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成都。

成都地處四川盆地中部的成都平原上,沃野千里,號稱“天府”。

其富饒程度,絲毫不遜色於中原。

入了成都之後,潘鳳是真想下地走走,有首歌怎麼唱來著: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嗚哦嗚哦~~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

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

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潘鳳撩開馬車視窗的簾子,往外看去,街道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叫賣聲,這讓他彷彿置身在杭州的宋城之中。

“哎呀。”

潘鳳長嘆一聲。

“將軍為何嘆氣?”

貂蟬聽到了,趕緊問道。

“好想出去走走,只是現在我們這情況,若是讓曹操的探子看到了,怕是前功盡棄。”

潘鳳是真想下去走走,可現在也真不行,他得在李儒給他準備好的府邸裡待上好一陣子,順道好好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路。

他終於是脫離了曹操,也脫離了束縛,往後他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已選擇走的路。

李儒給他們預備的府邸,在成都最繁華的中心地帶,周邊歌舞酒肆一應俱全,倒是相當的方便。

府裡下人家丁什麼的都配的相當齊全,護衛除了那三十火槍隊的成員外,呂布還招了近百的騎兵,都是他自已一手訓練出來的。

能在這裡買下這樣一個宅子,李儒肯定花了不少代價的。

他們帶過來的貨物在這裡可以算是奇貨可居,帶過來沒多久就銷售一空了,而李儒則開始在這裡做起了調料糧油的買賣。

這買賣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這當中,自然少不了他四處走動疏通關係。

“主公你來了,咱們這兒也算有了主心骨了,這異食居現在生意不錯,只是這調料,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李儒一邊帶著潘鳳參觀這宅子一邊說道。

“這裡的廠房都弄好了嗎?”

“廠房?”

李儒沒明白。

“哦,作坊。”

潘鳳回答。

“都弄好了,按照許都的弄的,缸什麼的都弄齊了,原材料昨天剛到。”

聽到這裡,潘鳳相當的感慨,他來這裡做的最正確的事,可能就是從大牢裡將李儒帶了出來,有他在,當真省去了不少事情。

有個人幫忙,就是好啊。

去看了一下李儒佈置的調料調製作的工坊,裡頭的陳設跟許都的一模一樣,這事兒辦的,只能用漂亮來形容。

接下來李儒還帶著潘鳳去了這作坊地下的一個秘室,裡頭也跟許都一樣,是做火藥的地方。

更讓潘鳳吃驚的吃,他弄來了很多的硝石,雖說益州這地界盛產這玩意兒,可不管怎麼說這也管制貨,他居然弄來了這麼多。

“你哪兒搞的?”

潘鳳傻眼了。

“之前帶過來的紙、玻璃、鹽,還有肥皂,替我們開啟了很多渠道,結交了很多人脈,益州大部分名門望族,如今也是咱們異食居的坐上賓,跟他們打好關係,主公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李儒這話倒是給潘鳳開啟了另一條路,在許都他不敢大張旗鼓的幹,因為那是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而現在不一樣了,這裡是益州,劉璋可對他們那麼大的警惕心。

潘鳳看著那些硝石,拿起一塊看了看,雖說處理起來很麻煩,可這些成色相當不錯的硝石,一定可以做成不錯的火藥。

“仲堅吶,我有你,真乃上天庇佑。”

“主公過譽了。”

李儒笑著回答。

“哦,對了,還有,異食居,我並沒有像許都時主公弄的那樣,分為三層,我覺得,這名門望族自然要有名門望族的特權,所以我將這異食居,分為了三間,市井百姓為異食居,商賈文流為異食閣,而名門望族以及官宦之家,則在異食樓。”

這想法雖說也不錯,可潘鳳總覺得這個異食樓實在有點兒撈,也許在這個年代樓要比居高階一些吧。

“不錯,不過這個異食樓,咱們是不是換個名字?異食軒,你覺得怎麼樣?”

潘鳳提議道。

“主公說的在理,明日我讓人去調整了。”

這換名字其實是相當忌諱的事情,李儒對於潘鳳的這個提議有些驚訝,但想到潘鳳一直以來都有點兒不太拘泥於這些,倒也算合理,所以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貂蟬跟靈雎也已經安頓下來,靈雎也見過呂布了,見到自已女兒看起來過的還算不錯,呂布也沒再多說什麼,如今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報仇。

而來到成都,靈雎也就不必再以丫鬟的身份生活,她回到了呂布的府邸,迴歸了正常的生活。

貂蟬自然是住進了潘府,用李儒的話說,潘鳳這桃花運是真的好,鄒夫人已然算是傾城之貌,而這貂蟬,更有傾國之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潘鳳這次過來,將鄒夫人的骨灰,也一併帶過來了。

他所有的一切籌謀,都應該算是從鄒夫人這邊開始的,原本他只打算當個混子,求個自保,而鄒夫人的死,徹底激起了他的鬥志。

他要贏,他要贏的漂亮,要贏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誰說大漢不能一統,誰說三分歸晉?他潘鳳,偏偏不信這個邪。

夜。

潘府。因為自已身份特殊,而且情況也不允許他現在拋頭露面,所以潘鳳一直待在府裡沒有出門,不過晚上的時候,他在家擺了晚宴,主要目的,是讓大家都認識一下徐庶。

以後都是要共事的,認識一下總沒錯的。

酒過三巡之後。

“主公,庶,有不情之請。”

“元直不必如此多禮,有何話,但講無妨。”

“庶想喬裝回趟許都,雖說此舉太過冒險,但家母尚在許都,如知我過世之事,想來定會傷心,為人子者,又豈會見母傷心而……”

“元直,此事你不必多慮,主公已有算計。”

徐庶話未說話,李儒打斷了他的話。

“啊?”

徐庶看向潘鳳。

“元直放心,令堂已在來的路上,我在出魏興郡時已讓人秘密回去接令堂,以來亡子過世之地祭奠為由接去魏興郡,之後來成都。”

聽到潘鳳的回答,徐庶站了起來,走到當中,拱手行了一大禮:

“主公在上,受庶一拜,如此大恩大德,庶雖肝腦塗地亦不能報,往後主公但有驅使,庶,萬死不辭!”

說罷一個頭磕在地上,潘鳳趕緊上前扶起,而後又喚李儒過來,抓著二人的手說道:

“鳳得二位,如虎添翼,往後之事,還仰仗二位鼎力。”

之後又看向呂布:

“奉先,往後,我等的性命,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呂布正在那邊喝酒呢,聽到這裡,立馬起身,拱手行禮道:

“布,願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終於,潘鳳用自已的行動,征服了呂布的傲慢之心,也徹底的征服了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