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叫香社裡拉,好土的名字。

沈既白第一次住這酒店的時候,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後來這裡成了他公子哥經常聚的地方,也改不了這酒店名在他心裡土鱉的形象。

沈既白一進來,經理就圍上了。

“哎呀,沈大公子好久沒來了,是什麼事絆住了,您不來,我們這裡都……”

“做不了生意嗎?”沈既白抬了抬眉毛,他還不知道經理的話術。

他們每一次都這樣,為的就是讓沈既白常來消費,畢竟這樣的小地方,這樣高檔的酒店,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

而沈既白算是金字塔尖上一小撮人中的一員,而且還是有錢有權的那種。

但沈既白明白,自已以後是真不能再來了。

“今天我來不僅是為了見人,也是來辦一下注銷會員的程式。”

經理聽到這話,立馬深吸一口氣趕緊勸導。

沈既白知道對方要展開口水攻擊,連忙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說了。還是老房間嗎?”

經理忙點頭,“是是,於女士正等您呢。”

沈既白整理了一番衣服,沉聲道:“我不想跟於嬌嬌沒有半點關係,以後也不想,請知曉。”

經理垂著頭,“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會亂說。”

沈既白交代完這些,這才走入電梯。

拿著房卡刷開房門,剛一開啟,一個人影就衝了出來,“我想死你了,小白。”

沈既白不用看就知道是於嬌嬌。

他梗著脖子,後背後仰,全身都在抗拒。

於嬌嬌卻很對他的抗拒很疑惑,“你怎麼了,你難道不想我嗎?”

沈既白沒有回答,試圖用雙臂推開她,但無用,對方抱得太緊。

兩人這樣僵持在門口不像話,沈既白只好低頭,“能讓我先進去嗎?”

於嬌嬌放手,沈既白走進門,並關好房門。

才關上,背後,於嬌嬌就貼了上來,“小白,你真的不想我嗎?”

沈既白沒動,冷冰冰地說:“放手。”

於嬌嬌被他這一反應嚇到了,整個人從背後擠到沈既白和房門的中間,“既白,我是嬌嬌啊。”

於嬌嬌,人如其名,嬌媚可愛,此刻紅著眼睛,拱著上唇,實在可憐又可愛。

沈既白對這慣用招數,仍然無法抵抗。他迅速轉身,掐了掐被眼鏡架壓得疲憊的鼻樑。

“於嬌嬌,我結婚了,你忘了?”

於嬌嬌怎麼會忘,他是因為自已睡了別人,他吃醋生氣才跑去結的婚。

她還是從後背抱住他,“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啊。你不也一樣嗎?”

“我沒有。”沈既白生硬回答。從中間折斷了她兩隻捆住他腹部的手,然後他轉身,面對著姑娘,“你也沒有。”

“我喜不喜歡你,你怎麼知道沒有!”於嬌嬌這是跟他槓上了

“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沈既白這句話,讓原本曖昧的氛圍立刻冷了下去。

於嬌嬌也看著他愣了。

好像被拆穿了心事一般。

“我說的沒錯吧,於嬌嬌。”說著,沈既白找一處離床很遠的地方坐下,因為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話。

“你一開始接近我,因為我是沈從戎的兒子。你以為跟我打好關係可以得到很多便捷。比如說你父親面臨中年就業,我爸的一句話可能就會讓叔叔得到一個還不錯的工作。

可惜我不是你認識的圈裡的人物。我正統且固執,從我這裡不好得到便宜,但你漸漸發現,從我這裡,你可以獲取你想要的人際關係。

而且我潔身自好,至少跟了我,你既有面子又有裡子。不過你跟我那些朋友,就沒有這麼美好……”

“沈既白!”於嬌嬌出聲打斷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既白頓了一下,抬頭,認真的看向於嬌嬌的眼睛:

“是,我承認,於嬌嬌我喜歡過你,跟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但是跟你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不會喜歡你了。”

頓了頓,他又道:“他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說到這裡,於嬌嬌猛地閉上眼睛,似乎在悔恨這些年沒有跟他好好談個戀愛。

“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感覺,而且我是已婚人士,以後我們不要聯絡了。你的聯絡方式我會拉黑,這裡的VIP卡我也會登出,於嬌嬌,好自為之吧。”

沈既白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經過她的時候,又被女方猛地抱住。

沈既白正要掙脫,女方竟直接踮腳,對著他的臉一通亂吻。

他嚇一跳,立馬捉住女方的下巴,“鬧夠了沒有!”

於嬌嬌哭了,身子卻還貼著他,“小白,你真要這麼狠心嗎?我聽說,你和你的妻子至今沒有同床,你心裡還有我對不對?”

“你聽誰亂說的?”

於嬌嬌貼得更緊了,揪著他的手伸向下邊,“你的身體反應告訴我,你還愛我。”

說著,她緩緩向沈既白傾倒,就要吻上對方的唇時,他忽然說:

“我對任何女人都是這個反應,而不是因為你。”說完,沈既白再也沒有憐憫之心,重重地將對方推倒。

臨走前,還說了一句最狠的話:“別讓我再看到你。”