛吃了麻辣燙的季清霄：“······”
見季清霄沒有反對，楊衿寧便帶著他往食堂走去。
這個點剛下課，食堂的人特別多，兩人拿到號牌後蹲守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張桌子空出來。
等了二十幾分鍾，季清霄讓楊衿寧坐著，自已去取餐。
看到楊衿寧用勺子喝了幾口滿是辣油的湯，季清霄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麻辣燙，肯定要又麻又辣，就像麻婆豆腐。”楊衿寧看到季清霄碗中少的可憐的紅色，眼神中帶著些挑釁。
“小心爆痘。”季清霄看到楊衿寧碗中那紅的像藏紅花池的湯，有些頭皮發麻。
“那不會。”楊衿寧回道。
季清霄吃東西的速度很快，即使分量比較大，他吃完時楊衿寧才剛吃完一半。
他就靜靜坐在那看著楊衿寧小口咬著一塊豆腐皮，
額前被熱氣打溼的幾縷頭髮輕輕搖晃著，眼看著就要落到碗裡。
沒等楊衿寧反應過來，季清霄已經伸手去拂。
楊衿寧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季清霄縮回手，有些被抓包的窘迫。
他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不吃了？”季清霄挑挑眉。
“嗯？”楊衿寧低下頭，“吃啊。”
捏著湯匙的手指有些發緊。
楊衿寧有些吃撐了，兩人就到操場上散步。
“你得去自已問一下晚上都有什麼課。”楊衿寧忽然說道。
季清霄沒明白過來，“什麼？我瞭解這個幹嘛？”
“我以為你準備連選修課都上。”
“你有選修課？”季清霄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楊衿寧搖搖頭，“大一就選完了。不需要再上了。”
走了三圈，肚子還是有點撐。
楊衿寧有些苦惱。
季清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會打羽毛球嗎？”楊衿寧忽然眼睛一亮，“不會也沒事，大不了我教你。咱們去體育館打羽毛球吧。我舍友晚上都沒空。”
“好。”季清霄沒有拒絕。
“等我。”楊衿寧丟下一句話就小跑回宿舍。
季清霄邁著大步在後頭緊跟著，始終沒有讓她脫離視線範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