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霄不一定有這個心思，可能單純正義感爆棚？”曹雨菽說道，“就算真的對寧寧有意思，最好還是摸清楚這個人再說。當初咱們都被蕭皖山矇蔽了，同樣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了。”
以往提起蕭皖山，楊衿寧便感到噁心，可現在已經能平靜面對了。
這短短几個月過的像是幾年，一下子將以往的不堪記憶都淡化了。
聽曹雨菽提起蕭皖山，周琳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所以我還是更推薦周煬帆一點。”
“得了，你都快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了。”楊衿寧翻了個白眼，“等某天一時興起，說不定你直接來句，天涼了，周煬帆該入土了。你就別亂牽紅線了。”
“噗。”耳機裡接連傳來兩聲笑聲。
“周煬帆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喜歡上寧寧。”曹雨菽打趣道，“天天被琳琳人口普查似的查老底，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現在我準備轉移目標了。去查季清霄。”周琳哼道。
楊衿寧的心猛地一跳，趕忙開口，“我勸你慎重。季清霄可不是你本家，真把他惹煩了有你好受的。”
“喲，這就開始幫他說話了？”周琳怪叫道。
楊衿寧沒好氣回道：“得，勿謂言之不預。哪天在新聞上看到西都大學樹下驚現無頭女屍我會為你哀悼的。”
“有這麼可怕嗎？”周琳才不信。
楊衿寧想了想，“應該也沒這麼可怕。新聞上播報的不會是無頭女屍，而是肉包子。”
周琳不禁打了個寒顫，“寧寧，你學壞了，竟然會嚇唬人了。”
“對了，你不是有個狂熱粉絲嘛，好像是叫陳彥是吧？”楊衿寧嬉笑道，“還跟季清霄是一個宿舍的。你不會是想走他的渠道去查季清霄吧？”
提起陳彥，周琳滿頭黑線，“那傢伙就是塊牛皮糖，太煩人了。”
曹雨菽補充道：“寧寧你走的那天晚上陳彥又跑過來送花。”
“不是，咱學校的安保是紙糊的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進出咱們學校就跟進自已學校一樣？”楊衿寧關注到另一個點。
“誰說不是呢。”周琳惡狠狠地說道，“強烈建議保衛科啟用人臉識別系統，再在欄杆上都裝上電網。”
“那取外賣的人和送貨的不都得倒一大片。”楊衿寧笑道。
幾人換了話題繼續聊著。
季清霄回到家中，泡了一壺茶，開啟那盒糕點，取出一塊放進嘴裡。
一絲甜味溢滿整個口腔，順著喉嚨往下。
不知不覺中，一整盒就順著茶水下肚了。
季清霄收起空盒子，放在茶櫃上。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沒有丟掉，而是儲存下來了。
琳琅滿目的茶葉罐中混進一個裝飾絢麗的盒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我是不是應該回個禮？”季清霄瞥見茶桌下的幾盒龍井酥，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一早，季清霄按響了楊衿寧房間的門鈴，好一會兒才才聽到一個糯糯的帶著一點鼻音的聲音，“誰啊？”
季清霄沒有回話。
房門突然開啟，楊衿寧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來人，眼神中帶著些迷糊。
睡衣有些歪，順著脖頸望去，一小段雪白的鎖骨宛若一灣清泉，泛著惑人的漣漪。
季清霄輕咳一聲，撇過頭去。
楊衿寧並沒察覺到什麼，還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大早上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幸虧我沒起床氣，不然把你從十二樓丟下去。”
季清霄輕笑一聲，“我這不是來提供叫醒服務嘛。”
楊衿寧點了一下季清霄的手環，“哪個導遊七點不到就跑來叫醒人的？”
“現在早餐店可是很爆滿的，再晚就排不上隊了。”
“那我就在酒店吃。”楊衿寧說著就要關門，“你走吧，我要繼續睡。”
季清霄眼疾手快地擋住了門。
“你想幹什麼？”楊衿寧警覺地看著他，睏意消散大半。
還沒等季清霄開口，對門傳來咔嚓的聲音。
楊衿寧猛地一驚，睏意全無，一把拽住季清霄往裡拖，順手關上了門。
楊梓凌按響楊衿寧房間的門鈴，“姐，你起了嗎？”
季清霄眼珠子一轉，捏著嗓子想要開口，卻被楊衿寧抄起一旁的衣架抵住。
“大早上吵什麼，你都不睡覺的嗎？”楊衿寧向門口回應道。
“那你繼續睡，我回去打遊戲了。”楊梓凌說著回房間了，“奇怪，我怎麼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
確定楊梓凌回去了，楊衿寧這才鬆了口氣。
季清霄嗚嗚叫著。
楊衿寧這才放下衣架，惡狠狠瞪著他，“你剛才想幹嘛？”
“沒想幹嘛。”季清霄神色有些不自然。
“哼。”
楊衿寧這才意識到自已慌亂之下把季清霄給拉進來了。
不對啊，我慌什麼？楊衿寧輕敲一下腦袋。真是起早了腦子有些混沌。
“你可以走了。”楊衿寧拉開門。
季清霄沉默不語，老老實實走出門，轉眼間消失在拐角。
楊衿寧這才關上門。
再度躺到床上時，她已經沒了睡意。
都怪季清霄這個禍害。楊衿寧抓過一個枕頭蹂躪著。
在電梯裡，季清霄滿腦子都是一片雪白和微凸的鎖骨。
“這就是母胎單身的弊端。”季清霄苦笑一聲，下樓後在酒店旁邊的咖啡廳要了杯冰咖啡喝著。
坐了半個多小時，季清霄收到楊稼的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季清霄告訴他十五分鐘後。
又坐了幾分鐘，季清霄起身去取車。
將車開出去後溜達了一圈才折返回來。
等他到了的時候，楊稼等人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楊衿寧看到季清霄開車進來，覺得這傢伙真是夠閒的，大早上擱這遛彎呢。來來回回的。
季清霄瞥了她一眼，又扭過頭去，神色中似乎帶著無奈。
隨後季清霄帶著他們來到一處早市。果不其然，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人稍微少點的店，等了一段時間這才吃上早餐。
“不聽導遊言，吃虧在眼前。”季清霄路過楊衿寧身邊時低低來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