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有辦法為你療傷。”

江遠道只覺得自已身體一股能量透過,跟方才握住花應蓮手時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不一會,自已身上變的輕快了許多,傷口的疼痛感基本消失了。

江遠道臉上充滿欣喜的回過頭去,卻發現花應蓮的臉色變的有些不好看,嘴唇從剛剛粉嫩的顏色變成了白色。

“沒事吧?”

那種擔憂之感再次從他心底升了起來。

“無事。”

“那你身上的傷……”

“如你所見,我並非常人。我身上所受之傷,自行恢復片刻便好。”

經歷了方才如此多的事情,江遠道已經隱隱猜到了,面前這個女人,或許跟自已並不是同類人。

“你是仙女,對嗎。”

花應蓮有氣無力的笑了笑。

“這時候你還開玩笑。”

“你會法術,還出落的如此好看,不是仙女,還能是妖女?”

江遠道想要開玩笑逗自已開心,花應蓮心中明白。可是這好巧不巧,竟被他猜中了。

“你又如何得知我會法術?”

“我曾見過一位仙人,就在這洞中。與你方才施法有些相像。”

“何時?”

“十五年前。那時我因受父親責罵,跑出了家門,來到這片林子,偶然發現這個山洞,便躲了起來。就在這洞中,我遇見了青衣仙人。”

青衣……

花應蓮感覺有些熟悉,卻無法確定。

“後來呢?”

“青衣仙人見我哭的很傷心,於是施法給我變出許多玩意兒,我看到後便不哭了。後來他還告訴我,自已是來自上界之人,不日便會回到天上去。

就這樣,我日日來這裡尋他玩樂,有時運氣好能夠碰到他。持續了一個月之久,有一日,他告訴我自已不會再來了。我那時雖小,卻也能分辨出他那日不似從前那般開心。

走之前,他將自已的琥珀掛墜給了我,如今我還留存著。自那日起,我再沒見過他,也不知道彼此的姓名。直至現在,我對他的長相也已記不清了。”

花應蓮聽完這些,猛然想起半個月前,自已亦是不滿父君對自已如此嚴厲,下界找樂子,女扮男裝,在一山洞中駐足。

沒曾想,緣分來的竟是如此巧妙。

花應蓮起身走向山洞右側,撿起地下一顆尖銳的小石子,在相對光滑的牆壁上,劃出了一朵花的圖案。

“還記得嗎。”

記憶如洪水猛獸般席捲而來,瞬間把江遠道吞沒。

……

“仙人,仙人,你叫什麼名字呀?”

她用石子在地上畫出一朵花。

“‘花’,這便是我的姓名。”

“只有這一個字嗎?”

她搖搖頭。

“並非如此。你只需記住這一個字,以‘花’為號,待你長大之後,便來尋我可好?”

“好呀好呀!我知道啦仙人!”

……

是啊,當時青衣仙人在地上畫出了一朵花,就像這朵一樣。他並未明說自已的姓名,而是用這種方式隱晦的告訴了自已,怎的自已連這也未曾看出來。

江遠道呆坐在原地,眼前的一切令他難以置信,除了他自已和那位青衣仙人,怎麼可能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圖案的含義。

難不成她……

“你是……青衣仙人?”

意識到自已問出奇怪的問題,他不由得笑著搖搖頭。

“不,不對。青衣仙人是男子,而你是女子,你們怎會是同一個人,定是我糊塗了。”

他又想到了什麼。

“莫非,你認識那位?”

花應蓮見江遠道不肯相信,便拿出另一個琥珀掛墜,這東西她正巧有兩對。

“那這個呢。”

江遠道此時再也無法欺騙自已,這個掛墜他實在太過於熟悉,不可能認錯。

“仙人。未曾想到,今生還能與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