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上淡藍色的同款家居服,江妄陷入了沉思,開啟衣櫃,清一色的馬卡龍色系家居服,他摸了摸下巴,原來老闆喜歡小奶狗型別的。

他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已,雖說留著寸頭,但身上清俊陽光的氣質卻怎麼也蓋不住,像是沒畢業的大學生,很稚嫩。

掛不得老闆會看我,我這不是妥妥的長在她的心坎上嘛。

剛剛被打擊的江妄,瞬間變得無比自信,哼著歌,出房門找宋白榆去了。

找遍了別墅也沒找到,江妄點選著手裡的梨子二十,給宋白榆打了個電話。

“喂?”

“白榆,你怎麼不見了。”江妄坐在沙發上不高興的說。

“有點事,你待家裡別亂跑。”,宋白榆說話時慢悠悠的像是在抽菸。

江妄把手上的手機換了一邊,不滿道:“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家裡,我可是你的貼身保鏢。”

“給你放個假。”

電話那頭傳來喧鬧聲,江妄有些不安,“你在哪?我去找你。”

“鬧什麼,老實待家裡。”宋白榆摁斷了通話。

冷眼看著趴在地上的人,腳踩在他的手上,“啊啊啊啊啊啊……”

骨頭被踩碎的聲音在殺豬般的慘叫聲中格外的刺耳,而宋白榆的眼皮都沒抬一下,踩著腕骨的鞋子上方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腳脖子。

“誰派你來的。”宋白榆腳下用力。

“是,是蘇青少爺。”

不過是被踩斷了腕骨就全盤托出了,蘇青怎麼會派一個這麼不入流的人跟蹤自已,宋白榆皺著眉,收回腳。

“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就是一個私家偵探,他讓我跟蹤你,也沒說什麼原因……”

宋白榆蹲下身,將菸灰彈到他的頭上,趴在地上的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她一不高興,就把菸頭摁在他的臉上。

“你出賣僱主一直這麼利索?”

趴在地上的人哆嗦了一下,苦著臉說:“那也要看物件是誰啊,我若是知道是您這樣的大人物,這單我是怎麼也不敢接的啊……”

看著眼前由衷的後悔的臉,宋白榆笑了一下,“都跟蹤到什麼了。”

“天地良心啊,我剛到您的別墅,就那麼探出頭看了您一眼,就被發現了……”

宋白榆起身,沒心情再往下問。

“拖下去。”

“求求您……別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白鴿笑著說:“老大,我們正好缺個人。”

這不就送上門了。

而這時,江妄耷拉著拖鞋邊看手機邊跑過來,他透過宋白榆的手機號進行了跟蹤定位,發現她就在別墅的附近,便找了過來。

他喘著氣,“白榆……”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白榆抽了一下腦袋,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令他忘記了疲憊,他怔了一下。

“不是讓你待在別墅裡嗎。”

“我擔心你……”

他又被抽了一下……

“滾回去。”

“我……”

又是一下。

腦子的晃盪感震的江妄有些飄飄然,他閉上嘴,接住了宋白榆再次襲向他腦子的手,委屈道:“白榆……再打就傻了……”

“本來就傻。”

宋白榆皺眉抽回手,沒再搭理他。

趴在地上的人見識了宋白榆的連環抽頭手,害怕的捂住了自已的頭。

“這人是誰啊……”

白鴿見老大自顧自的抽菸,笑著當起了和事佬,“他跟蹤了老大。”

“什麼!”

江妄對著那地上的人,把他拎起來就是砰砰兩拳,把那人打的嘴角鼻子全是血。

“行了。”宋白榆把他扯回來,若是把人打死了,派誰去南山療養院。

“把事辦好。”宋白榆看向白鴿。

“是。”

回到別墅,可憐的江妄巴巴的跪在地毯上,宋白榆拿著他的手機,“不錯,都會追蹤了。”

“我是怕你有危險……”

“行了。”

宋白榆最煩不聽話的人,奈何這人像個瓷娃娃似的,酒也灌不得,用腳踹他還會把臉往上貼。

也不知道算是獎勵還是懲罰。

她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正要讓江妄給自已點菸。

“白榆,抽菸對身體不好。”

江妄把她的煙從嘴裡拿出來,藏在身後,“會得肺病的……”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宋白榆氣笑了,起身拽著他的領子把他丟到沙發上。

踩著他的大腿,手臂靠在膝蓋上,這死玩意兒沒幾天就要爬到我頭上了,那再過久一點豈不是都敢在我頭上拉屎了。

宋白榆氣的不輕,低頭看著視線集中在她腳上的江妄。

“白榆,小心扭到腳了。”江妄邊說邊把她的腳扶正,以免不小心崴了。

見他這樣宋白榆的氣稍微消了一點,也確實只有一點。

她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踩在他大腿上的腳,也前移到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江妄的表情從平靜變得惶恐而害怕,他立馬放下姿態,“白榆,有話好好說……”

“你怕什麼,我還能踩斷了不成。”

“這話可不興說……啊啊啊……”

看著腳下人痛苦的模樣,宋白榆溫柔的摸著他的臉,“乖不乖。”

“我乖……”

宋白榆似是不信,並沒有收力。

“白榆,我知道錯了。”江妄痛苦的把五官的擠在一起。

“錯哪兒了?”

這話可把江妄給難住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已哪裡有錯,他的一臉茫然令宋白榆無比火大。

“哎呦呦,輕點輕點……”

他雙手摸著宋白榆的腳踝,不敢用力,只敢輕輕的把手放在上面,他疼的額頭青筋直跳。

見人受了教訓,宋白榆沒有再為難他。

從旁邊的嵌入式抽屜裡拿出了一根鏈子,走到江妄面前,江妄沒想到在王海那次後,自已還會見到這種東西,還是在自已善良的老闆的手上。

他對自已能不能從老闆的手上活下來很沒有自信,於是腦子一熱,腳底像是抹了油,拖鞋也不穿了就往外跑。

“江妄。”

他身體一頓,定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半步。

宋白榆靠近他,左手拿著鏈子,右手曖昧的環住了他的腰,“瞎跑什麼。”

“白榆……我……”

溫熱的身體浸潤著宋白榆的體溫,“你的人都是我的,能跑到哪去。”

“是……”

“戴上我看看。”

鏈條的材質很有光澤,摸著很滑,江妄拿著鏈子並不知道要戴在哪裡。

就在他打算綁在自已胸上時,宋白榆無語的把鏈子拿回來,在手上轉了兩圈,套在他脖子上。

原來只是一根項鍊,江妄心有餘悸的撓撓頭。

項鍊上吊著一塊墜子,上面是一雙翅膀,看著像是黑鷹的標誌。

“以後你就是黑鷹的人了。”

江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之前不是嗎?但還是點了點頭,乖巧道:“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