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棠姑娘,這邊請。”
走過長長的階梯,雪千棠跟隨著施嬌來到了四樓的一個房間處。
施嬌將門推開。雪千棠走進門發現屋內的裝潢別有新意,不像是普通的客房。
“這兒是奴家平時的住所。姑娘在此稍做歇息,奴家去去就來。”
“多謝姑娘好意。”
施嬌走後,雪千棠將周圍的環境環顧了一圈,無甚奇怪,只有床上的一隻老虎布偶與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雪千棠走上前去拿起那隻布偶,捂嘴輕笑起來。
“原來阿嬌姑娘表面看著成熟,實則內心是個小女娃。”
她拿著布偶,倚靠在一旁的軟榻上。不知為何,雪千棠越看這布偶越覺得奇怪,具體是哪兒奇怪,她也說不上來。但這畢竟是在鬼界,即便有一些怪異現象在這裡也是正常的。
在空無一人的環境中,雪千棠漸漸放下了防備心,她將老虎布偶抱在懷裡,開始跟它吐露心聲。
“小老虎,我叫雪千棠,你叫什麼呀?”
“……”
“你不說話,那我便叫你默默吧。”
“……”
“如今我陰錯陽差來到鬼界,倒是正合我意。可是……我這一走,人界的百姓們該怎麼辦呢?會有人來尋我嗎?”
“……”
“對啦!默默,你知道鬼王如今在何處嗎?好像是叫……紀殊途?”雪千棠抬頭看向房頂的方向,思考著什麼。
雪千棠突然感覺到懷中的老虎布偶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柔軟小巧,反倒身上像是抱了個男人一般沉重。
她的餘光看到一襲黑袍和不屬於自已的銀白色長髮散落在自已的胸前。
她火速將頭扭過來,正巧與自已身上這個男人四目相對,她被驚的大叫,卻被眼前之人用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雪千棠使盡渾身解數撲騰著,那男人壓的更緊了,二人雙雙倒在了榻上。
“我知道。”男人回答著雪千棠的問題,勾起了嘴角一抹壞笑,戲謔似的看著她。
雪千棠被他壓的毫無反抗之力,不得不盯著他的臉反覆觀看。
男人濃密而細長的睫毛遮住了一部分棕紅色的瞳孔,白皙的面板顯得眼睛的那一抹紅色更加亮眼。挺拔的鼻型近乎完美,略微有些泛紅的嘴唇像一顆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一頭銀白色的長髮顯的更加神秘。
雪千棠從前整日看到雪玉卿的那張臉,甚至有些膩了。原本以為自已往後再看到長相俊美之人也不會有多大感覺。自從見過君臨和眼前這個男人,才發現自已只是目光短淺罷了。
男人將手放開,雪千棠臉被憋的有些微紅,大口的喘著氣。
“你是誰?快放開我!”
“怎的不認識我了,方才你還為我取名字呢。”
“默默?你是那隻老虎布偶?”雪千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怎麼,不像嗎?”
“我呸。你個臭鬼,快放開我。”
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更加興奮。他一隻大手緊緊握住雪千棠的手腕,扣在了牆上,俊美的面容離她越來越近。
“雪千棠?生的如同白雪一般好看。不知……在男歡女愛之事上,有什麼造詣。”
眼看著他那熾熱而又帶著強烈佔有慾的雙唇離自已越來越近,雪千棠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拼命想要躲開這即將到來的一吻,卻發現自已已經無路可退。
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讓雪千棠徹底失去了控制。她猛地將頭一轉,試圖避開對方的嘴唇。然而,這個動作並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解脫,反而讓淚水如決堤般噴湧而出。
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彷彿在訴說著她內心深處無盡的痛苦和哀傷。此刻的雪千棠宛如一朵被風雨摧殘的花朵,嬌弱無助,令人心生憐憫。
自已剛剛來鬼界就要遭此一劫,若是被賣給這魑魅閣,自已的父君該如何,人界的百姓又該如何?
男人見她哭的很傷心,神情露出一絲慌張,將束縛她的一隻大手輕輕放開。
還沒等他起身,屋門便傳來‘吱呀’一聲,施嬌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這個畫面,怒火中燒。
“二公子,千棠姑娘,你們二位這是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