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換了一撥又一撥的人盯梢,直到第四天的夜晚,天空彷彿被塗上了一層神秘的藍紫色,一艘巨大的船隻,緩緩地向岸邊駛來。

從遠處看,還顯得普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越來越近,直到那龐大的身軀完全展現在眼前,直讓人驚歎不已!這哪裡是艘船啊,簡直就是座移動的小型海上城堡。

不久後,遠處居然還駛來一艘相同的船隻。

兩艘船靠岸後,眾人在遠處打量著。

船身,應當是由上等木材精心打造,每一塊木板都緊密相接,夾板寬敞結實,應足以容納眾多船員和貨物。

而巨大的白帆,在靠近之時就已經被收了起來。高高揚起的旗幟,隨風起舞。旗幟之上,還以黑紅雙色重工繪製著御圖的標誌,圖案繁複精美。

船的周邊,有六對巨型大槳,它們排列整齊,應當是為船隻提供前進動力的。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御圖的船隻竟是如此的龐然大物,難怪可以穿越海洋,遠渡而來。

想必其工匠手藝定是非凡。

而薛墨的注意卻落在船頭和船身四周有些黑色的圓形洞口上。

“6啊......”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薛墨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稱讚,輕聲吐出了這兩個字。

其他人在震撼船隻的大小,薛墨則是驚歎御圖的技術,居然已經造出了大炮。

這麼大搖大擺的來大周,那就不怪薛墨起心思了。

“要不咱直接把船劫了吧?”這句話一出,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聲音的來源。

“???”一連串的疑問在每個人的心中升起,劫船?這個念頭太過大膽和瘋狂了吧,讓人難以置信。

這麼大的船,還是兩隻,立於海面之上,宛如一座移動的海上宮殿,其規模之宏大,氣勢之磅礴,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敬畏。

而此刻,薛墨竟然提出了要劫船的念頭,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眾人聞言,紛紛投以難以置信的目光。

“瘋了麼?!”

“那得有多少人啊!”

“我們才幾個人,還不夠對面塞牙縫的吧?”

......

先前也沒說要劫船啊,大家都開始議論起來。

“莫要開玩笑,小娃娃,你可知對面船上有多少人?”老許也趕忙說道,深怕薛墨說的是真的。

帶著一夥人去送死。

“這可是帶大炮的船啊!”

“這玩意不給他搶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啊。”

大炮?那是什麼?

“咳,雖說墨墨勇猛......”雲百塵也覺得薛墨說的行不通。

“但這兩艘大船,如此龐大,想必內里人數眾多。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還是另做打算吧。”

薛墨的雙眼在這一刻彷彿被點亮了,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是一種充滿鬥志與自信的光芒。

人多?這對薛墨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難題。他對自已實力絕對自信。

“船體應該都是木頭的,要不我們趁他們搬運炸藥的時候沒有防備,把船燒了吧?”佟小小提議道。

“既然他們人多,搶不了,那我們偷偷燒船總可以吧?”

“這倒不失為一種辦法,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船。”

“那總比薛大人想直接劫船來的靠譜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薛墨:......我的提議沒那麼誇張吧?怎麼都反對啊?

“這是......信不過我?”薛墨示意眾人先聽他說。

“這兩艘船還是留下為好。”

“因為不僅僅是兩艘船這麼簡單,他們更是一個籌碼,一個足以讓我們與御圖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籌碼。”

“這艘船,體積龐大,工藝精湛,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不凡。想必這是御圖的心血之作。它落入了我們的手中,御圖若是得知,定會感到心痛不已。這樣的寶貝,他們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呢!”

“想想也是,真燒了確實可惜。”

薛墨:“這兩艘船的價值遠不止於此,劫了它們,我們才能讓御圖,心平氣和的和大周說話。”

“而且不止是心疼啊,而是能讓他們頭疼!”薛墨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你們看那船上,船身周邊是不是有不少黑漆漆的洞口,那可不是什麼尋常之物,而是大炮!”

薛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簡單的科普了一下大炮的使用和威力。

“而現在,我們一下子獲得了兩艘裝備著大炮的船隻,更別提那兩船很可能也是堆滿的炸藥,以及這雪山深處隱藏的炸藥庫。這些足以改變戰局。”

“這樣,大周手中便是緊握了與御圖談判的籌碼!”

他頓了頓,目光望向遠方,彷彿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和平景象:“說不定,正是這些東西,能夠促使雙方放下武器,選擇以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

“畢竟,戰爭帶來的只有傷痛與毀滅,而和平議和,則能讓兩國人民共享安寧與繁榮。”

如果真的打起來血流成河,徒增殺戮。

而雙方都有籌碼的情況下,和平議和,便能減少犧牲,甚至不用犧牲,那拯救的便是兩國的黎民百姓,到時候得有多少功德?

想必能裝滿一整個功德珠。

這幾天薛墨已經詳盡地向眾人闡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特別是關於炸藥的存在及其威力。

儘管大家對於炸藥的概念有了初步的瞭解,知道那是一種能夠產生巨大破壞力的物質,但由於從未親眼見過其威力,心中難免存有幾分疑慮。

“說得天花亂墜,將炸藥與大炮的威力描繪得如此驚人,但若真如你這邊描述的,想來,即便是元帥親自率領大軍壓境,也絕非易事,到時候只怕就這兩艘船的人就能將我們打的落花流水......”

竇珏眉頭緊鎖:“更何況,我們現在只有區區數人,要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奪取對方的船隻與炸藥,這豈不是如同蚍蜉撼樹,痴心妄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