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紀殊途勾了勾手,招呼魂衛上前。
“如何了。”
“回稟王上,屬下已吩咐當值魂衛、魂侍全部退下,一個不留。”
紀殊途輕笑著勾了勾一邊的嘴角。
“她來了嗎。”
“還未曾。屬下會一直監視,若有訊息定會第一時間稟報王上。”
……
按常理而言,此地乃鬼界要地,理應設有守衛把守,而今宮門口卻空空蕩蕩。
“莫非此處設有機關?”
既已至此,若是因懼於未知而躊躇不前,亦非良策。
雪千棠身子向前探了探,細察周遭,確如所見,此地並無防禦之備。
至宮門口,她再三審視,確認無虞,方鼓起勇氣,邁入離幽宮。
一路靜謐異常,令人心生不安。
即便令雪千棠與鬼界魂衛作戰,她也未必會感到棘手。而今最可怖的是,她已從門口行了十幾分鍾,卻未曾遇到一人。
就好像是……行動被提前預知到了?
她不敢掉以輕心,依舊緊繃著神經,觀察周遭的情況。
不多時,她發現自已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同樣一個宮殿,她竟然遇到了三四次。
“怎麼回事……”
雪千棠並未輕信,轉而擇另一條路前行,結果仍回到原處。
她決定不再嘗試,而是駐足審視眼前建築。
此處與適才途經的其他建築略有差異,其外觀更高大華麗。
匾額上的‘紫冥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心中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或許自已來到了離幽宮主殿門前,而方才此地的佈局恐怕是受人所操控所導致。
她正欲推門,手上卻忽感一輕,門竟自行開啟。雪千棠心中愈發確定,此次怕是應了這離幽宮主人的邀約。
雪千棠看到熟悉的銀白色長髮正坐在主位之上,閉目養神。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動了紀殊途,恐怕自已再想逃跑就難了。
越是靠近紀殊途,雪千棠心中越是緊張。她手中拿著一把提前備好的匕首,準備趁紀殊途不備之時,將其插入他的心臟,取得心頭血。
她不確定這算不算一個好時機,但時間不等人,此等形勢,若不嘗試,更待何時。
就在利刃將要刺下之際,紀殊途猛然睜開眼。雪千棠一下便注意到了他乍眼的瞳色,嚇得停住了動作。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紀殊途狠狠握住,將她輕輕一帶,擁入了懷中。
這種發展,令雪千棠有些意想不到,但手上的吃痛感,讓她無法放棄掙扎。
“你放開我!”
紀殊途將頭低了低,一頭銀白色的發拂過雪千棠的臉頰。
他饒有趣味的看著雪千棠,像極了在看自已的獵物。
“你妄圖刺殺本王,竟還與本王談條件?甚是膽大。”
雪千棠白了他一眼。
“誰讓你輕薄我。”
剛剛魑魅閣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紀殊途眼前。
“怎能算得上輕薄,本王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若你不願,便不會強求於你。”
正在兩人姿態曖昧之際,兩個女子匆匆進殿,身後還跟著一個魂衛。
“二位姑娘,你們不能……”
他想要阻攔,卻還是被她們闖了進來。
三人看到面前的情景,齊齊嚇了一跳。
雪千棠見人進來,想要掙脫,卻被紀殊途狠狠壓了下去。
“王上。”
魂衛雙膝跪地,惶惶然行了一禮。此等情形下,竟讓人肆意闖入,恐怕自已難辭其咎。
“祺,你越發怠惰了。莫不是睡著了,才未通報便放她二人進來?”
見紀殊途彷彿要吃人的眼神,被稱作‘祺’的魂衛,將頭低的幾乎埋到了地上。
“屬下辦事不力,懇請王上責罰。”
紀殊途還未開口,話柄卻被闖進來的二人接了過去。
她們看到紀殊途懷中抱著的人兒,嫉妒的快要將後槽牙咬碎,氣狠狠的剜了雪千棠一眼,卻還是朝紀殊途福了福身。
春情用極盡柔情的語氣,對紀殊途說道。
“我與和香二人只是多日不得王上召見,想您想的緊。這才求祺大人通融一下,即便遠遠看您一眼也好。”
紀殊途看著發言之人溼潤的眼角,冷冷一笑。
“是嗎?如今看過了,便走吧。”
這突如其來的冷漠絕情,使二人彷彿墜身冰窖,寒冷將自已緊緊包圍著,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你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