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正好是雲慕辰16歲的生日。

以前也沒大辦特辦,畢竟雲老夫人那一家奇葩,真的是極其無語。也不敢大肆操辦,很多時候就是晚上和雲庭一起吃飯,吃完雲慕辰就趕第二場,和他的幾個小兄弟喝酒唱歌到天亮。

這一天,雲庭也沒管過雲慕辰如何,只要不嫖賭抽,他都能接受。

這次也一樣,更因為雲徹回家,雲慕辰本來沒想法大辦特辦。畢竟親爸爸才回來,雲家那些個渣渣不知道也好,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么蛾子。

但是,雲徹忽然讓雲慕辰請同學們一起來慶祝,說什麼沒參與他的學習和生活,想要了解了解雲慕辰身邊的人和事。

這件事,蘇汐月非常警惕。

一直以來,雲徹給她的印象都十分的穩重且成熟,這樣的人即便是要請客,也應該請那些商界政界的大拿,請同學,出乎意料。

雖然,不管是面貌還是親自報告都顯示雲徹確實是那個雲徹,蘇汐月也不願意懷疑一個在外吃苦很多年的哥哥,但是她不得不警惕。

雲徹回來的時間太巧了,更巧合的是,雲徹居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按理說失去記憶那應該誰都不記得,偏偏又記得一些奇盛的事情,就好像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這麼一想,蘇汐月想起那個從未謀面的壞女人。

她想把自已的懷疑告訴雲庭,但對方畢竟是他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哥哥,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懷疑自已的哥哥誰都不好受。

也只能見招拆招。

雲慕辰心裡雖然憋扭,但為了討老爸的歡心還是答應了雲徹的建議。並且就在雲家別墅舉辦生日宴會,邀請自已的同學過來。

這樣也好,不用再請那幾個兄弟,也不用喝酒喝到天亮,第二天被雲庭踹醒。

當然,此次,陸刑淵作為新晉好兄弟,也在他的邀請之內。

聽說要給雲慕辰辦生日宴會,齊盛、周志遠、葉修等人紛紛來幫忙。就葉修那花花腸子,隨便找人設計設計,場地佈置得漂漂亮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要辦婚宴。

“葉修叔,您這是什麼審美?”雲慕辰扶著額頭極其無語。

真的,直男的世界他看不懂,不是粉色就是粉色還是粉色,死亡芭比粉這個梗是過不去還是怎麼的,非要用這個顏色?

他,一個男的,一個大男人,過生日,場地佈置,小到氣球大到地毯,拱門,全是粉色的。粉色的氣球,粉色的紮帶,粉色的玫瑰,粉色的地毯,粉色的鐵藝......

整個一粉色海洋!

就不能用莊重沉穩成熟一點的風格,比如黑金色,白色或者黃色,藍色都行,為什麼全是粉色!

這一定是個非常難忘的生日!

“怎麼的?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非常的顯目,是不是非常有氛圍,不用誇獎,這都是叔叔應該做的。”葉修還十分洋洋得意的拍了拍胸膛,表示對此次佈置非常滿意。

雲慕辰:“您開心就好。”說完轉向小奶貓問:“嬸嬸,您是怎麼看上他的?”

就這直男的審美,他要是個女的,都能一腳踹翻他!

“哎,我說你個小屁孩兒,你懂什麼!小女孩就是喜歡這種氛圍,一點兒浪漫細胞都沒有!”葉修嗤了一聲,對雲慕辰表示嫌棄。

“那,葉修叔,有沒有可能我是個男人呢?”雲慕辰似笑非笑。

問的葉修一陣沉默。

“嘶......我忘了,你是個男孩子。”

雲慕辰:......

“慕辰,你葉修叔心裡只有你嬸嬸,非要去找狗糧吃。將就看吧,雖說粉嫩了一點,但確實還不錯。你覺得了?”

雲慕辰看著蘇汐月扯了扯嘴角,最終只能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

到底有沒有知道他是個男的,且不喜歡死亡芭比粉!

“陸刑淵,這裡!”

“誰?”蘇汐月對這個名字有條件反射,一聽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她十分肯定,這陸刑淵應該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可就是想不起細節。

不然,那狗屁系統也不會這麼折磨她。

“什麼東西飛過去了?”雲慕辰一臉懵逼。

葉修看著一閃而過的人影,抽了抽嘴角,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汐月居然怕陸刑淵?不能吧?這陸刑淵還是個小崽子呢,能有什麼威脅力。

“額......”葉修看著迎面走來的男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好像,似乎,大概,可能,確實......氣場有點兒強大,有種偏執陰暗扭曲爬行的大佬既視感。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特麼才16歲,這要是26歲不得把他們這個叔叔輩分的踩在腳下?

他正準備給人一下馬威,卻見剛才冷著臉,步伐沉著,氣場八米的男生忽然收起了的渾身的尖刺,變得極其溫順,溫順得像只油光水滑等人蹂拎的小貓。

很好,確定以及肯定,這男生真他媽不簡單,能裝得一批!

“慕辰。”

“刑淵,你來得最早。我還以為你不願意來呢。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爸爸,不對應該是我叔叔的兄弟,葉修。”雲慕辰拉著人給葉修介紹。

嘶......

葉修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場面,這場景,這似曾相識的對話,等等......

他們為什麼牽手?他們兩個男的為什麼牽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腦門上全是問號的葉修迷迷糊糊被楊雪霏帶著和人家16歲的小男生問好,點頭,好一陣沒有回過神來。

不對勁,不對勁,再看一眼。

只見......

雲徹牽著齊盛的手在角落說說笑笑,就算雲徹以前是個不苟言笑的商人,此時臉上也帶上了幾分溫文儒雅的笑意。再看雲徹的親兒子云慕辰也被人牽著手,還他媽撒嬌。

沒眼看,沒眼看,完全沒眼看,這個世界癲得如此厲害,果然是他老了,跟不上世界瘋癲的節奏。

“老婆,我覺得我眼睛瞎了。”

“嗯?葉修哥哥,怎麼了?眼睛痛嗎?還是生病了嗎?”楊雪霏多單純,還以為人真的不舒服。

“不,親親老婆,給我親親,我要洗洗眼睛。”葉修說著也不管什麼場合,抱著老婆的頭,噙著人小嘴,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